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玄安頓好兩個徒弟,便收到五德道人的傳信,囑咐好崇允照看徒弟,便直接去了雲華殿,諸位法相修士皆在,就連分水獸都來了。 風德道人已經服下崇允給的丹藥,壽元是不用擔心了,就是道途沒有辦法,他自己也看得開,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諸位前輩,清玄來晚了。” “不急,你來的正好,看看他們送來的訊息,方才我們已經看過了。” 蘇清玄接過五德道人手中的書信,大略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什麼情況,難怪會送兩個人過來,這是讓他們安心。 “掌教和三位太上長老是什麼意思?” 畢竟是在雲華宗,蘇清玄自然要問過掌教的意見。 “我們的意思是殺過去,憑我對他們二人的瞭解,此事可為,況且門中最優秀的兩個後輩都送了過來,已經是在準備後事了,我們這些老朋友也當成全。” 座上大長老發言,他們是同輩,瞭解更多,蘇清玄也認為此事大有可為,他已經用天衍術推演過,雖有兇險,卻是好結果。 “既然如此,我等各司其職。” 雲華宗算上蘇清玄,有七位法相修士,分水獸是要留守門戶的,也就還有六位可以派出去,他們又聯絡了魏國老祖,一併前往崖山。 “好,按照計劃,分水前輩留守,護宗大陣開啟,咱們動就行,門中不必再派人了,清玄便去端了解語山的老巢,據可靠訊息,解語山會傾巢而出。” 五德道人三言兩語便將大局定下,星月山那邊會打好配合,劍閣那邊也通了氣,他們別無選擇。 “如此也好” 都是法相修士出動,其他人去了也左右不了戰局,還不如在家待著,也安全些。也不知道解語山有什麼謀劃,動作竟然這麼大,希望接下來一切順利。 話音剛落,太上長老收到魏國老祖的訊息,他已經到了劍閣,與此同時,星月山也傳來訊息,他們動了。 “時辰到了,該上路了。” 五德道人起身,一連五人前往劍閣,蘇清玄則是直奔解語山,分水獸鎮守山門,山門處的門戶熠熠生輝,一方法陣籠罩而下,雲華宗護宗大陣開啟,道道靈光直衝天際,不過轉瞬即逝,被分水獸鎮壓下去。 周圍的小宗門瑟瑟發抖,不知道的還以為雲華宗要幹什麼大事,他們肉少,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夜幕之下,星月山將與解語山門人有牽扯的弟子全數帶上,花解語也是帶上門中精銳,此番覆滅劍閣,必定採取雷霆手段,斷不能拖延時間,給雲華宗救援的機會。 她不是沒有考慮過星月山反水的可能,但是吃了她的丹藥,她就不相信那兩個人會不顧自己族人的性命,這裡面可還有他們的至親,人族向來自私自利。 崖山,劍閣燈火明暗,這個時間,平時大多門人都已經坐下調息,而此時全都坐在暗淡的靈光下,擦拭自己的飛劍。 崖山最高處,三個老人相對無言,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酒水,原本溫著酒的靈炭熄滅了也沒人關注,就這麼喝,今夜的酒一點味道都沒有,肯定是哪個小子摻了水在裡面,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魏兄,如此時刻,難得你能來啊!” 無涯道人渾濁的眼睛明亮起來,一身氣息由內斂改為外放,鋒芒畢露,白森森的長劍在雙膝上吞吐劍氣。 “說的什麼話,能來的可不只是我,等度過了此番劫難,再來道謝也不遲。” “是極,是極,世人皆以為我劍閣老了,握不住劍了,誰知道老了的劍修才最值錢吶。” 無痕道人如此說道,他的容貌在發生著巨大的變化,原本蒼老的面容變得年輕,有他們兩個老傢伙在,哪裡用得著年輕人拼命。 “師弟,吾輩修士,理當如此,只是咱們的劍沒有斬在妖族身上,卻是要斬在自己人身上,何其可笑。” 無涯道人的容貌也恢復年輕時期的模樣,兩個遲暮的老人重新煥發光彩,魏國老祖看了連連嘆氣。 “兩位道友,何至於此啊?” “賊人要斷我道統,絕我苗裔,何至於此,我輩劍修,理當如此,快意恩仇,這劍不得不出。” 無涯與無痕道人今夜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們本就壽元無多,就是贏了也活不了多久,不如用自己為門徒謀劃一番,也不愧於那一聲老祖。 “罷了,罷了,今夜貧道少不得捨命陪君子了。” 魏國老祖也是意氣風發之輩,反正已經有扶風柳在,魏國無憂,他這把老骨頭,雖是風燭殘年,也想看看前路的光景。 “善” 三位道人端坐崖山,氣機沉浮,兩柄飛劍的劍氣已然環繞整個山頭,劍閣上下的飛劍全在共鳴。劍閣掌教看著震顫不已的飛劍,心中淒涼,後輩為何如此不爭氣啊,倒叫老祖赴死。 天上雲朵遮掩月光,空間暗淡無光,一路走來都是黑暗,劍閣上空的光亮更是被黑暗吞噬,沉重的氣氛壓在眾人心頭,遠處步步緊逼的靈機不斷觸碰他們的心靈。 雲舟之上,花解語門中九位法相修士佇立船頭,十二花使除了死去的三位全數成了法相修士。而另一艘雲舟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