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長老不如先嚐嘗酒,這可是多年的陳釀。” 見眾人都不說話,魏遠道跑出來說上一句,一般來說,魏王不開口,就由小輩來,畢竟其他人也不會去為難一個小輩,可平如不在其他人系列中。 “長輩說話,小輩插什麼嘴。” 平如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酒杯往案臺上一放,聲波擴散出去,在異常安靜的龍德殿中顯得格外突出。 這時,崇允也放了一下酒杯,將平如發出的聲音抵消了,目光直直對上平如那犀利的眼睛,平靜道:“平長老,這裡是魏都,不是星月山,魏都的酒也不醉人。” 崇允的聲音清澈而堅定,兩人的目光相對,平如的氣勢完全壓不倒他,大家都是元嬰修士,一個是日落西山,一個是旭日東昇,如何能比。 “魏王,一個小輩就敢如此猖狂,你魏國的禮法也不過如此。” “魏國的禮法如何,自由魏國人判斷,怕是不勞平長老費心了,有時間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連一個弟子都搞不定,來這裡找優越,我看你是找錯了地方。要是一杯倒,那還是回去呼呼大睡吧!” 風德真人加入話題,同時心裡在想,這平如今天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往日裡也沒有這麼猖狂,難不成是有什麼倚仗,還是說星月山來這裡的目的不純。 “風德掌座,我貌似沒有和你說話吧,你自言自語的本事愈發厲害了。” 平如眼神不屑一顧,什麼阿貓阿狗都想來踩一腳,未免太放肆了。不過他本人還是膽戰心驚,畢竟這是別人家的主場,他說到底只是一個客人,也不知宗門老祖如何想的,儘讓他去幹這些得罪人的事。 “平長老,遠道是我的孩子,魏國的太子,百姓們未來的君父,你對他有意見是假,對寡人有意見才是真吧?” 魏王也不是好脾氣,他那麼優秀的孩子豈容外人說三道四,這時的語氣明顯冷下來了,還帶點距離感。 “魏王莫怪,咱們今天來不就是為了探索秘境一事嘛,魏國老祖的誕辰,在我星月山還沒有到之前,禮單就送到了,咱們早早把剩下的事情辦好,就打道回府,各回各家,免得在這浪費時間。” “平長老說話好沒道理,什麼叫浪費時間,人家都說人老成精,你是越來越不會說話了,什麼話都敢往嘴外迸。” 風德真人再次戳平如的心窩子,他最在意別人說他的壽元,同齡人都是中年模樣,就他一個老頭模樣,任誰見了,心裡都會不平衡。 “風德掌座,你們雲華宗也沒在無盡海,我只是提出正當訴求,有問題嘛,秘境探索完,你們完全可以在這裡多停留些時日,何必對我冷嘲熱諷。” 此話一出,鍾靈和菡萏仙子眼觀鼻鼻觀心,兩人都是閉口不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罷了,既然平長老有所求,咱們也不好叫人為難,明日便開啟秘境,若是有願意的,便多停留些時日,也好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魏王出來打擂臺,其實他早有提前的打算,沒想到平如來這麼一出,他也就順著說下去了,也不知道星月山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今年竟這麼折騰。 有魏王拍板,風德真人也不再言語,和這種小人對話,太掉自己身價了,自顧自地喝起酒來。 “魏王果然善解人意,我星月山確有要事要忙,方才也是一時情急,還請太子殿下勿怪。” 這時平如端起一杯酒來,魏遠道也只是回了個禮,場下眾多弟子也是坐立難安,畢竟上面自家長老在互懟,他們也不好說話,吃飯也不是,沒人動筷子,眼下終於有機會吃點東西了,都是三階靈物呢! “平長老快人快語,遠道哪敢計較。” “太子殿下不斤斤計較就好,那太子殿下可否告知那位修士的來歷,這麼年輕的元嬰修士,放在宗門也是少見,方才有點摩擦,不如太子殿下搭個線,我們好一笑泯恩仇。” 平如好聲好氣,實在難得,主要是他對崇允好奇,上午的時候就被他落了面子,晚上又是他落了自己面子,一個元嬰初期修士氣焰如此囂張,他還是第一回見。關鍵是他從未聽說過魏國還有這麼一個驚才絕豔的年輕修士,難不成星月山的情報都是在吃乾飯。 “平長老不知道也正常,這是我大堂兄,自小便隨著堂伯母去了中域,在那邊的山上修行,最近才回來。說實話,若不是有血脈在,我也不敢相信自己有個這麼優秀的大堂兄。” 魏遠道胡編亂造一頓,就是要忽悠平如,不過他確實有個堂伯母在中域去了,也不算全是欺騙。 “原來如此,我就說這氣質不一般,正好今天葉老祖的嫡孫也來了,想認識一番另一位小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引薦一番。” 今天葉惜文對於蘇清玄可謂是印象深刻,能正面與他目光對視,氣勢上還完全不輸,他覺得有意思極了。即便是其他宗的弟子,他也見識了不少,蘇清玄是第一個在威壓上勝過他的,其他幾個都是靠實力僥倖贏了半招,算不得什麼。 話音剛落,葉惜文就出來行禮,道:“在下葉惜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