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自然滿意。” 蘇清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都把人家嘎了,話說這種心境之中丟掉性命,現世之中也會如此,那兔面可真是無妄之災,但又死有餘辜,幹什麼不好,當邪教徒,人人得而誅之。 “神君滿意就好,那您二位看方便挪個位子不?” 言外之意就是,我給了你面子,你也要給我面子,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待這個孩子了卻心願,我們自然就走了,若是你的主子往生在,可不敢這麼說話,也就我們脾氣好,不和你計較,不過你城中還有三個小傢伙要對我們出手,你作為家長,不該管教一番?” 蘇清玄用言語相激,灰衣老者自然沒話說,事實如此,而且也給了一個臺階,左右不過幾條人命,沒了就沒了,再培養幾個就是。 “神君有命,豈敢不從。” 灰衣老者手掌一握,三道靈魂浮現手中,城中又多了三具乾屍。 又成功坑死三個,蘇清玄面無表情,四個鼠輩,死就死了,造下如此大孽,豈能輕饒。 見二位神靈沒有說話,灰面老者也只是等著,如今旁人的拳頭大。蘇清玄也沒有說話,等沐丘祭拜好之後,直接帶人出了這個心境,沐丘殘缺的一角被補上,不日就會醒來,屆時讓他再與方宴如鬥上一場。 “噗” 現世中,崇允一口鮮血吐出,方才為了不露出破綻,過分使用羲和琴的力量,即便他是羲和琴的主人也不行,差距太大了,又是對上一位大修士。蘇清玄也沒好到哪裡去,精神萎靡不振,神念哀傷不已,好在沐丘已經脫離心境。 元神法相雙瞳再次看去,頭頂魔念已經不再溢位,被符詔牢牢鎖住,焰光鎮壓而下,封鎖一方,想來以後不會輕易犯病了,睡夢中的沐丘嘴角微微揚起,似是做了一個好夢。 “可有礙?你身子骨本來就弱,如何經得住,還是去瑤池療傷吧!” “好” 崇允確實傷的不輕,先天靈寶一絲反噬,幾乎要了他半條命,只希望那位大修士醒來後不要想起這件事來,雖說他們遮掩的極好,但還是有蛛絲馬跡。 …………… 在不知名的一個山中洞天,一位灰衣老者睜開雙眼,慘白的眼睛中滿是疑惑。 “奇怪啊,老夫這個境界怎麼會做夢呢?還夢到一條黃蛇和一隻老狐狸。” 灰衣老者百思不得其解,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別說做夢了,就是睡著了神念也在四周環繞,沒有入夢的可能。除非哪位純陽修士拉其入夢,可縱觀有名的夢道純陽修士,無非無盡海中鮫人一族的始祖,可一直以夢道神通鎮守海眼,根本不會干涉現世。 而同位於合道境界的諸多修士,並無一位可以拉他入夢,難不成是天狐老祖,他是幻道翹楚,他編織的幻境同夢境有何區別,可天狐老祖為何要對他出手,他對於自己的隱匿能力還是十分有信心的,尤其是處在往生洞天中。 那位大地神君也是,明明被白澤老妖的血塗之陣困住,怎麼可能出得來,便是假身也不應該,那可是以妖族氣運落子的,身受道傷的他怎麼可能衝破封鎖,那相當於與整個妖族對上,那些大妖怎麼可能不管。 難不成是傳說中的大夢真君,可人家都是飛昇天外天的仙人,早就遨遊虛空去了,哪裡會理會他這麼一個小角色。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誰呢?” 灰衣老者來回踱步,頭都要想禿了,突然間,他想到一種可能。 “不好,童兒,速去檢視兔面他們四人的命燭。” 方才在夢境中他的燭火投影捏死四位佈道使,他們的命燭應該全滅才是,而當年他確實給了兔面這個手段,卻是沒有動用,任務順利完成,他根本沒有去過那個地方,怎麼可能會做毫不相干的夢,除非還有漏網之魚。 恐怕有人利用那條魚施展了入夢之法,想釣出他這條大魚,此事都已經過去百年了,沒想到還能跳出來,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什麼人和他對不過去呢? 百餘年,普通凡人早就壽終正寢了,唯有修士才有可能,而當年只有雲華宗趕來了,看來要派人再走一趟了,他也不介意將整個雲華宗獻祭,幾個法相境而已,想來妖域大變也不久了,屆時整個西州的高階戰力都被牽扯,正好乾一番大事。 “老爺,不好了,兔面他們四人的命燭全部滅了。” “我已知曉,再去暗獄中挑四個補上。” “是” 果然有人要算計他,真是陰險狡詐,詭計多端,不講武德,白白讓他損失四員大將,豈有此理,不過殺了些豬狗,便要如此害他。既然他們不講規矩,那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正好到了往生祭,雲華宗座下有一個修仙國度,是雲華宗弟子所創,就用他們煉一顆白骨大丹,獻祭吾主。 “好一個雲華宗,竟然算計到老夫頭上,那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地獄,也讓我來試試玩弄人心的滋味。風使、聖女,你們走一遭吧!” “是” 往生教的聖子還沒找到,也不知往生鬼老鬼挑了一個怎樣的人,挑三揀四的,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