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苟富貴不出手,蘇清玄也懶得理會,只是把人家城牆一角斬碎了,十分不好意思,似是察覺到蘇清玄的歉意,魏遠道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不用擔心,劍修沒錢,魏國有錢。 蘇清玄只是笑笑,一旁的崇允就沒什麼好臉色了,方才那司不群無禮的模樣可是讓他不爽,別和他扯什麼真性情,分明就是無理取鬧,崇允也不過分,以大欺小不好聽,便同他師傅比劃比劃,看看他是如何的教徒無方,即便是劍修,也不該如此。 蘇清玄可以不計較,崇允不行,待蘇清玄落下身形,他便開門見山道:“我素聞劍修殺力十足,不知可否請鍾長老賜教一二?” 說完,崇允氣息一展,元嬰修為展露無遺,蘇清玄側目看去,此刻的崇允冷若冰霜,極為少見,看來是生氣了,他知道是什麼原因,也想看看崇允的修為如何了,他可是純正的九尾神狐。 “陶公,想不到魏國王室還有這麼一個年輕的元嬰修士,真是羞愧我也,既然小輩有興趣,咱就玩玩,勞煩陶公給個地方,我和他比劃比劃。” 鍾靈內心笑了,沒想到還有愣頭青找上他,不過自己徒弟做的確實不對,語氣激烈了些,回去要好好說說,這下可落了個教徒無方的名聲。 “那敢情好,鍾長老可得指點一二,點到為止,可莫傷了兩家和氣。” 陶冶口頭提醒,你一個老牌元嬰修士,可不能欺負小夥子,傳出去要貽笑大方的,畢竟在他的感知裡,崇允就是一個剛入元嬰的修士,哪是鍾靈這種元嬰中期修士的對手。 “陶公放心,就是比劃比劃,不會傷人的。” “得嘞” 說完,陶冶氣息衝上雲霄,用法力在天空構建出一個平臺,修城牆的錢能省則省。 崇允不再理會,身形一躍便到了平臺,鍾靈緊隨其後,騰空之時,腰間葫蘆傳出一聲劍鳴,聲音清脆,殺伐果斷,其人身後好似有一座座大山壓下,一把玄黃之色的長劍浮現,上有凌絕頂三字。 “我之劍,凌絕頂,小輩,小心了,此劍重如山嶽,非尋常修士能接。” 鍾靈能成為帶隊長老,自然也是有本事的,早些年簡直就是一個殺星,如今劍意成了,就顯得沉穩,但這不過是外表,打出真火來,他可不管你是誰。 “鍾長老怎知我沒有託山之力。” 崇允回了一句,而後腳步一跨,整個天幕變成朦朧之色,天空虛幻起來,就像是披上了一層白紗,隱隱約約間,一輪明月高懸。恍惚間,崇允的眼睛變成了圓月,一雙月瞳在清冷的光下熠熠生輝,整個人都被披上了一層月紗。 手掌伸開一握,染塵顫動不止,似乎在請求主人的准許,蘇清玄心念一轉,染塵脫身而去。這小子什麼時候和染塵勾搭上了,不會是那絲月光,蘇清玄確實將其祭煉到劍身中了,可也沒聽說賜福還可以這樣啊,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可否?” 崇允握住劍,還要詢問一下,蘇清玄還能說什麼,自然是自無不可,不過他什麼時候揹著自己偷偷練劍了。 “好” 崇允敢用染塵對敵,自然是勝券在握,雖然染塵只是寶器,但可比肩道器。而且有自己的加持,染塵才能真正展現自己的光芒。 只見崇允手中的染塵銀光自劍尖而綻放,劍身上銀白色的古樸花紋展現出來,太白的殺意毫無保留的釋放,三尺長劍的冷意照耀四方,鍾靈從未見過如此殺性重的劍,哪怕是他的凌絕頂,而且明明是把寶器,怎麼比他的道器排面還要大。 比試可以輸,排面不能掉,原本只是想玩玩,看來不行了。鍾靈手握凌絕頂,玄黃劍身一抖,幾絲劍氣抖落,連綿不絕的大山壓下,厚重的劍意霸佔空間,整個平臺似乎都進入了一個重力領域,而玄黃劍身大放光芒,欲與明月爭輝。 崇允見了嘴角輕扯,心裡有句話沒說出來,米粒之光豈放光華,而後抬眸一看,太虛幻境展開,鍾靈的視野完全扭曲,他到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界域,那裡明月高懸,光芒萬丈。 劍修的感知一向敏銳,他意識到自己被幻境困住了,同時他驚訝不已,什麼幻境能一下將他拉入,還沒有半點法力波動,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這個坑師傅的徒弟,出去後先揍一頓。 不過再強的幻境都有破綻,只要殺力夠,一切都是浮雲。想到這,鍾靈手中之劍一抬,萬千劍氣抖落,玄黃之光籠罩,朝八方殺去,洶湧的劍氣披靡四方。剎那間,整個界域都被劍氣充斥,那一座座大山壓下,界域的皮如同一隻青蛙的肚皮,忽大忽小,可就是極具韌性。 厚重的劍撲壓而去,四面的空間並無變化,而且還在吞噬劍氣,那輪明月表面開始浮現一抹玄黃之色。鍾靈平靜的目光下如洶湧澎湃的海浪,隨著而來的一道道劍光,他只是遞出一劍,卻有萬千劍光劃過,從始至終,他也只是遞劍而已。 明月吞噬劍光,它的承受力也是有限的,崇允必須做出反應,萬千劍光中,一隻巨大的銀白色手掌託山而起,連綿起伏的群山被明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