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玄機等待多日的人終於來了,觀主交代,在這條江上看到的第一艘船,船上之人便是她要斬殺的物件。既然來了,那就動手,魚玄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法劍悍然一斬。 百丈劍光隨風過,江水兩分,大船怦然解體,一位人高馬大的面具人佇立江中,單掌接下劍光,周遭水流破碎,露出江底,其人手臂微微用力,劍光轟然破碎,腳步一踏,直衝魚玄機而來。 魚玄機看著強衝而來的馬面修士,手中之劍橫轉,腳步輕點,仗劍殺去。馬面身體迸發氣血,他不知什麼時候洩露了行蹤,但他知道對方是衝著取他項上人頭而來的,既然是這樣,那就不用客氣,打殺便是。 此行所來,不問出身,皆是為了一封書信,魚玄機勢在必得,手中法劍橫劈而下,整個江水都振動起來,都說水利萬物而不爭,可水在魚玄機手裡,便是最好的武器,一個個水劍化生,皆朝馬面湧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水劍,馬面佇立江面,腳步一踏,一道道水柱沖天,左手握拳出拳,皆在一瞬之間,拳罡迸發,江水逆流,可怕的推力,直接讓江水折戟沉沙,水劍無鋒,依舊朝前而去。 趁著這個縫隙,魚玄機腳步一抬,踏水仗劍而來,手中法劍撥動水流,一道道旋渦成形,一身法力鼓起,藍色光芒沖天,與馬面的氣血分庭抗禮。拳罡與水劍相交的剎那,水霧炸開,一圈圈漣漪盪漾開來,魚玄機自水霧之中飛騰而出。 馬面依舊立於原地,瞳孔之中倒映魚玄機的身影,法劍寒光反射出來,他雙手握拳,手臂上下一合,將劍尖夾住,周身氣血鼓動衣袍,劍氣撲壓下來,分裂衣袍,被其氣血一一擋下。馬面抬眸看去,平靜無波的目光與魚玄機殺氣騰騰的目光相對,那洶湧的氣血化作一隻人身馬面的怪物。 馬面顯化,一身力量驟然增強,雙臂緊緊貼合,法劍難以走脫,魚玄機嘴角一扯,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恐怖的法劍瞬間化作水流溜走,同時左手打出一掌,江水化作百丈巨掌壓下,魚玄機身形朝小舟落去,右手袖袍一揮,法劍歸位。 面對百丈水掌,馬面嗤之以鼻,右手一拳打出,百丈拳罡迸發,與其同歸於盡,江水炸裂,緊接著馬面踏水而行,勁風陣陣,直接找上魚玄機,與其廝殺一場。 他幾步跨上小舟,雙拳直朝要害打去,魚玄機一身法力調動,與其對轟。馬面拳法陰險又剛強,每每打在法劍之上都有一股反震之力,法劍輕顫卻絲毫影響不了魚玄機握劍的手,要論拳法,玄都觀也有一門以柔克剛的拳法。 而這類功夫滲透到劍法之中便是太極劍法,以柔克剛,故而魚玄機並不擔心馬面剛猛的打法。其實在打過幾招後,馬面就感覺出來了,但是他的內心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武夫最重心境,沒有什麼能比得過自己的拳頭,只要有崩山之力,再強的卸力法門都是徒勞無功。 所以他只管出拳,身上氣血也是越來越剛猛,人身馬面的怪物佇立身後,給人以極大的壓力,那目光的壓迫感令人窒息。可魚玄機是什麼人,完全不輸,她識海中的祖師神像鎮壓一切宵小之輩。 右手抬起落下,不過遞劍而已,她的劍勢連綿不絕,猶如滔滔江水,有時如三月春風,有時如寒風呼嘯,完全取決於馬面的拳勢變化,連綿不絕的劍氣也隨著劍光一同飛馳,江水隨著而動,以水勢化解拳勢。 而且魚玄機出劍從不看時機,一劍接過一劍,聲勢同樣浩大,周遭之水還聽她調動。一劍過後便是百劍斬去,可是的劍光在江面馳騁,馬面出拳聲勢更是浩大,音爆之聲不絕於耳,眼睛看去,所望皆是拳罡,與劍光互相毀滅。 江面被縱橫交錯的劍光劃的支離破碎,地下的泥土被拳罡轟得七零八落,汙染大半江水。馬面和魚玄機依舊站立在小舟之上,馬面出拳,魚玄機遞劍,劍與拳第一次交匯在一處,火花四濺,刺耳的聲音傳蕩四方,連江水聽了都自動炸開。 馬面的拳頭順著劍尖往上一壓,想借此突破劍身直擊魚玄機本體,而魚玄機劍尖往下一挑,手腕一轉,法劍繞鼻而行,直刺馬面眉心。 一抹寒光襲來,馬面只好收攏拳勢往下一砸,打掉法劍,而另一拳轟出,魚玄機身子一橫,腳步一抬,與對方拳頭搭在一處,勁風呼嘯而過,巨大的力道反震而來,魚玄機向後踏出幾步 緊隨其後的法劍劍光,這次換魚玄機主動,一劍斬去,百丈劍光挪移,朝馬面壓迫而去,而馬面也不躲不避,直直朝前出拳,水流逆推,兩股攜帶的水勢在江面上交手,一朵朵水花綻放,劍與拳再次摧毀。 在水花遮擋二人視線之時,魚玄機隨風而去,馬面早有預測,身形往後一退,可想象中的劍光並沒有來,而是迎來了一方水域,都說上善若水,可水也是最陰晴不定的,這時的水便充滿殺機,那法劍隱藏在百丈水浪中。 那遮天蔽日的水浪阻攔馬面的視野,魚玄機站立於水浪之上,一隻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