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童子這邊告知了崇允蘇清玄對他的安排,崇允即刻動身,對於清玄的安排,他向來不會遲疑,並且百分百會做好。 在他與天狐老祖達成交易之後,自身根基就已經被秘法補全,若是蘇清玄沒有叫他出去辦事,一直修行的話,年後便可突破法相,九尾狐一族得天獨厚,修行起來也是事半功倍。 崇允自浮黎出去之後,直奔幾家需要投靠北域的元嬰宗門的地址,此時的幾家元嬰宗門已經將東西準備好,乘坐雲舟而去。此行透過連線北域的河流出行,不出三日,就可到達目的地,而崇允則是在第一時間攔截雲舟。 白鹿童子來找他之時,也將蘇清玄的推算結果告訴了他,故而他知道在哪裡堵人。幾個元嬰宗門,也不算多好,在元嬰宗門之間也是末尾,不然不會鋌而走險,跑去北域發展,但崇允可不關注這些,只知道清玄吩咐下來了。 他佇立於江面,盤坐在竹筏之上,茫茫江水,只有他一人獨坐,浩蕩的江水颳起風浪,竹筏隨波逐流,好似要將其吞噬一般,但崇允依舊穩穩當當地坐著,直到天空之上雲層破散,他才有了一絲情緒。 在外人眼中的崇允,是不近人情的,是高冷到難以接近的,也是最難說話的。雲舟自雲海之中破空而來,崇允手掌一抬,江面之水沖天而起,在天空之上鑄就一面水幕,攔住雲舟去路。 而他本人依舊盤坐在竹筏之上,浩蕩的法力氣機展開,他抬眸望天,一面面水鏡懸浮,將幾艘雲舟團團圍住,水鏡之中,還出現一輪明月,數不盡的花朵在此間盛開,雲舟上的人知道,他們是遇到幻術一道的高人了,而且對方修為還在他們之上。 “不知何方道友在此,我等還要趕路,並沒有冒犯之意,還請道友行個方便,在下感激不盡。” “此路不通,原路返回。” 崇允惜字如金,只是說了八個字,便讓幾家元嬰宗門前功盡棄,顯然是不可能的。 “道友說笑了,事關宗門香火存續,我們豈能答應,恕難從命,若是道友不想讓路,那我們換個方向就是,還請您高抬貴手。” 幾家宗門之人也不願節外生枝,真打起來,這事就鬧得人盡皆知了,到時候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不可讓,不能讓,你們身為西域之人,怎可背井離鄉,此乃大忌,原路返回是唯一的辦法,加入雲華道宗,我便不知道此事,如若不然,今日你們走不了。” “閣下是雲華道宗的人,就應該知道,雲華道宗尊重各家的選擇,是走是留,我們自己說了算,若是閣下一味阻攔,就休怪我等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崇允雙眸望去,鏡花水月神通瞬發,他既然來了,就沒有放走的道理,清玄說了靈脈得留下,可是沒有了靈脈,他們如何立足,不如加入雲華道宗,一切都有安排。 “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想從此過,便一起上,若是敗了,直接轉向雲華道宗去。” “好大的口氣,今日你竟然非要做這隻攔路虎,我也不必管你是不是雲華道宗之人,咄咄逼人太甚。” 一位元嬰修士走出雲舟,要試試崇允的斤兩,其他三家的元嬰修士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共同跨出一步,對方再強也是元嬰修士,還能贏了他們四人不成。 “希望道友說話算數,待我們贏後,主動放行,雲華道宗的氣魄我們深感佩服,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能不能放行不是你們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你們一起動手,我還趕著回去修行。” 話音剛落,四人還沒動手,一陣虛幻之光自雲層灑落,一面面水鏡照耀而下,迷離的色彩在四人眼前劃過。崇允兩目流露出異樣,四人同時被拉入幻境之中,江面一道道水浪洶湧,化成一隻託舟大手,將雲舟定格在此處。 四位元嬰修士皆被拖入幻境,崇允的幻術神通愈發厲害了,這也代表他的修為愈發強大,能容納的更多。幻境之中,一切皆有可能,他們所能見到的,便是他們心中最恐懼的,崇允窺探四人的心境,將其展現出來。 幻境之中,四位元嬰修士看到了心中的恐懼,他們知道是幻境,可是難以掙脫,崇允的幻境,越是掙扎,就越是深陷其中,難以自救,崇允也沒有那麼容易讓他們出來,好好在裡面反省反省。 而云舟之內的弟子,崇允也沒有放過,一朵朵虛幻之花在眾人眼前盛開,將他們拉到一個美好世界,雲華道宗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崇允締造一個美好未來,讓他們沉溺其中。 期間,江水之中有魚妖流過,崇允掌心一捏,血水自江面浮現,片刻時間,他雙目開合,迷離之光消散,眾人皆從幻境之中脫離。四位元嬰修士如臨大敵,滿頭大汗,想不到對方只是一個元嬰修士,便將其團團困住,若是對方有別的心思,他們誰都跑不了。 “可想清楚了?” 崇允的聲音在耳畔迴盪,四人不敢怠慢,異口同聲道:“我等當隨前輩前去面見掌教。” “善” 話音未落,水鏡消散不見,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