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院牆對他們竟然絲毫沒有阻隔的作用,他們落下時就象是一片片落葉,輕捷得沒有絲毫的聲音。
他們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其中一個首領模樣的傢伙指了指菲爾娜的房間窗戶,另外倆人點了點頭,十分默契地站在窗戶下面。
為首的那個人來到窗戶下面,身體如同鷹隼一般的沖天而起,雙手如同鉤子一般扣在窗臺上,他的身體在半空中蜷縮成一團,再舒展開時,整個人已經緊貼在窗戶外面。
也不知他是怎麼做到的,窗戶毫無聲息地開啟了,他謹慎地向裡面張望了一下,向下面的同伴做了個手勢,那兩個一直蓄勢待發的黑影齊齊的鬆了口氣。開始警惕地觀察四周的情況,為上面的同伴警戒。
黑影應該是個很有入室經驗地人,他並未急於進屋,而是用一種鷹隼般的目光打量著房間。這個人顯然沒有絲毫作賊的覺悟,臉上連塊蒙面的黑布都沒有。這一方面說明他對自己的技藝有著充足地信心,另一方面也說明這個人的狠毒——一旦被人窺見他的面目,殺人滅口是絕對避免不了地。
屋子裡地擺設很簡單。一張單人床就在斜對面。一張桌子和兩張椅子靠著另一面牆,上面擺放著一套粗陋的水壺和杯子,門旁有一個半人高的小圓凳。上面擺放著洗漱用具,窗戶地兩旁各有一盆香氣濃郁的植物,上面開滿了一串串如同珠簾似的小白花,而屋子的主人——那個狐女祭祀正坐在床上冥思,根本沒覺得有危險迫近。
黑影皺了皺眉頭,他討厭這些花花草草,討厭這種香得令人暈眩的香氣……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真的感覺到有些暈眩。因此,他決定儘快結束行動。
行走與黑暗之中,讓吾主的光明滌盪世間的邪惡……這是他們這些人地信念,他喜歡這種工作,每當那些目標人物發現他時,眼神中所蘊含的恐懼,都讓他感到興奮。
因此。他悄無聲息地飄落室內。輕輕地接近那名女祭祀……他要給女主人帶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一步、兩步……黑影的臉上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就在這時,奇變陡生。盤膝端坐在床上的女祭祀如同一朵輕雲般的飄落床下,幾個箭步就躥到他身前一尺左右地距離,右拳沿著一道奇異地軌跡擊向他的胸口。
三步炮拳,平掠逼近,拳勁如炮。
早在那三條黑影進入院子時,隱藏地嗜金蜂便已經向菲爾娜示警了,而那擺放在窗旁的花盆裡,正是一簾幽夢,那個黑影能夠走出數步而不倒,也算是夠強橫了。
不過,一簾幽夢的香毒還是令他的反應遲鈍下來,否則不會這麼輕易被算計。
黑影是宗教裁判所的高階執事人員,類似的行動已經不知道執行了多少次,雖然每次都做好了應付各種意外的準備,卻從來沒有象今天這樣讓他手足無措。
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撲擊的身形如同一隻飛燕般的輕捷,速度快如閃電,一晃眼間,那隻白嫩嫩的拳頭已經遞到了胸前,他條件反射地抬起雙臂,想要先擋下這一擊……他已經感覺到那隻拳頭上蘊含著可怕的力量。
砰
一股沉重的力量崩開他的雙手,直接轟上了黑影的胸口,整個人被打得凌空飛起,重重地撞在窗臺上,一口口的鮮血從他的口鼻處噴出來,同時,一片片白色的光芒在他的胸口閃爍。
嘈雜的聲音從其它房間裡傳出來,走廊上已經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和呼喝聲。
那個黑影咬著牙站起身,雙手摁在窗臺上,用力撐著身體向外翻出,同時大喝一聲:“撤……呃!”
他的身體剛剛翻出窗外,一股冰寒之極的氣流從菲爾娜指尖射出,閃電般的擊中黑影的後腦,那個黑影只覺得渾身一僵,哼了一聲,便如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向地面墜去。
“哈魯特大人!”
窗下接應的兩人在聽到樓上傳來的打鬥聲時,便知道行動不順,可沒想到那個黑影竟然在一照面的時間便受了致命的重傷,不由得驚呼一聲,連忙衝上去接住那個黑影。
“快……撤!”
那個哈魯特大人吃力地吐出這兩個字,腦袋一歪,七竅噴血,眼見是不活了。
與此同時,數條粗壯的身影從小樓裡跑出來——那是菲爾娜的護衛,他們聽到動靜追了出來。
“撤!”
兩個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背起哈魯特大人的屍體,兩個人幾個箭步便躥到了院牆處,轉眼間便越過院牆,消失在黑暗之中,幾名穿山甲騎士衝到牆下,卻沒有他們那種矯健的身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