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玄端坐風虎背上,袖袍一揮,陣法根基盡歸手中,天罡風吼陣就這麼被蘇清玄破掉,虎妖還沒有機會,就直接被紫虛道人的符詔降伏,縱是兩儀顛倒大陣再強,也沒有機會給他。 兩方人馬看著蘇清玄騎著風虎出來,皆是驚訝不已,李玉溪自認沒有這種實力,前後都沒有一柱香的時間,就將同境界的妖物降伏,還能將其變成坐騎,同時破去一方大陣,可見修為之強。 妖族之人看著被奴役的風虎更是怒火中燒,士可殺不可辱,這道人竟然如此欺我妖族,將一員大將折辱,若是殺了也就罷了,終究是技不如人,但他讓風虎成為胯下坐騎,簡直生不如死,可惜風虎感知不到情緒。 “呔,你那無知道人,竟然如此羞辱我妖族中人,本王定要與你分個高低,決個生死,你可敢闖我陣法?” 玉兔咬牙切齒,如此人族修士,實在可惡,一想到風虎在他們那裡受苦,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與其活著受罪,不如死了算了。 聽到聲音,蘇清玄並不理會,反而將目光轉向李玉溪,朗聲道:“玉溪道友,初次見面,我沒有什麼好送的,這頭風虎還算神駿,便送給你當見面禮,你意下如何?” 蘇清玄心血來潮,本來是想將風虎的人頭放到盒子裡當見面禮,轉念一想,還是太可惜了,這風虎本體如此神駿,騎出去倍有面子,不如送給神照山門人,反正他自己的坐騎夠有面子了。 “這不好吧?我就卻之不恭了。” 李玉溪突然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正愁沒什麼好和蘭玉道友打交道的,關係不就送上門來了嘛!他還玩了一手九州人的內斂,這風虎神駿,實力又不賴,確實是坐騎的不二人選。 “這有什麼,不過一頭畜生罷了,至於那兔妖的鏡花水月陣,便有勞崇允了。” 蘇清玄將目光轉向崇允,玉兔精如此叫囂,不過就是個幻術陣法,真論起來,狐狸才是玩幻術的高手,讓崇允去,還有些大材小用了。 “好,晚些時候一起吃兔肉。” 崇允眼睛微眯,神情享受,他還以為清玄只和別人說話嘞,早知別人總是擾他,自己就不來了。 “去吧!” 玉兔精那邊已經擺出陣法,粉色法域佇立於焦土之上,守陣之妖已經到達陣臺,準備將闖陣的修士殺個乾淨利落。 崇允一步踏出,直入鏡花水月陣,區區幻術,豈能難倒他。 “哎,蘭玉道友,他不需要什麼法寶嗎?” 李玉溪有些疑惑,每次師兄師姐去闖陣,蘇清玄都會交代幾聲,輪到崇允就不用交代了,連法寶都不用,未免心大了些。 “他不必,最多一個時辰就能破陣了,妖族算盤可是打錯了,一個幻陣,還指不定是誰的主場嘞!” 蘇清玄對於崇允是極有信心的,尤其是在幻術一道上,世間少有敵手,羲和琴鎮壓神魂,萬法難傷。 話說崇允進了陣法,玉兔精就徹底拉開架勢,陣法運轉無缺,一面面鏡子懸浮於空,鏡子轉輪而上,崇允目光看去,便有千百個崇允出現,鏡光折射開來,一束束光照在崇允身上,曼妙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一個個天女舞動身形,綾羅綢緞往身上飄來。 鏡花水月的幻術在崇允看來不過如此,這些天女在他眼中,不過紅粉骷髏,並沒有任何作用,與清玄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甚至不能和清玄相提並論。 崇允目光探去,直視玉兔精本體,玉兔精突然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殺意森然,份量極重。不過轉念一想,怎麼可能,在陣法之中,人族修士必然受陣法影響,男子修士更是如此,可惜她沒有想到另一種可能。 鏡花水月陣的陣眼就是眼前這一面面鏡子,說是能投影闖陣之人最想見的人,可裡面根本沒有蘇清玄的影子,蘇清玄身上有天機遮掩,投影出來便是一片朦朧。 “無趣的很。” 崇允袖袍一揮,法力氣機沖天,一陣陣靈光閃過,上空的鏡子面面破碎,所謂鏡花水月在崇允眼中,不過爾爾。 “你的幻術,不過爾爾。” 崇允朝下走出一步,破碎的鏡子墜落,大陣根基被破,玉兔精口噴鮮血,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你這麼快就破了我的陣法,難不成你是個無心之人?” 玉兔精大為震驚,她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無情無慾的人,鏡花水月陣的力量毋庸置疑,定是這人使了什麼妖術,才讓陣法破碎。 “我自然有心,只是你的幻術造詣太低了,實在搬不上臺面,還有我心中所想之人,位格太高,你還沾不上他的一點泥。” 崇允立於高處,目光平靜,玉兔精對於這種目光實在討厭,這口惡氣她也咽不下,目露兇光,手中浮現兩把峨嵋刺,就要朝崇允殺去。 崇允早有準備,眸子一抬,迷離之光閃過,太虛幻境拉人入夢,玉兔精剛剛飛起的身體就直接墜落下去,崇允的幻境令他身陷其中,無法自拔,無盡的黑暗襲來,使她沉淪。 崇允面露嫌棄,手掌一握,法力靈光化作一隻大手,扼住玉兔精的喉嚨,往地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