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有過的,不由興趣大增,快步朝法壇跑去。他這一跑,白楓等人自然也不會落後,紛紛上前分散護壇。等那些番僧反應過來,分散避開戊土神兵,要為伊勒德報仇的時候,一干護法也紛紛到位。
錢逸群扔了金剛珠,本打算以赤盾珠暫時抵禦,再殺兩個番僧立威,誰知一端起茶碗就發現不對。自己的心神竟然直衝紫府,完全不在控制之下。彷彿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接替了自己的神識控制。
更讓錢逸群詫異的是,這衝入紫府中的心神,竟然隱約有了個影子。
或許並不是影子,而是因為法衣鼓起,展現出的人形。
一件五光十sè的法衣虛浮空中,在重重光暈之下,錢逸群彷彿看到法衣上的神仙匯聚圖,北斗七星圖,四御聖獸圖……一幅幅道門神圖在法衣上閃過,最終又歸於流光溢彩的重重光暈。
——上面似乎什麼都沒有,但又是什麼都有。
錢逸群不由驚歎。
法衣轉過身,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突然套在了錢逸群的神識之上。錢逸群只“看見”伏矢、雀yīn、屍狗三魄化作光球,朝自己飛了,四周湧現出丁丁點點的藍sè小光塵,在這黑sè的背景之下,恍如燦爛的銀河。
——這是。神?
錢逸群突然覺得一切都有些不真實,自己緩緩升騰,靈蘊海越發的渺小,如同一汪水潭。頭頂上的玄關自動開啟,錢逸群被巨大的吸力拉扯,瞬息之間飛出玄關,跳出肉身。
他看見,自己的身體猶然站在法壇上。端著茶碗,身上五顏六sè的光交相輝映。
他看見,所有人凝固在地面,臉上的表情被凍結成永恆的瞬間。
他看見,每個人心中都盪漾著不同的情緒,或強或弱,或悲或喜。
他看見,草木之中點點光斑,對自己如傾如訴。
他還看見,這漫天湧動的天地之炁。如同一幅抽象的油畫,將青紅黑黃白五sè攪合在一起。
……
當錢逸群的神升到了天空之中。自己竟然能夠俯覽整個大地。視野從紫禁城擴散出去,京師,順天府,北直隸,一切眾生歷歷在目,每寸土地纖毫畢現,直至碰到了宛如白霧一般的界限。
他收回目光。發現自己已經青sè的雷氣包圍,而玄sè的水炁卻散佈這張畫布上,星星點點。不能凝聚。
——從那裡借水來?
錢逸群心念一動,神光落在京師之東。那裡有大團玄sè水炁凝聚,正是渤海之水。
“水來!”
錢逸群伸出手,作出捉拿狀,登時吸起一團水炁。
從紫禁城到渤海上下三百里路,對於水炁而言卻是瞬息便至。
木克水。
黑sè水炁混入青sè的木炁之中,旋即被剋落人間。
“這是……雨?”
“下雨了?”
“下雨啦!”
……
錢逸群耳旁傳來地上百姓的呼聲,不分男女,難辨老幼,只是能聽到這些由衷的喜悅心聲。
——民心即我天心,民聲即我天聲,古人誠不我欺!
錢逸群見水炁耗散,正要如法炮製從渤海引來的水炁,突然身邊的木炁翻湧,凝結成帶,將這股水炁牢牢擋在了外面。
巨大的金sè身影浮現空中,頭戴大紅五老冠,手持智慧珠,一根禪杖傍身,座下諦聽神獸。
赫然是地藏王菩薩金身!
錢逸群心定神足,平靜相對,卻覺得這地藏王菩薩的容貌頗為眼熟,好像哪裡見過。
“小道友,別來無恙。”那金身啟口,微微躬身作禮,倒像是錢逸群的故人一般。
“你是……苦塵?”錢逸群總算想起了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和尚,心中暗道:這苦塵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糟糕,他若是要阻我,我還真的未必能打過他。
錢逸群在自知之明這點上,頗有自信,絕不會貿然做出**送死的傻事。
“苦塵大師?”錢逸群補上了尊稱,旋即道,“大師莫非是被這番僧妖法引來的麼?”
苦塵微微搖頭:“我是為這天地之炁而來。”
“天地之炁,仍在天地之間,小道不明白大師的意思。”錢逸群裝傻充愣打著禪鋒。
苦塵面露微笑,道:“小道長,天地之間自有氣數,如今皇明氣數將近,北金龍氣已生,你若是這般做法,會逆天而行的。”
錢逸群心中一動:“大師是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