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玄龜妖王來了。” 九黎山脈盤絲山洞府中,一隻人形般大的蝙蝠正向上座的血蛛娘娘稟報。 那血蛛娘娘,面容姣好,頭戴金釵,彎彎柳月眉,挺挺美鼻樑,薄薄小嘴唇,輕解血羅衫,膚如白雪,芊芊玉指,倩倩玉足。 “快請” 聲音爽利,乾脆利落,洞徹妖心。 只見那洞口,一位身披玄墨麻衣,腳穿麻鞋,頭戴斗笠的老叟走來。 “玄龜前輩來的早,快快入座,我等共商大事。” “血蛛你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怎麼有空請我過來坐。” 洞中妖族知道玄龜妖王的習慣,把早就點好的墨色菸斗奉上,玄龜有一口沒一口,真的好似凡間老叟一般。 “玄龜前輩見多識廣,向來是咱們妖部的定海神針,晚輩有不解之處,自然要請前輩決斷。” “好說好說” 玄龜把斗笠拿下,吧唧一口,吐出個菸圈,便沉默不語,他知道還有人要來。 “娘娘,劍翎妖王來了。” “快快有請,切莫怠慢了貴客。” 血蛛親自去洞口迎接,那劍翎妖王,面容好似刀刻,一雙炯炯有神目,筆挺鼻樑,身披白羽衣,腳穿翎鳥靴,手執紙墨扇,行走踏步自有威儀,端的一副好容貌。 “劍翎哥哥來的正巧,我正與玄龜前輩議事,快快進來,我給你備了好酒。” “妹妹端是個貼心人,這酒是大家都有,還是獨我有。” “冤家,自然是獨你有,旁人哪裡喝這種酒,快些入座,我一個主人家在洞口迎你半天,這是哪裡的規矩。” 血蛛一陣嗔怒,慣是個看不清形勢的,什麼場合都亂說。 “好妹妹,這就來。” 兩妖進洞,劍翎妖王同玄龜妖王見禮,龜族生命悠長,這位妖王又實力強悍,九黎妖部誰都敬他三分。 “玄龜前輩,許久不見了,您氣場還是那麼足。” “劍翎啊,我看你和血蛛郎有情妾有意的,不若成雙成對算了。一到說事就打情罵俏,我這老頭子哪受得了,乾脆與你們證婚,多生幾個小妖娃,否則白瞎了這副好容貌。” “玄龜前輩說的有理,只是我等妖王看似威風,實則如履薄冰,每日都要為部族打算,實在是有心無力,能時常見到就感恩戴德了。” “劍翎哥哥說的有理,今日來不就是為了一件大事嘛!咱們九黎山脈來了一位貴客,聽說是白澤山的,已經到風狼府上了。” “嘶,白澤山,咱們妖族有七十二洞,三十六山,好大的名頭,隨便一壓,都能壓死妖。風狼平日裡是有些小聰明,但不像是能遇到貴人的命,怎麼好巧不巧到了他洞裡。” 玄龜資歷老也是有本事的,九黎妖部中,他洞若觀火,哪個妖王什麼樣,他都一清二楚。 “可不是,風狼可是攀上枝頭變鳳凰,見著我,連往日的恭敬都沒了,眼比天高啊!姐姐莫怪,妹妹今天睡的遲了些,所以來的晚了。” 來人穿著一襲青色襦裙,蓮步輕移間可見扶風弱柳之姿,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耳飾頭飾樣樣不缺,正是二八芳華好佳人,身軀微側,做足了姿態。 “妹妹向來如此,若是我一人也就罷了,可當著玄龜前輩的面,頗為失禮啊!” “姐姐清心寡慾,妹妹卻不是,今日確實有失禮之處,但我想著姐姐不會與我計較,自然有恃無恐,原來是我孟浪了,這就自罰三杯。” “咱們這來了貴客,我們都心急如焚,你倒好,渾然不在意一般,還有心情喝酒,活脫脫是個沒有心的妖。” “姐姐這話說的,這思慮過多就容易容顏遲暮,我想著有姐姐在,悉聽尊便就是。” “妹妹這話說的,可不是折煞我了,我可做不了你柳山的主。” “得了,說話夾槍帶棒的,再聽下去,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還是說正事吧!” “玄龜前輩教訓的是,那白澤山的貴客怎麼就到了咱們這個小地方。咱地方廟小,哪容得下這尊大佛,偏偏風狼是個不安分的,旁人避之不及,他硬要往上撞,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 “妹妹說的是,若是這貴客是來打秋風的,咱們給些洞裡珍藏也就是,可若是讓咱們賣命的,那就不美了。” “我看那位貴客倒像是來試驗什麼東西的,這幾天風狼的手下到處晃悠,總不能是找招待的菜吧?” 劍翎妖王耳聰目明,最擅長打聽訊息。 “是啊,這幾日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怎麼做,還得玄龜前輩拿個主意不是。” 荒蛇把問題拋給玄龜,這個老傢伙實力強悍,又慣會明哲保身之道,跟著他一般不會虧。 “若是這位貴客真要我們賣命,你們當如何?” 玄龜沒有正面回答荒蛇的問題,反過來問他們。 “還能如何,形勢比妖強,那是白澤山,妖族三大巨頭,咱們什麼份量。” 荒蛇自嘲道。血蛛和劍翎妖王用沉默應對,除了跟著,別無選擇。 “過幾日,我做東,諸妖皆到場。與其在這猜來猜去,不如先見一見這位貴客,總好過什麼都不知道,整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