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有誤會,真相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傑森舉起左手,示意維格爾稍安勿躁,然後曲起右肘,捅了捅雷茲的腰肋,道:“那個……啥,你倒是說句話呀你?”
“別亂弄,癢著呢。”雷茲拍了傑森胳膊一下,看著維格爾,大聲道:“……那個,傑森的後輩小子,聽清楚了,咱跟傑森只是臨時拍檔,沒你們想得齷齪關係,聽清楚沒?”
‘她’說完後,又搭在傑森的肩膀上,道:“說完了,可以走了嗎,咱還沒吃晚飯呢?”
在別人看來,這簡直是在膚淺不過的‘此地無銀’,這對男女絕對有些啥貓膩。
維格爾感到一種深深的被背叛和被玩弄的憤怒。這種情緒是如此的強烈,使他的視野一片通紅,往日最崇敬的前輩的臉龐是如此扭曲醜陋,他不甘心,即不甘心這麼放棄,也不甘心過去虛假的時間。他,維格爾-佈雷波特蘭要用鮮血挽回和洗刷這一切。
“傑森-霍爾德,我要和你決鬥,堵上生命、尊嚴和愛情。”維格爾持劍大聲咆哮道。
傑森愣了,雷茲也愣了,兩人面面相覷,都是一種想笑而不敢笑的情緒。
在別人看來,這對男女正在眉目傳情,枉然不顧或者徹底輕視面前的挑戰者。
這樣一來,輿論支援立刻跑到維格爾那邊去,觀眾們大聲支援維格爾並聲討傑森。
沒人指責雷茲是紅顏禍水,如此美麗的女人永遠是憐惜和疼愛一世的珍寶。
“好吧,我與你戰鬥,但這不是決鬥,只是前輩對晚輩的一次告誡‘不要被眼睛欺瞞’當你冷靜下來之後,你問問他們。”傑森示意一中隊的騎警們,“……你問一問他們……”
“是否有人認識這位小姐?”傑森緩緩拔出長劍,離開了雷茲身邊。
平常的雷茲是男人,在這些騎警意識中,雷茲是男人。現在,他們看到一位美麗的女性,他們深信不疑的堅持‘她’是女人,便不可能認為‘她’是雷茲。所以,他們不認得‘她’。奇…書…網只有維格爾例外,他堅持認為雷茲是女人,所以見到‘她’,便立刻認出來了。
只要同伴全部表示不認識雷茲,那麼清醒的維格爾是有能力察覺其中問題的。
不過傑森無法繼續解釋,因為再解釋下去,維格爾可能會喊出‘她’的名字,有可能造成麻煩。所以傑森同意了這場比試,準備用最乾脆最直接的方式脫離這種窘況。
至於維格爾的實力,傑森還不放在眼裡,他完全能毫髮無損的制服維格爾。
“等等……”雷茲突然出聲了,並掏出一枚白色手雷和一枚綠色手雷。“咱可是很討厭這種無趣味的打打殺殺的說。”‘她’很乾脆的拉掉兩枚手雷的拉環,然後拋了出去。
噗噗兩聲炸響,過於耀眼的白光瞬間出現,暫時刺瞎了大部分人的眼睛,並模糊了剩下一部分人的視力。綠色手雷在地上滾來滾去,碰湧出無比濃密的煙霧,很快充滿了大廳內。
雷茲拉著同樣瞎掉的傑森衝了出去,留下一地睜眼瞎子抹黑亂爬。
當雷茲和傑森跑得不見了人影,早些時候下落不明的酒吧保安們突然出現,非常強勢的扣下了這兩撥倒黴的騎警,表示他們如果付不出足夠的賠償,就留在酒吧當服務生抵債。
跑了兩條街後,傑森視力恢復了,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雷茲輕嘆一聲,不怎麼高興的道:“人類有豐富的情緒,苦辣香甜痠麻澀樣樣俱全,各有各的特色,一般都能配合著品嚐。但惟有一種情緒無法接受,那就是‘絕望’。”
“‘絕望’的味道是一種很粘稠的腥臭苦味,稍稍碰一下都能反胃上半天。”
“嗚,剛剛從你的小輩身上……哇……”雷茲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捂住嘴巴。
“他叫維格爾-佈雷波特蘭。”傑森連忙糾正道。
“嗯,那白痴身上飄出一股很濃的‘絕望’的味道,差點難受死咱了。”
“你說他怎麼啦?”傑森趕忙追問道。
“你的實力遠勝於他,你知道,咱知道,他自己也知道,他是在知道的前提下向你發起決鬥,他是心懷死志的去決鬥,並且想死在咱面前。”雷茲皺起鼻子,輕輕的齜著左側的兩顆犬牙,一副很可愛的恨恨表情,“如此愚蠢的行為,咱怎可能允許發生在咱面前。”
傑森沉默了一下,無奈的苦笑一聲,道:“原來如此,他還真是痴情呀。”
“哼,如果下次碰到他,咱可是會殺了他的。”雷茲微微的笑了,一種妖豔而恐怖的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