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談笑風生之際,天邊突然響起劍鳴,隨後是一道道流光劃破雲海,蘇清玄定睛看去,便看到各色飛劍,上面都是一襲白衣的修士,總共有十多位白衣劍修。 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劍眉星目,兩鬢皆有一抹白髮,周身劍意環繞,腰間還纏了一個葫蘆。他後面那位年輕修士,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身長鶴立,在一眾劍修中格外顯眼,主要是他披頭散髮,連發帶都不用,腰間纏了一個白玉葫蘆。 在他左手邊的修士看起來儒雅隨和,打扮的一絲不苟,墨色長髮用冠束起,腳下是有柄很有特點的白劍,那劍尖並不鋒利,都說重劍無鋒,可那麼瘦弱的劍也不像重劍,難不成和染塵一樣,還是說有什麼特殊法門。 右手邊的修士就更有特點了,雖然也是一襲白衣,但是他的頭髮都紮成了細小的長辮,用金色髮帶攏在一起,腳下的劍可謂華麗富貴,劍柄處金光熠熠,上面還有寶石點綴,有種俗氣的美感。 一行人從天上飛落人間,陶冶率先搭話。 “鍾長老,許久不見了,你還是這個樣子,我可就老態龍鍾嘍 。” “陶丞相,言重了,您不在乎皮囊肉相,自然不用費心維持,生死自有天命,容貌衰遲也是自然之理,這說明您看的通透呢,不像我,還被這副臭皮囊困著。” “這話說的,看了不少釋家的經文吧,聽說你最近迷上了經文,想從中悟出一門劍術來。” “慚愧,至今沒有所得。” “怎麼會,開一條路出來是很難的,我那裡還有幾本孤本,有機會你去看一看,希望能夠幫到你。” 對於這種人,陶冶是佩服的,他肯費心鑽研,開一術之先河,這是好事。 “多謝陶丞相,敏秀,快來見過陶丞相,昔年他對咱們鍾家可是大有幫助的。” “鍾敏秀見過陶丞相,叔父時常提起您呢 。” “不必多禮,都是好孩子,劍修向來寧折不彎,最易傷己,你倒是多了幾分儒雅,看了多少書。” 陶冶眼光毒辣,一眼便能看出鍾敏秀身上的不同,少了幾分銳氣,多了書卷氣,怕是鍾靈有意為之,調和自家子侄身上的氣息。 “只看過一些淺顯的,不曾深入。” “過謙了,你身上的書卷氣可不是讀幾本書就能來的,有時間來我府上看看。論劍,我是不如,但論讀書,我可就來勁了。” 陶冶願意指點一番,這是極好的事情,鍾敏秀謝過之後便站到一旁,打量著魏遠道等人。 “來,兩位殿下,這是劍閣的長老。” 雙方依次見禮,蘇清玄又開始問沐丘了,但是沐丘啥樣不知道,畢竟他也沒下過幾次山,都是道聽途說來的。一旁的魏遠道聽了,主動來解答。 “方才那位是鍾敏秀,這位鍾長老的侄子,走的是儒劍道,為人隨和,我打過幾次交道,是個正人君子。旁邊那位紮了小辮子的是苟富貴,一位大戶人家出去的子弟,看他的劍就知道了。中間這位是司不群,最喜歡喝酒,算是這位鍾長老的弟子,人稱酒劍仙。” “多謝太子殿下解惑。” 今日對蘇清玄來說,簡直是個認人大會,一群一群的人過來,不過除了四大宗門的,他是不想再認了,後面遇到再說。 “蘇師兄,苟富貴勿相忘,難不成他的劍喚勿相忘不成,正好湊成一對。” “莫要說人閒話,劍修若是不與人交好,是不願意報劍名的,若是雲舒和敬亭在,應該和他們有話題,畢竟就是劍修。” “師兄,你不也是劍修嘛,不是有佩劍嘛?” “我算什麼劍修,我那是兼修,他們都是純粹劍修,不一樣的。” 蘇清玄略微感知,便知道他們身上的劍意不簡單,他自己的劍道法門一直都是老祖給的御劍術,以自己家的情況,也不是什麼簡單貨色。 “是嘛,所有修士裡面,劍修最帥也是最窮的,一身靈石都花在飛劍上了,我以前也想主修劍的,但是師尊不肯,最後只練了二十四節氣劍。” 說這話時,沐丘用的傳音入密,免得一些詞彙被聽了去,被人認出來,當然,沐丘小透明的體質還是相當強大的,到目前,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倒是蘇清玄被劍閣三人同時注意到了。 身為劍修,本身就對劍意十分敏感,儘管蘇清玄氣息收攏的好,但染塵自帶光芒,很難讓人不注意到,三人都往他頭頂看去了,一個習慣,很容易注意到別人的佩劍。 蘇清玄感受到目光,大大方方讓他們看,又沒什麼惡意,看了也不會掉二兩肉。 “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苟富貴,不知可否問劍一番?” “在下魏清玄,你們劍修都這麼坦率嗎?” “魏道友,我師弟是個劍痴,並不是有意冒犯,還望魏道友不要介意。” 鍾敏秀趕忙出聲,怎麼會在這個場合問劍。 “我輩劍修,問就問了,你就說答不答應就完了,大家都好奇你的劍。” 司不群更是直接,脾氣好的人覺得他是真性情,脾氣不好的人覺得他是無理取鬧,偏偏蘇清玄是個脾氣好的。 “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