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玄一聲呼喚,浮黎山上三色光芒沖天,三位化身各自結印。元神法相三朵蓮花大放光芒,百丈的龍象金身被神聖氣息籠罩,腳下金蓮開道,三龍三象顯化身形,青鸞畢方護持左右,金烏玉兔露出半個身子。 荒蛇感覺大恐怖加身,那遠祖虛影渾身都在打顫,天空三位道人虛影佇立,荒蛇頭顱都被壓得抬不起來,那鱗片上的血線都被迅速逼退,血色瞬間迴歸,一瞬而逝。 蘇清玄執法印一點,一道流光劃過,正中眉心,血脈之力消退,荒蛇迴歸本來面目,三位化身的力量投影也消散而去。大事解決,小事當然交給蘇清玄自己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九黎五家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怪胎?” 荒蛇簡直慌亂,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才能直接消除她的血脈之力。要知道,她燃燒血脈之力就連元嬰修士幾招都能接住,卻被不知名的力量抹去,現在她連一點血脈之力都感受不了,逆天而行,實在可怕。 “吾有萬丈道行,你只螢火而已,荒蛇,你若主動撤去陣法,貧道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可饒你一命,讓你做個守山神將。” “呸,我乃九黎上妖部之王,柳山之主,荒蛇部的首領,我只聽從於妖族,豈能低聲下氣,認賊為主。” 沒有血脈之力又如何,她一樣還是金丹妖王,那廝的力量來得快也去的快,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只見那荒蛇驟然發力,蘇清玄早就防著她這一手,往後一步,退出陣勢。龍象金身散去,九蛟九鴉將荒蛇包圍的水洩不通,地心毒火發力,九條毒火蛟吐出漫天毒火,火毒之雲將整個空間籠罩,九隻火鴉青雲直上。 只見那碩大的火鴉展開雙翅,雙翼飛懸,火焰噴湧而出,可怕的高溫吐露出來。天邊化作火域,一輪輪小太陽直衝天穹,又猛墜而下,聲勢浩蕩,遠遠望去,就好似火鳥般的雲霞橫壓而下。 荒蛇處於火陣之中,九蛟盤旋,連成陣勢,周圍還有火毒瀰漫,可怕的熱浪要將其化成蛇幹。可她卻不信命,非要鬥個你死我活,她們一族,有專門的替命之術,先前已經用了一次,還有兩次機會,就看自己能不能抓住了。 漫天火勢壓下,要將其焚為灰燼,荒蛇拔下尾巴處的一枚鱗片,整個蛇軀化作虛影,潛行而出。目標消失,毒火蛟傳來微弱的意識,蘇清玄立刻會意,元神法相高懸,強大神魂之下,一切陰暗無所遁形。 手指一點,染塵飛馳而去,千百銀白劍光飛舞,封鎖空間,陰暗頭頂華美巨劍墜落,直取項上人頭,周遭冰冷劍意封鎖出路,根本沒有機會偷襲,只能灰溜溜回去。 對此,荒蛇再次拔下一枚鱗片,這次是脖子上的逆鱗,逆鱗乃荒蛇命門所在,特殊法門祭煉,可以讓她不被反噬,所以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施為。 逆鱗一拔下,火勢之中,荒蛇身形又一次消失。這次她直接化為人形,朝蘇清玄殺去,髮簪化作一把軟劍,直取咽喉。蘇清玄手指一點,天邊劃過一道流光,身後彎月高懸,清冷的風吹拂過去,萬鈞重力砸去。 荒蛇手臂一甩,軟劍迴旋,劍尖相對,火花四濺,兩相較力之時,不周風襲來,冰冷的風化作一枚枚風釘,鎖定其周身命門。荒蛇手掌一抓,恐怖吸力傳來,掌心一個漩渦風暴,殺生風一進,黑白兩色相互交纏。 那荒蛇的手被白風撕破,血液直流,想不到自己一個金丹後期的妖王,神通竟然敵不過一個毛頭小子。這股風力蘊含極強的殺意,竟然還有一絲太陰之力,難不成太陰大神如此鍾愛人族,明明妖族才是祭祀的主力。 “何為順,何為逆?你人族自詡正統,為何我妖族就是末流,本王不服,非要分個高低,你有家族,我也有族群,不過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何其可笑,妖族自詡天性,最好殺戮,我人族有多少淪為血食,人命如草芥,道不同,不相為謀。” “休要多言,要麼你拿我蛇頭祭旗,要麼我拿你人頭祭旗,唯此而已。” 荒蛇心願已了,便能為族群豁出性命,蘇清玄自然明白,今日只分生死。染塵飛旋,法力氣機呼嘯而出,青鸞畢方橫壓當場,無量劍光化作劍圖,一指點下,垂天之劍落下。 荒蛇只見頭頂漫天劍光衝下,風羽夾雜其中,落了一場風雨,冰冷的殺意波動,淹沒一切。她身化人蛇模樣,軟劍祭出,一道光幕垂下,護持左右,周圍黑風肆虐,她要殊死一搏。 蘇清玄動作再起,火鴉壺懸於身前,一枚火紅大丹吐出,火域挪移,九蛟九鴉環繞天空,虎視眈眈,兩種火焰交雜,又有三昧真火加持,恐怖高溫席捲而來,外面眾人只見陣中火光沖天。 荒蛇困於火焰之中,三片蛇鱗全部失效,她再無替命之法。生死之際,她腦中浮現年輕時和天蜈遊玩時的場景,或許下輩子做個普通妖,也不錯,至少不用這麼辛苦。 “誅” 一念之間,荒蛇祭出金丹,一身法力凝於一體,便是身死魂滅,也該死得其所。 燃燒修為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