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錢逸群估計此生無望。
“好罷,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九娘娘道。
——咦,這丈母孃不問房產、工作,直接就敲定了麼?甚好甚好!
錢逸群心中大喜。
四十章自古多情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三)
“不過,”九娘娘臉sè一板,“你可知道我狐族子裔成年之後,是現不了原形的!”
“這個,我真不知道……那以琳這樣……”錢逸群心中登時緊張起來。
“若是被打回原形,非但要耗時修煉,而且還需要各種奇珍異寶輔助,否則便會喪失本xìng,徹底淪為妖狐。”九娘娘嘆了口氣,“這其中兇險,哪裡是你這外族人能夠想象的!”
“岳母大人,小婿見識少,敢問狐妖和妖狐有什麼區別啊?”錢逸群嬉皮笑臉道。
九娘娘頓時被氣得笑了出來,道:“你臉皮怎麼這般厚法?我看你是全真清修一脈,你師父是誰!”
“這個,你們都能看出來麼?”錢逸群頗有些吃驚。張天師也能看出自己是全真清修一脈,但自己反倒不明不白。
再者說,玄術修行會改變人的氣質,為什麼自己就一直沒有出現那種神棍氣息呢?多半跟師父打下的底子有關吧。
“法脈傳承,誠如長江黃河一般,涇渭分明,不會混淆。”九娘娘打量著這女婿,“你根子上就是清修出身,學再多玄術也改不了的。你是背師另投,被逐出山門了?”
“當然不是!”錢逸群急忙辯解道,“非但沒有逐出山門什麼的,師父還將道觀、法器、傳承都給了我呢。”
“呦,不成想你竟然還是個掌門弟子呀。”九娘娘調笑道,“那怎麼如此油嘴滑舌?對了!你全真一脈,不是禁婚娶的麼!你敢戲弄我家以琳!”
見岳母變sè,錢逸群連忙又道:“其實我也不是全真一脈呀。我沒有冠巾,當然不算出家。再說,我師兄就下山娶妻,師父並沒說什麼。”
九娘娘這才鬆口氣,道:“這事我不管那麼多,當下之急是要將以琳救回來!”
“這事小婿雖然不懂。”錢逸群見九娘娘對於自己這個女婿的身份並沒有太大排斥,不免多喊兩聲,徹底坐實,“不過只要能救以琳,上窮碧落下黃泉,我若是皺皺眉頭就不得好死!”
“不用發什麼毒誓,不過逆轉妖狐之變的確不是很容易的事。”九娘娘皺眉道,“不說上窮碧落下黃泉。往來幾重天卻是免不了的。”
錢逸群微微頜首,道:“岳母大人都把以琳許配給我了,這些事便是我的本分。哪有不能保護妻子的丈夫?要些什麼,岳母大人儘管開口,小婿也有遊仙書在手,未嘗不能去天外天看看。”
九娘娘被錢逸群這一番豪言壯語說得心花怒放。
不同於她的姐妹,她只有以琳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因為是半妖的身份,不可能繼承家業。當初她將以琳放在雲臺山,貌似流放。其實更是希望她能夠建立一個自己的“家”。
若是能夠在數百年光yīn裡,讓雲臺山周圍的百姓都承認這位“狐仙”。平安度rì總是不難。反之,一味強留在狐山,一旦等她逝去,以琳終究要仰那些堂姐妹的鼻息,rì子恐怕不會那麼逍遙自在了。
如今以琳找到這樣的依靠,未嘗不是一件幸事。想當年自己……
“有遊仙書就好!”九娘娘道,“不過遠遠不夠。有些草藥只有天界有。”
“不怕,小婿還有通界筆,只要勤加修煉。肉身穿越也是等閒事。”錢逸群堅定道。
九娘娘這回真險些被噎住了。
遊仙書、通界筆、金華出世術……一應準備如此萬全,莫非這道士就是專門來禍害我家女兒的麼!
“好……”九娘娘微微點頭道,“我先帶以琳回諸暨山休養,拖延妖狐變化的時rì,你先去遼東找冰玉寒鐵鑑。”
“嗯,遵命!”錢逸群一抱拳,正要離去時突然轉過身來,“岳母大人,那個冰玉寒鐵鑑長什麼模樣?”
九娘娘抿嘴嘲笑道:“你這孩子,什麼都不知道就說這麼滿的話。那冰玉寒鐵鑑就如尋常銅鏡一樣大小,只是鑑面用的是億萬年方才誕生的冰玉,光潔透亮如同寒冰,質地堅硬溫潤猶如白玉,故而叫冰玉。
“這冰玉照不見人影,只能照見人的神魂。只要對著這冰玉照上一照,便能穩定心神,不至於迷失自我本來。這件物事是最要緊最要緊的,若是不能鎮住以琳的神魂,後面什麼都是白搭。反過來,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