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無痕兩位道人對上花解語,魏國老祖則是主持崖山大陣。這座經歷上千年門人加持的劍陣,配合宗門底蘊劍圖,由魏國老祖調動地勢,一時也算穩固。 可對面是九位新晉的法相修士,而大陣的品階還是低了些,倒是那副劍圖多年祭煉,是一件玄器,已經有元靈存在,仰仗此物,才勉強支撐,若是雲華宗的人再不趕來,只有凶多吉少四個字了。 魏國老祖位於陣法核心,法相盤踞山頭,雙手結印,毫不保留地抽調地脈之力,哪怕整個崖山的根基盡毀,也在所不惜。一道道劍光衝上天際,劍陣籠罩而下,劍圖環繞整座崖山,鋪天蓋地的劍氣橫壓下去。 九位法相修士各執道器,高大的法相佇立,單是站在那,就令人心慌,她們一同出手,合化一方大印,籠罩而下,就是要將人活活耗死。合九位法相修士的法力,不斷消磨劍圖的劍氣,只要劍圖破了,劍閣就沒有機會。 劍閣掌教望向上空,一劍遞出,直衝那劍冢大門,後輩弟子不孝,請前人出手。劍冢大門開啟,沖天的劍氣噴湧而出,一柄柄飛劍垂落雲間,恐怖的劍意環繞大山,劍閣歷代修士的佩劍全在其中,也是鎮壓崖山地脈的存在,積攢了千年的劍意,開始衝擊上空的大印。 劍氣蒸騰而上,像是一座座火山噴發,岩漿四濺,萬千飛劍劃破長空,各色劍意照耀四方,其中最耀眼的幾把飛劍顯化虛影,他們一同出劍,可怕的劍光似要撕裂天空,那方大印蕩然無存。 “劍閣一代弟子,立明是也,朝諸位問劍。” “劍閣二任掌教,琉璃,朝諸位問劍。” “江閣第三任首席,西門慶,朝諸位問劍。” ……………… 諸如此類,劍閣中人寂滅之時,殘意保留在飛劍之中,宗門大禍之時,尚可一戰。只見他們祭起飛劍,道道劍光飛斬而出,一劍之下,劍氣撲騰而出,劍意如那煌煌大日,就連夜幕都被斬碎開來,月光傾灑而下時,是冰冷的殺意。 “就憑几把破劍,幾個沒有意識,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老傢伙,對著現世之人大放厥詞,何其可笑,今日就該讓你們知道,何為法相。諸位師妹,隨我一同誅滅妖道,蕩清寰宇。” “師姐所言在理,且看我等手段。” 瑞香踏出一步,身與法相合,直入那劍域之中,手中軟劍撥弄,頃刻間化作萬丈長綾,隨手一捲,與劍光酣戰。那長綾之中,法力遊走,本是柔軟之物,卻行霸道之事,兇猛異常。 劍閣歷代祖師佩劍卻是哈哈大笑,劍光劃破長空,劍意傾洩而下,劍氣噴湧,萬千劍氣游龍壓下,合化一方劍陣。其中有一位虛影大手一託,劍冢拔地而起,往下一扔,鎮壓而下,恐怖的劍意化作囚籠,將瑞香困在其中。 瑞香環顧四周,手中長綾一甩,竟然被劍氣反彈,自家法力險些被劍氣汙染,那些個劍氣游龍壓下,劍印籠蓋上空,無數劍意垂落,刺得她面板疼,看來是自己大意了,沒想到那劍冢竟然是一件鎮壓之寶。 “父親,我們還不出手嗎?” 看著眼前的局面,江自在不淡定起來,既然作為盟友,總該表現出一點價值,看到解語山這麼多法相修士,他心裡的那點心思是熄火了。 “你不是想連解語山都除掉嘛,急什麼,還沒到我們出手的時候,你看除了瑞香被困,解語山的人都站的好好的,她們遊刃有餘,哪裡需要我們出手,好好看著就是。” “父親的意思是坐山觀虎鬥,咱們的漁翁得利?” 江自在有點不理解父親的話,江無夜也沒有告訴他,只回了個“嗯”。 心裡卻是著急了,雲華宗的人還沒有來,劍閣的法陣可是堅持不了多久,自己不出手,就是為了給劍閣拖延時間,要是五德他們還沒有趕來,劍閣山門都要破了,看花解語的氣勢,確實了得,一個女流之輩,不讓鬚眉。 李瑾軒看著場中局勢,也是眼皮直跳,即便有劍冢諸劍相幫,也不過是多堅持一會,最關鍵的還是雲華宗。 “還有點東西,區區幾個投影,便想留下我們,異想天開。” 極樂雙手結印,崖山上空法力凝結,千萬冰雪降落,冰錐成形,寒氣四湧,冰晶在劍氣之上顯化,脆弱一些的飛劍都已經被凍結成冰。另一位修士則是引下無窮大火,一方法印懸浮,一顆顆火球墜落而下,夜幕之下,火光沖天,千萬火球墜落,高溫蒸騰而上。 冰火兩重天的力量環繞劍冢左右,毀天滅地的陣仗降臨,火球與冰錐同時落下,可怕的力量摧毀劍域。諸把飛劍合力,橫斬而下,劍意如那煌煌大日,高懸於空,漫天劍氣撲騰,游龍飛舞,兩方劍印擋在左右。 劍氣與冰火的碰撞,看得人膽戰心驚,碩大的火花在空中綻放。對此,百草雙手結印,大地震動,山石破碎,彷彿整個崖山都在顫抖,浩蕩法力遊走,一枚枚土釘襲殺,衝入地脈節點,準備釜底抽薪。 魏國老祖見狀,法力湧入地脈,與其相抗。於此,天地狂風四起,兩位風屬修士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