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到底是什麼來頭。單憑從現在,斷了手指,倒在地上的旅店老闆嘴裡的那一句大將軍?夏維很難得到什麼實質性的答案。
“這個女的是暗精靈吧?”領頭的漢子,看著夏維緊緊捆綁著的米婭女祭司,問道。
夏維抬頭看了壯漢一眼,又瞥了一眼被人抬下去的旅店老闆:“你又是誰?”
壯漢低頭笑了笑,又賞了夏維一拳:“別忘了,你現在是階下囚。沒有資格,問我問題。”
吐了一口血,被打的牙根痠痛,勉強擠出一臉笑容,夏維繼續看著那個大漢:“你們似乎是訓練有素的戰士!”
大漢雙手抱在胸前,坐在椅子上,點了點頭,露出一臉悲憫的樣子:“如果你告訴我想知道的,或許,我能答應放了你的一條小命。”
“我要是說不呢?”夏維絕對不是不怕死的傻子,而是,他相信,對方想迫切的想從自己嘴裡得到一些情報,所以,最起碼的一條就是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威脅到夏維的性命。所以,夏維不擔心,這個大塊頭著急殺掉自己。
“你難道是草原人?”夏維繼續探查這那大漢的底細,不可否之,這個問題足夠讓這個身份極為隱秘的壯漢,殺掉夏維。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壯漢輕輕的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和跋扈。
看著那樣的跋扈和不屑,夏維只能心中竊喜。在夏維十九年的處世觀來看,他覺得,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比自己聰明,辛克比自己聰明,愛德華比自己聰明,阿貝隆更不用說。可是,能夠栽在夏維手裡的,卻是因為他們的自作聰明。
夏維自卑是夏維自己的內心的情愫,可是,夏維的自卑雖然外露。卻依然能做到收斂所有的鋒芒。辛克眼裡,夏維是一個廢柴。愛德華眼裡,夏維乾脆是一個屁民。而冤死的阿貝隆就更加把夏維,當作拜仁家養的一條狗。
他們無疑都把自己看的太高,忘了夏維是一個能夠夏海捕鯊,孤島求生存的狼崽子。
所以,每當對手露出這樣的鄙夷時,夏維內心一點也不生氣。更多的是竊喜,最起碼,對方是一個蠢蛋,蠢得無可救藥。蠢得需要別人替他們收屍。
露著一絲慘笑,夏維看著那領頭的大漢,說道:“如果,我跟你合作呢?會有什麼好處?”
大漢先是一怔,隨即,看著夏維一臉的窮酸,舒展了擰著的濃眉:“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五百個金幣,告訴我雷蒙公爵的去處。”
“好,錢呢?”夏維錚錚的挺起脊樑,儘管身後兩個漢子的手下,死死的扣著自己的肩膀。可是,依舊面前的展現出一點驕傲。
“在利益面前,就不要充當英雄。你們帝國的那一套騎士精神,在我眼裡都是女人放的響屁,光有嘴邊的矜持,骨子裡的呢?各個都是幹著土匪的勾當!”大漢說著,外露著胸前一撮濃密的胸毛,坐在凳子上,抬起胳膊,把玩著腰刀。
在夏維的眼裡,玩刀的厲害的人,不是沒有見過。塞巴斯蒂安,那個敢在高階暗精靈武士中央,跟地行龍一對一單挑,從龍息中護著僱主的一根筋英俊刺客。還有那個,能把麋鹿肉,旋出花紋和肥瘦的老巴蒂。無疑,他們都是玩刀的強人。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手裡的腰刀,卻把這個將近兩米高的壯漢,點綴出一抹柔和。是腰刀的作用,還是,男人手裡有刀的時候,都是如此?
“我沒有說我是什麼英雄,錢我喜歡你能給我多少利益,我給你最大的回報。”夏維掛著血絲的臉上,露著一抹猙獰,如狼似虎,十八年來第一次出現的自信,油然而生。
“你說吧,公爵的去處!”漢子收起腰刀,命令手下將夏維架起來。
“如果時間沒有耽擱,公爵應該現在身在帝都!”夏維一面理所應當的看著漢子,卻讓人覺著這小子生來反骨。如果阿貝隆在場,甚至會扇子自己一巴掌,誰說他是忠狗。此時的夏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而已。
漢子笑著點了點頭,走到夏維面前,如鷹的眸子和稜角分明的臉上,盡顯歲月和往事的蹉跎,外人看來,那一臉的滄桑更多的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桀驁。
“真的?”
“真的,一個貴族,不足以讓我為了他而丟掉性命!”
漢子點了點頭,撇過身旁手下一眼。那人會意的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而大漢依舊看著夏維,笑容與夏維一樣無害。
然而,笑容未散,卻聽見砰的一聲,大漢一拳擊在夏維的腹部。只覺得,肚子裡面如刀絞一般傳來疼痛,還沒等夏維反應過來,壯漢又是一拳,死死的砸在夏維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