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妮嘶聲道。
林熙只是殺了一些龍世家的長老，其他的人，是卡米拉動手的。不過，林熙心中瞭然，龍丹妮口中說的“嬤嬤”和“丫環”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
林熙早已命令卡米拉，普通人通通都放過。根本沒有殺死一個普通人。龍丹妮口中的“嬤嬤”、“丫環”，就是當日他在五雷山見過的那些什麼李嬤嬤，桂嬤嬤。
這些人身手不凡，也是龍世家的爪牙，平常為虎作倀少不了她們。
“哼！龍丹妮找錯人了。你如果要找人，就去找你姐姐。問問她做了什麼？我所做的，只是對你姐姐的回應罷了。而且，哼——”
林熙冷冷的看了一眼龍丹妮：
“自己想想，當日在五雷山你做了什麼？真的和你的那些嬤嬤沒有關係嗎？如果那時你們成功了，我們五雷山早已夷為焦土，你又會不會掉上一滴眼淚？”
轟！
龍丹妮身軀一震，猛然蹌踉了一下，臉色白了不少，唰的一下，眼淚撲籟籟的就流下來了，只是喃喃道：
“那不一樣，那不一樣……”
她終究是想起來了，當日對於林熙所做的事。
“不一樣？哼，是不一樣。因為那時，死的只會是我們五雷派的人。和你們龍世家又有什麼關係。你捫心自問，你們龍世家在寒霜王朝作威作福，那幾個嬤嬤、丫環，真的就是無辜的嗎？”
林熙冷冷道。
他本來是不屑和龍丹妮說這些人。兩人之間沒有共同語言，只有敵對。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壞到極點，那些嬤嬤丫環，是陪著她一起長大的。
在她心中，終究是有感情的。
她會流淚，會悲傷，至少證明，她還有值得同情的地方。
這也是林熙沒有立即出手，把她轟飛出去的原因。
林熙的話，每一個字都敲擊在龍丹妮的臉上，她瘦弱的身軀顫抖不已，臉孔一片蒼白。
“林熙，我知道我和我姐姐對不起你。當初是我的錯了。你對我們來就可以了。但是，你為什麼殺掉許四娘呢？……”
龍丹妮軟倒下來，雙手掩面，痛哭失聲。
“許四娘？”
林熙怔了怔：“她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的乳孃，是她把我帶大的。嗚嗚，她不會武功，林熙，你這個惡魔……”
龍丹妮痛哭失聲，聲音嗚咽。這個時侯，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林熙深深的看了龍丹妮一眼，眼中掠過一絲意外的神色。
龍丹妮這個高傲、狠辣的女人，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在她的心中，最在乎的人，居然是龍世家中，一個個默默無聞，手無縛雞之力的乳孃。
林熙想起姑姑林茹雲和大長老。就憑龍丹妮做下的事，他真的是殺掉她都不過份的。只不過，他終究不是龍冰顏，也不是斷情絕欲，沒有冷酷到那種地步。
至少，在龍丹妮流露出心中最人性的一面的時侯，他下不了手。
“如果你說的許四娘，真的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的話。那麼你運氣好的話，她應該還活著。你還能找到她。我當初去龍世家的時侯，只是針對你們龍世家的武者。所有普通人，都放行了，……我畢竟和你姐姐不一樣，做不到她那麼絕情絕性。”
林熙淡淡道。
“真的？！”
龍丹妮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
林熙沒有回答，衣袖一拂，轉過身來，向自己居住的大殿走去。
“這次，我就放你一馬。希望你自己好自為之。不過，如果讓我還發現你和你姐姐為虎作倀，到時侯，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你……”
聲音嫋嫋，林熙已經消失在鯊群劍陣中。
身後，龍丹妮怔怔的望著林熙消失的背影，目中神色複雜，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良久，終於站起身來，神色黯然的轉身離去。
“主人，你怎麼不殺她？”
護法大陣內，吸血女王卡米拉透過護法大陣的光芒，望著龍丹妮離去的背影，神色間頗有些不甘。
“因為……我不是她。”
林熙負手而立，淡淡道。
“嘿嘿，其實我知道。”
摩圖蜷伏著身上，舒了個懶腰，懶懶道：
“因為主人知道，她是個傀儡，她一切都是受她姐姐控制的，……主人是在可憐她。”
“！！！”
此言一出，林熙和卡米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