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虛日懸浮,這個手段確實讓重光感到意外,沒想到如德還能打破蟾宮的禁制,架起一座空間通道起來,不過他身為大妖,執掌妖族太陰,自然也有破局的辦法。 南華已經將妖族真名放回,自家再無掣肘,他身上的太陰之力可以撼動血月,引動妖族氣運助力。只見他雙手結印,太陰之力連線血月,天現二月,一紅一銀,銀月在虛日之中大放光芒,紅月在上空與虛日交鋒 妖族氣運之力籠罩而下。 神照山的氣運之力在兩界山上空化作一片金雲,可是一山之力,怎麼比得整個妖族之力,何況還有殘餘的幽冥氣運和海族部分氣運加持,金雲很快就被壓制,上空的大陣被四凶混元陣壓制,整個氣運低迷下來,四位純陽修士將自家法力氣機送入其中,才將其持平。 “如意,你們還真是被這群累贅給累死了,拿你們的法力去補虧空,即便你們是純陽修士,也得活活耗死在這裡。此方天地,我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待你們大陣一破,你們就是待宰的羔羊,沒有清氣過來,一身修為都是空話。” 白澤早就算計好了一切,今日神照山無論如何也走不出此地,哪怕是有變數存在,他們也必須隕落在兩界山。 “妖師又來多費口舌,死不死的,誰知道呢,不過都是黃粱一夢罷了,就連當年妖族初祖那樣手眼通天的人物都沒有做成功的事情,你又能如何,別最後徒勞無功,貽笑大方。” 如意真人不願多言,可是總有妖要找存在感,那就要讓他心裡不痛快。 “那咱們就好生看著,你最後就睜著眼睛在天上看著,無論人族誰挑大樑,結果都不會好過你今日。” 如意真人閉口不語,盡人事聽天命。 天空之上,如德真人面對二月加持的重光,心裡有些沒底,妖族氣運之力所化的血月力量龐大,不是他輕易可以撼動的,不過他可以選擇另一種方式,先將蟾宮的禁制毀了再說。 “重光,你的手段同樣讓我驚訝,不過我不會坐以待斃,也不會隕落在你手中,而是我們一起沉淪。” 話音剛落,如德真人腳步一踏,身上法力蕩起風雲,周遭封禁鎖鏈叮噹作響,銀月之上,浩蕩法力衝擊蟾宮禁制,外圍的虛日爆發九重火光,熾熱之力輻散下來,都被血月所攔在天空之上。 虛日的光芒被二月所攔,一道道火柱從虛日之上噴湧而出,火焰焚燒,將虛日一同點燃,如德道人法力湧入其中,直接將虛日引爆,劇烈的爆炸聲在天空響起,猛烈的火光衝上重天,如德真人直接以同歸於盡的方式來開啟局面。 劇烈的衝擊波盪開二月,蟾宮上的禁制出現裂紋,重光目光深沉,以自爆形式來對他造成傷害,若非有二月護體,他都要被這股力量波及,不過蟾宮是受損了,上面的純陽寶禁出現斷裂,靈光低迷。 如德真人在爆炸中消散,身形在大陣之中迴轉,又是一步踏出,千萬符篆飛行,火光沖天,虛日再現,千萬符篆化作火鳥,架起一座火橋,從兩界山一路燃燒到天空之上,澎湃的火焰自天上焚燒而去,欲點燃二月。 神照山的氣運金雲壓頂,藉助大陣之力遮蔽血月,有四位純陽修士加持,金雲的力量暫時和血月持平,與其分庭抗禮,血月的光芒被金雲遮住,銀月獨照,重光站立於蟾宮之中,一道道月華射下,凍結之力破碎虛空。 霜花從天而降,一朵朵雪花飄落,太陰凍結之力降臨,在蟾宮之外架起一座冰橋,冰橋之上,太陰之力所化的玉蟾在火光中熠熠生輝,兩隻眼睛軲轆一轉,銀光噴湧而出,千萬流光飛射而落,皆朝火焰長廊殺去。 冰與火在天空交鋒,兩座長廊相互嫁接,冰火兩重天輪番上演,如德又是一手符篆飛出,千萬金劍交擊,袖袍之中傳出劍鳴,一道道劍光掛滿天空,鎖空符分列四方,將周遭空間封鎖,他提前將重光的路堵死。 “想不到如德真人煞費苦心,就是為了毀一座蟾宮,連我的皮毛都沒有傷到,卻是廢了一條性命,何其可笑。” 重光出言嘲諷,蟾宮是受了損傷不假,但是並未傷到他的根本,太陰還在,他的力量就不會斷絕。如德並不理會,於他而言,蟾宮算什麼,他真正的目標是那輪明月,重光必死無疑。 如德只是結起法印,千萬符篆飛行,掛滿虛空,金劍如洪流飛墜而下,衝擊冰橋。重光見狀,手掌一伸,往前一推,天地霜花逆流,與金劍抗衡,太陰之力凍結金劍所化的洪流,重光走在冰橋之上,口中吐出一個“破”字。 金劍洪流化作冰碴,墜落而下,同時他袖袍一揮,太陰神光飛射而出,一路穿透空間,朝著如德殺去。那太陰神光打破空間,忽然從如德身後殺出,一張張符篆自指尖飛出,架起護體靈光,將其阻攔在外。 而後袖袍一揮,將太陰神光收入袖中,袖袍一陣晃動,一堆熒光消散。他腳步一動,虛日懸浮,它所化的火橋焚燒空間,冰橋上的玉蟾動了起來,嘴巴一張,冰光飛射,將火焰長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