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有點黯然,至於谷安是不是同性戀,她其實也沒怎麼在乎。
將電話遞給谷安的鄧山,心中其實也頗有不是滋味的感覺,但是既然柳語蓉拒絕了自己,當然希望能有其他的男人給她幸福,如果她和谷安剛好投緣,畢竟是不錯
的選擇,自己怎樣也不能在其中妨礙……
見接過手機的谷安,一時似乎還沒能反應過來,鄧山擠出笑容,把谷安推出門外,一面低聲說「慢慢跟她說。」
掩上房門之後,鄧山重新拿起那從異世帶回的玩具——銀色長棍,他望著長棍好片刻,終於長嘆了一口氣。就在這一瞬間,棍花迅速翻飛,房中諾大空間棍影飛灑
,異嘯大作,鄧山將自己全部的心思、精力都凝注在棍法之上,也許……也許這樣一來,那藏在心底的鬱悶,會像那不斷往外飛甩的內息一般,逐漸的飄飛、淡薄、消
散無蹤。
左右無事,半個月很快過去了,谷安的同性戀疑雲獲得澄清之後,和柳語蓉約會了數次,據說柳語蓉並不排斥谷安,至於進展到了什麼程度,谷安沒說,鄧山也不
好意思詢問。只聽說莎莎知道谷安不是同性戀之後,曾發過好大一場脾氣,也不知道現在氣消了沒。
而鄧山的這半個月時間,除了練棍還是練棍,此時他已經不是為熟練而練,只是半習慣性地,藉著迅速、流暢的揮動棍法,讓自己思緒沉澱。畢竟此時已經沒有什
麼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一時之間,又提不起勁出門玩找工作的遊戲,只好整天揮著長棍打發時間。
到了後來七、八日,看不下去的金大挺身而出,凝出人形和鄧山過招,那會變型的玩具武器,反而變成金大的專用武器。畢竟金大會的武器招式多,和鄧山過招時
,劍、刀、棍、鞭各種招式都能練習,而鄧山則從頭到尾拿著花靈棍應付,一個星期下來,鄧山越來越是熟練,金大不管怎麼使用怪招,都很少佔到便宜。
到了今日中午,金大和鄧山搏鬥了兩個小時之後,金大突然一面躍開,一面喊:「停。」
鄧山微微一呆,收了棍勢說:「怎麼了?」
「不用打了,不用練了。」金大扔了那玩具武器,縮回鄧山身上。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金大叫自己不要練功。
鄧山忍不住好笑說「難道你想到新的功夫要我練嗎?」
「不是。」金大說:「你已經夠熟了,再練也沒用了。」
「唔。」鄧山微微一愣說:「這樣嗎?那……之後只需要運氣練功嗎?還不是靠你就好了?」
「不是。」金大說:「練氣固然重要,但在招式上,你現在需要的不是一直演練熟悉的招數了,你需要動腦筋,或是說……需要啟發和靈感。」
「那是什麼意思?」鄧山聽不懂。
「該怎麼說……這樣說吧。你現在看到招式基本上已經不大需要思索就能找出適合的招式應對,要輸已經很難了,對吧!」金大說「但是面對高手的語,要贏卻還
不夠,比如說,你就還沒能贏過我。」
「怎麼可能贏過你?」鄧山張大口說:「你可是千年老妖怪。」
「才幾百年啦!什麼老妖怪!這不是重點!」金大哼聲說:「重點是,你的攻勢沒能連成一串,找出自己最適合的脈絡。面對敵人攻擊時有許多的應對方式,最差
的是單純地防禦,再好一點的就是連消帶打、守中帶攻,打斷對方的攻勢,你現在已經勉強算是到了這個程度……」
這樣還不夠嗎?鄧山疑惑地說:「那更上一層樓是怎樣呢?」
金大介面說,「當對方也是高手的時候,當然也是攻守兼備的反擊,這樣來來去去就沒完沒了,想贏過這種人,每招必須連貫,並配合著自然的道理和氣勢,到最
後就有機會使對方不得不產生破綻。」
鄧山呆了片刻才說:「聽起來有點玄……這樣該怎麼做?」
「比如我和你過招。」金大說「你不覺得都是我掌握主動權嗎?雖然越來越贏不了你。」
鄧山想了想,點頭說:「好像有點這種感覺,你的攻勢都是一波波的,而我的每一招似乎是分開的……唔,是不是有點像下棋,要預先想好自己和對方的下法,然
後預先佈局?把每招連起來?」
「大概就是這樣。」金大似乎終於鬆了一口氣地說:「你懂了就好,慢慢想吧。」
「我還是不懂啦。」鄧山忙說:「就算說要佈局,又該怎麼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