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義信正睜著自己睡意朦朧的雙眼,急匆匆地騎著馬趕回家。他知道自己如果自己不早點趕回去的話,那麼自己昨晚將公主晾曬在一邊的事情一旦被父母知道,肯定少不了一頓罵,不!到時候被家法棍打一頓或者關緊閉也說不定。
義信的判斷是正確的,可是他確實起來晚了,回來更是晚,等他一進家門口,頓時呆住了。永陽城領主府的大門是正對著大廳的,所以義信一進來,在大廳上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他。這些人包括義信的父母,義信的兩個弟弟,還有那三個公主,當然也還有些侍茶的丫鬟。
“站住!”楚後一雄的聲音在義信耳邊轟然響起,義信心中不知覺的一緊。義信對父親的恐懼是天生的,此刻他心中的感覺就如同自己站在懸崖邊上,彷彿只要父親叱喝一聲他就會跌下無底深淵似的。“這麼早你去哪兒了?”一雄說話帶著父親那難以抗拒的威嚴。
“我出去騎馬溜達了一圈。”義信低聲說道。平時義信為人放蕩不羈,說笑大聲而不拘束,也不把那些規範他的人看在眼裡。而在他父親面前,義信絕對是一隻見到貓王的小老鼠,只有乖乖聽話的份,說有好聽話就有好聽話呢。
“你還站在門口乾什麼?還不趕快給我過來。你媳婦都敬茶了。”一雄說道。
“是!”義信聞言,低著頭,輕步走進大廳,一副做錯事情準備受罰的模樣。
楚後一雄道:“我問你,今天一大早你出去跑馬溜達幹什麼?平時叫你早晨起來鍛鍊身體,你不去。怎麼現在卻興致來了?還有,你的老婆今早這麼早就敬茶了,你怎麼不來。你是不是又想展示你的與眾不同。”
“我,我……”義信一時訕訕不知道如何回答。
楚後一雄道:“不是我說你!你都這麼大一個人了,怎麼還這麼胡鬧。你難道不知道收殮一點嗎?你現在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說不定過段時間你就做老爸了,怎麼還這麼不爭氣?想想你老爸為人……(此處略去三千字),想想你自己以前失敗的那些地方……(此處再略去三千字)”
義信聽到父親的這些教育,頭都大了。他好像說“住口”,可是他哪兒敢說啊!就是借他豹子膽老虎膽獅子膽他都不敢。
終於,父親大人楚後一雄的教育演講落幕了,“這些你都知道了吧?”
“嗯!”義信長長舒了一口氣,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都要被念爆了。他兩眼斜瞥了兩眼,只見大廳裡的每個人除了三公主盧夢月以外,每個人對自己都是那種蔑視的目光,尤其是那個大公主盧夢縈、二公主盧夢文兩人更是掩嘴而笑,時不時兩人還要嘁嘁喳喳一番,只有三公主沒笑也沒有蔑視的眼神。此刻在她眼裡只有哀慼,很顯然她在傷心昨天的事情,也難怪,像公主這麼一個身份尊貴的人,嫁人自然是希望自己所嫁之人能帶給自己快樂與幸福,而且這世上又有哪個女子願意自己新婚之夜竟成老公的不歸之夜。
“夢月,你昨天過得還好吧?”楚後一雄唸完了兒子義信後,轉過頭來關切地問道三公主。顯然,對於這個最為漂亮的三公主,兩位老人家還是最為喜歡的,雖然他們很討厭自己不聽話的大兒子。
糟糕!義信心中暗暗叫糟,“要是這三公主盧夢月在父親面前告自己一狀,我豈不是很慘?”霎時間,許多可能的悽慘的結局在義信的頭腦裡走過。
出乎義信意料的是,盧夢月微笑地說道:“父親大人,他對我很好。”義信吃驚的看著這個沒有數落他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尤其是現在,雖然她表情努力的做出微笑的模樣,可是義信能感覺出她的那種淡淡的戚怨,她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都讓義信覺得自己昨天是多麼冷酷和愧疚。可是義信覺得他昨天又不得不這麼做。雖然琴詩馨昨晚對他說了那些絕情的話,可是義信仍然無怨無悔的愛著琴詩馨。
一雄關切的說道:“他沒有欺負你才好。乖兒媳,要是他這小子不懂事欺負你,你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出氣。”
“好的,父親大人!”盧夢月說著這話,垂下玉臉,以免讓人看到她此刻矛盾複雜的神色。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三天以後,也就是我們真正的本家——陳家祖祭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全家出去,到漢江平原上打獵健身。”隨著一雄宣佈著這一訊息,大廳上的短暫聚會結束了。
霎時間,眾人紛紛離開,義信也離開了,他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在大廳上只呆那麼一小會兒,對他來說都是漫長的,對他來說都是極其耗費心力的。此刻他需要休息,而三公主盧夢月呢?此刻正一語不發的默默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