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玄突然吐血暈厥,這讓崇允都要嚇出魂來了,修為到了他這個份上,除非是極為嚴重的道傷,否則是傷不了的,如今突然吐血,必然是內傷,也不知道受了什麼打擊。 崇允只好將他抱回寢殿,在一旁守候。而蘇清玄昏迷過去後,便到了另一方天地,那是一截心相,是天衍宗還不曾破滅時的景象,一位年輕道人正在山巔吐息,那模樣與天衍道人一模一樣。 蘇清玄疑惑起來,他怎麼會有族爺的一截心相,而不等他反應過來,那年輕的天衍道人就出聲了:“玄哥兒,還不過來。” 原來天衍道人用這種方式留下了手段,擷取了自身光陰一角,不過是過去的。 “族爺?” 蘇清玄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年輕的天衍道人點了點頭,示意他過去,蘇清玄便走了過去,佇立在山巔。 “沒想到吧,我會以這種方式來和你見面,劫氣的力量太過可怕,故而我擷取了過去一角,來為你做最後的謀劃。清元那孩子也是好的,有他相助,你會輕鬆一些。” “可這樣一來,清元的道不就被框死了?這於他而言並不公平。” 蘇清玄不願如此,蘇清元應該有自己的道途要走,何必將他束縛起來,他該有無限可能才是,若是有一天知道了,又該作何感想。 “傻子,不是所有人都是蘇清玄,他雖是天靈根,但以他的心性,這輩子就是洞天之境到頂了。況且我也和他講過前因後果,他自己欣然同意,為了家族,他必須走這條路,我已經為他側身讓道,他也接受了,想來還有一個月就該回來了,天衍洞天也為他所繼承。” 天衍道人自然考慮到了後面的情況,所以在他們出去歷練之時,他就專門找過蘇清元,談論此事,並將其中的權衡利弊,都講了個清清楚楚,蘇清元沒有什麼理由不答應。 “既然如此,清玄無話可說,既是他的選擇,我不干涉,不過族爺在此,不只是和我說這個事情吧?” 天衍道人苦心經營,才擷取的光陰一角,怎麼可能就說這個事情,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說,事關浮黎大局,他先前的謀劃要原原本本地告知蘇清玄,好讓他有所準備。 “自然,先前你總是出去歷練,故而有許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若是不與你分說一二,日後怕是難過。東洲的神霄道、玄都觀,中土的浩然書院都是可以信任的,日後與他們合作,不必擔心什麼,至於其他勢力,尤其是中土那些世家,在別的世界還有門路,他們早就做好打算了,與咱們不是一心的,由得他們去。 青洲的青華宮那兩位上人都是道德真修,臨走前,我還給他們發過一封親筆信,反正是有些交情,若是他們來談,可以答應。龍族和佛門那邊,你自己做了選擇,這些都是可以合作的物件,日後是要一起超脫的。 至於老龜周易,我也給了他一封信,他的族人不多,相信他自己會做出選擇,畢竟執明還是你的徒弟。而隱世神靈,在最後的時間裡,我終於探查到了他們的位置,他們選擇了一處小世界,利用手裡的神庭碎片塑造了一方神庭,已經與九州徹底無關,不必考慮他們。” “看來族爺都有了安排,清玄會留心的,只是清玄還有一事要請教。我答應了龍族,要派天使前去迎接,不知什麼時機最合適。” 在如今劫氣籠罩的時刻,做任何事情都要權衡利弊,講究一個黃道吉時,否則劫氣纏身,可就糟糕了。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如意老道已經將神照山氣運送入浮黎,如今正是完整狀態,隨時都可以接引龍族,四海有了主人,天地運轉有序,那才是最好的,就安排在清元他們回來之後。 不過龍族來了,鮫人族肯定會跟著一起來,那鮫人族老祖太虛是燭龍的小迷弟,事事以燭龍為首。何況前些日子海域發生的事情,太虛甦醒,將族中一半孽障殺了個乾淨,如今的鮫人族都是好的。” “這倒是無妨,太虛甦醒是好事,一位純陽戰力,必然能派上用場,一併來,浮黎自是大開方便之門,只是如此一來,浮黎的存在豈不是暴露了?” “妖庭已立,無需在意了,這也是一種氣運之爭,你死我活,如此而已,眼下白澤正在修補妖域,還沒有時間來管這,何況他為妖一向狂傲,不太把人放在眼裡。” 天衍道人和白澤打過許多交道,早就把他的品性摸的差不多了,但是蘇清玄以為不妥,還是秘密進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才是。 “清玄以為,浮黎還是不可暴露,咱們在九黎山,本就是預料到妖族日後會轉換戰場,若是提前暴露,說不定會打亂機會。而且白澤一旦知道實情,必然會思索對策,這樣一來,反而麻煩許多。我還是讓白鹿走一趟海域,悄悄將他們帶回來。” 蘇清玄有自己的想法,天衍道人很是欣慰,不過還是太年輕了,沒有想到另一件事。 “如此很好,但是四海瓶不可輕動,龍族和鮫人族都需要鎮壓海眼,若是直接走掉,無盡海必然暴動,屆時也會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