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玄走之前,孟章給九蛟雲輦加持,免得被有心人瞧見,不依不饒起來,若是被人當了大戶,那就糟糕了。 幾人都在陣中坐鎮,和他同齡的人都被抓著修行,無人相送,就蘇清玄和崇允二人出行。崇允在周重陽那裡補全了一分根基,氣息更為濃厚,蘇清玄自個看了兩年道藏,對於道的理解也更上一層樓,周身氣息變得內斂,如今他也是個金丹中期的修士。 此次出門,也就帶了火鴉壺、染塵、混元浮塵和風芭蕉扇四件寶器,也不知夠不夠對付那群不明事理的雲華宗修士,關鍵是此次大比的第一名獎勵是丙火煞脈的修煉機會,正是自己需要的,蘇清玄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拿下。 只要一煉化丙火煞,就還剩甲木煞脈,待五行齊聚,龍象金身便可進入第四層,相當於元嬰境界,有了這一層關係,蘇清玄不可能放棄。但水慕華來信中還提到雲華宗排行前幾的真傳弟子,都是修士中的佼佼者,法力氣機都不簡單。 一個是上古異種龍鯉,一個是火焰之精畢方,一個是龍子嘲風,其他人倒是不用擔心,要麼和水幕華差不多,要麼不是水慕華的對手,便是外來修士中也少有能打的,蘇清玄心裡有數,倒是那些挑戰的內門弟子煩人,肯定都想拿他當墊腳石。 雲華宗以他為棋子落棋,想激發宗門弟子的血性,蘇清玄可以理解,但他們玩得太大,讓很多人對他有了刻板印象,這非常不利於他潛心修行,得一力降十會,先在氣勢上壓服他們,所以蘇清玄主動將自己的行程相報,讓那邊做好準備。 水德道人接到下面人來報,迅速組織大比,既然正主都來了,那群弟子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水德道人也理解蘇清玄的做法,萬眾矚目之下,當好一個惡人,好好敲打敲打一眾弟子,免得他們眼高於頂,狂妄無知,整日沉迷於自己的世界,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蘇清玄也十分有魄力,趁大比儀式之時現身,大家當場有仇報仇有怨抱怨,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水德道人也多多少少聽過一點他的事蹟,力戰三位妖王,三妖皆隕落其手,還是被其活活撕扯而死,可見恐怖,想他雲華宗開山千年來,這樣的例子也不出五指之數,如今的掌教便算一位。 蘇清玄盤坐於雲輦之上,九蛟出了浮黎界,一路西行,如今都步入金丹期,速度大大提升,眾人往上看去,只見一陣朦朧靈光閃過,根本看不出雲輦的模樣,就連九蛟都被藏匿起來,引而不發,旁人見了也不過以為是一件不入流的靈器,有什麼好覬覦的,掉身份。 “明日到了雲華宗,我們如何行事?” 崇允在一旁問話,他如今是元嬰修士,戰力還算可以,至少比雲華宗普通元嬰長老要厲害得多,但是那幾位掌座和那位掌教就打不過了,那可都是厲害人物,想一路橫推是太困難了。 “還能如何,他們打算給我一個下馬威,我自然也得回敬一二,那幾位真傳種子不是想與我比試一番嘛,我自然要成人之美。” 蘇清玄還能如何,旁人都跳到家門口了,自然要打回去,反正雲華宗也有這個意思在,那四位真傳種子都是金丹初期,他憑藉自己金丹中期和龍象金身的雙重修為,一挑四應該不難,何況他的法力雄厚程度可不是同等修士能比的,而且還有三具化身在,不慌不慌。 “也不知這雲華宗到底如何,非要你來做這個惡人,搞得裡外不是人。” “橫豎是咱破了規矩,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他倒是補償了一座上好的浮嶼,而且肯拿出丙火煞脈來,於情於理,我都要爭上一爭,況且慕華道兄有言在先,雲華宗並未虧待外來修士,他希望我能助力一二,我也樂得見成,此次過後,也沒人找我麻煩,何樂不為。” “道理我明白,不過是不想勞累你罷了,他們心思再好也是外人,若是真碰到了他們的核心利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崇允如何不知,不過在權衡利弊罷了,於他而言,蘇清玄的安危最為重要。 “族長說你有八百個心眼子,還真沒說錯,且放寬心,我們可不是什麼小家族了,出了事有人背書,就是大鬧天宮也沒人說什麼,就是要壞了老祖們的謀劃,要被吊起來打。” 蘇清玄笑道,於他而言,不過逢場作戲,但也不能讓人看輕了去,既然要爭,那就正大光明的爭,要讓所有人都啞口無言,無話可說,甚至於心服口服,有人將他當作墊腳石,他又何嘗不是呢! “你可莫要胡言,家族謀劃心繫天下蒼生的安危,便是開個玩笑,孟章神君也要記你一筆。” 在崇允眼裡,幾位大修士都是深不可測,厲害非常的人物,每次見面,都有一股極大的壓力落在他身上,難以抵擋,便是他最拿的出手的血脈,在他們眼裡也不堪一擊。 對此,蘇清玄只是笑笑,幾位老祖確實對自己是偏愛了一點,周、蘇兩位老祖自是不必多言,隔代親。孟章是他師伯,每次見面都和藹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