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他們的‘招待’可厲害了!你可要救救我曾曾曾孫女。”似乎是隱藏於頭盔中的靈魂忽然大叫道。
“得了,還曾曾曾,你的老毛病還是改不了啊。依我看,他們熱情‘招待’你也是你先惹出來的。到了哪都不想讓別人知道你的行蹤,整天打著殺人滅口的旗號,無聊不?”牧羊人並沒有幫這名“老夥計”對付馬哈。
“錯錯錯!我今天心情大好,沒打算殺人滅口,只是想給曾曾曾孫女試試新研製出的武器,誰知道那小子自己就撞上來了。”在頭盔上投射出一片光幕,其中有一個邋遢的老頭正躺在舒適的大床上悠然地說話。
“看來你在那邊小日子過得還挺舒坦,這麼放心孫女一個人出來?”牧羊人有些鄙視地盯著光幕中的老頭,過了許久才問道。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哪比得上你開荒的那份享受。小孩大了,也該讓她獨自闖闖,見識見識。”老頭不緊不慢地答道。
“敘舊的話就說這麼多了,你應該明白此次的行動很重要。”牧羊人面孔一板,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正是因為很重要,所以這些知道了不少的人……你看著辦吧。”他此言刻意針對馬哈五人。
知道了秘密後,能保守得最嚴密的是死人。更嚴密一點說應是靈魂消散,完全湮滅的人!
誰知牧羊人聽後臉色驟然一變,喝道:“別動那歪心思!斬草除根也要除得了才行,無根之木你又如何除?”
“告辭。”馬哈突然朝著眾人抱了個拳,七星三步反覆踏出,腳著星輝帶著四人從容離去。
“與牧羊人有關的事,還是不要扯上關係的好。”馬哈聽後立即離開,試圖遠離這片是非之地,他料定無人會阻攔。
“是你們那派選定的人?”老頭待馬哈離開後於剎那間站起,眼中爆出兩道精芒。光幕中的臉越變越大,似乎鏡頭被拉近了。
苦笑兩聲,牧羊人搖搖頭,道:“原本是他,但後來出現了料想不到的變數。”
“變數!難道你上面那位都算不出嗎?”老頭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個……我不好說。我也曾算過,天機一片清明,卻偏偏出現了變數。而最令我意想不到的就是:變數就是他自己。”牧羊人先用浩瀚若海的神識掃了一眼附近,確定附近再無無關生物、魂靈後才說道。
女子冷漠的眸子中露出了幾分思索,似乎對牧羊人的話有些興趣。她剛才先是被馬哈逃脫,有些不服。後又讓他從容離去,頗有些不快。聽了牧羊人所說後她才發現,原來連祖爺爺對那男子亦感到古怪,看來自己這新武器也並非無用。
“劫始之際,有些是我們無法把握的,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安度這一劫吧。他一個人,終究改變不了太多的事物的。”老頭沉吟了許久後說道。
“我起初也是這麼認為的。”牧羊人一臉凝重,“不提他了,還是先把你曾孫女送回去再說。”
南方小鎮,河網密集。此時已是初春,因無冰雪,氣候還算暖和,人似乎也因此有了幹勁。田地間已有了拉犁撒種的百姓,整個一副忙碌之景。
雖說可以乘風行千里,但時不時腳踏實地走走馬哈也才習慣。
一路上見到的百姓多心情不錯,隨便問問,馬哈才知道是因為去年的收成不錯的同時,稅賦也減了不少。少一分稅,就能改善幾分生活。
忙碌的人們為了生計而喜悅,而自己踏上了修真一途。無須再為生計煩惱,或許是無心再入紅塵。
有修士曾說過:“一入玄門,拋卻紅塵。”然而他想了想,時下的修士,除了擁有凡人沒有的術法,能運用靈力外,其內心又與之有何不同?
馬哈突然間有了一種明悟,修真的修的“真”,即是一顆出塵之心。不論那紅塵是人間或是修界,只有邁了出去,才能看到更為廣闊的天地。
於紅塵中悟出塵道,馬哈的道行精進到何種程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超脫此方天地亦有可能。
遺憾的是,在這段時間內他沒能看到任何一名修士,彷彿修士們全都蒸發了一般。
於是他只好於世俗中尋著那些受人供奉的道觀,可卻發現,道觀中的修士亦是對此不知情,他們甚至有些尚未涉足修真。
而從一些與修真界有些關聯的修士口中他才知道,那些修真門派全部放出了口令,約束世俗修士不得胡作非為的同時實行了封山,不得任何人進出。
世俗修士只知道這麼多,馬哈總算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封山,這本該是門派有大難時才採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