照相、筵席、儀式,沒有一種可以減免。柳語蘭又不敢對鄧天柏撒賴,只好乖乖認命;鄧山私下難免多吃了一點排頭,卻也苦中有甜,更添情趣。
兩人選在三月二十四日這天請客結婚,除了因為剛好週日之外,也正好是柳語蘭的生日。
如此一來,以後不用多慶祝一個日子,省了不少麻煩,當然,這也是柳語蘭的主意。
這段時間,谷安一直沒有訊息,鄧山雖然頗有點失望,但想到那兒恐怕還在兵荒馬亂地打仗,卻也無可奈何。
此時鄧山剛把父親和兄嫂一家從車站接去飯店,在鄧山大力邀請下,他們特別提早了兩日,準備來臺北一遊。柳語蘭也剛試穿完最後定裝的禮服,和柳語蓉一起急急忙忙地趕去飯店,和鄧家人會面。
鄧老先生看到柳家姊妹一起笑吟吟出現,一直掛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眾人歡樂地吃完晚餐之後,鄧家人因為旅途勞頓,今日打算早早歇息,柳家姊妹則在鄧山送行下,自行返家。
「只剩兩天了呢,姊姊。」計程車中,柳語蓉微笑著說。
「是啊。」柳語蘭垂頭喪氣地靠在車椅上說:「快累翻了,絕對不要再來一次了。」
「跟誰再來一次啊?你肯,山哥也不肯。」柳語蓉忍不住笑說。
「也對啦。」柳語蘭噗嗤一笑,提起精神說:「熬過這兩天就沒事了!」
「姊姊,你行李都準備好了嗎?」柳語蓉說。
「什麼行李?」柳語蘭歪頭說。
「星期一不就要出國蜜月旅行嗎?」柳語蓉睜大眼說。
「那個喔。」柳語蘭揮手說:「星期天晚上再準備。」
「那晚是洞房花燭夜耶,你有沒有搞錯?」柳語蓉張大嘴說:「你要從飯店跑回來整理嗎?」
「不行嗎?」柳語蘭歪著頭說:「叫阿山忍忍,不差那一晚上。」
「不行啦!那晚這麼重要……你想被媽媽踢出門嗎?」柳語蓉白了柳語蘭一眼說:「等等我幫你一起整理。」
「喔,好啦,等我到家先打個電話給阿山。」柳語蘭癟著嘴,一臉委屈的說:「好想睡覺。」眼看到了家門口,兩姊妹付了車資下了計程車,剛開啟大門,身後突然傳來人聲:「抱歉,請問……」
兩女嚇了一跳,同時轉頭,一見身後那人,柳語蘭鬆了一口氣,笑說:「谷安?你怎麼來了?」
「果然是這間房子。」谷安望著柳語蘭,露出一抹溫和的微笑說:「我來找你了。」
「你來了,怎麼沒跟阿山聯絡?你知道我們要結婚了嗎?」柳語蘭歪著頭說:「先進來吧。」
「和鄧山結婚?原來如此,難怪了……」谷安一笑,轉向柳語蓉說:「這位的感覺也挺熟悉的,眉宇間有點相似,該是妹妹吧?」
不認得我?柳語蓉瞪了谷安一眼說:「你胡說什麼?」當初當著自己面,說和自己不投緣,這筆帳還沒算呢。
「麻煩你告訴鄧山先生。」谷安嘆了一口氣說:「為了千萬人的幸福,我帶走你姊姊了。」
「什麼呀?」柳語蘭板起臉說:「姊姊我這幾天累得要命,谷安你再胡鬧我要生氣了。」
說著轉身往內便走。
谷安一伸手,柳語蘭突然往後飛跌,摔到了谷安懷中。雖然谷安只是輕輕地攪著她的腰,柳語蘭渾身上下,卻似乎被一股軟綿綿的力道束縛著,無法動彈。
「幹什麼?你這小子造反啊!放開我!混蛋!」柳語蘭破口大罵,要不是動彈不得,恐怕早已經揮拳相向。
「好野的姑娘。」谷安卻一笑,溫情地低頭看著柳語蘭。
柳語蓉也吃驚地叫:「谷安?你幹嘛?」
「告訴鄧山,我很抱歉。」谷安說:「為了神國千萬人的幸福,我只能犧牲他們倆人了。」柳語蘭聽著聽著,突然驚呼一聲說:「你不是谷安?你是……鄧山說的神王?他還說你是好人……你這算什麼神……你這該受天譴的傢伙!」
「很聰明的女子。」神王低下頭說:「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老孃才不告訴你,你抓我幹嘛?」柳語蘭氣憤地叫:「連我都不認識還抓我,你有毛病嗎?」
「只要有你在身旁,才能平息穀安心中的紛亂。」神王嘆息說:「很抱歉,但你放心,只要這樣谷安就滿足了,我不會有更過分的要求。」
「去你的!」柳語蘭連串地罵:「我才不管你這麼多,我的身體不屬於你!我有老公的!混帳放開我!王八蛋!色狼!雜碎!來人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