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玄端坐高位後,身後元神法相佇立光陰長河最高處,一片朦朧遮掩,看不真切,無人可知,無人可視。 他坐上高位的剎那,九州天道沉淪,他以己心代天心,目光看向身前的天道意識,手掌一握,光陰長河中的空間消散,神念遊離於大道之門,雙瞳變作金色。意識迴歸,身上氣息節節拔高,三座宮殿處,三道清氣迴歸,頂上三花聚頂,胸中五氣朝元,浩蕩威壓輻照四方,整個浮黎山似乎都往下落了幾分。 白玉京大門自動開啟,諸方神靈匯聚,皆拜服在地,浮黎帝君出行,蘇清玄不管不顧,神情淡漠,大步出行。上空一陣龍吟傳來,九頭天龍拉著沉香輦恭迎帝君法駕 那九頭蛟龍在浮黎的大力培養之下,已是龍相,皆有洞天修為,九頭威風凜凜的天龍拉著華貴的沉香輦前來。 那沉香輦上有華蓋,華蓋之上是日月星辰,扶手處皆是如意福紋,金光浩蕩,星辰紗充當簾布,下面還有祥雲,九頭天龍出行,瑞象萬千,蕩起風雲。 蘇清玄入了九龍沉香輦,盤坐榻上,手中託著混元拂塵,經過天地造化,混元拂塵與風火芭蕉扇都被浮黎天地提煉成了純陽之寶,蘇清玄也成了一回狗大戶。 “諸神運轉權柄,不得有誤。” 蘇清玄說了一聲,拂塵一揮,脫離浮黎而去,與天道相合之後,他已是短暫的純陽修為,浩蕩金光出行,直接出去浮黎,有天衍道人出手,一切異象皆被遮掩,天空金光灑落,萬朵金花綻放,仙樂陣陣。 九龍沉香輦出行,九條天龍在上空飛騰,祥雲蓋頂。九黎山脈處,眾人抬頭望天,金光萬丈,猶如大日,紛紛口呼仙人。岑夫子見上空宏大氣機環繞,一步跨過,咫尺天涯,到了金雲之上。 見了蘇清玄,岑夫子只感覺自己好似蜉蝣,見了青天一般,那股威壓,比書院的院長還要恐怖,同樣是純陽修士,卻是完全不同的威壓,純陽修士亦有層次,可蘇清玄才修行幾日,一個甲子便有如此修為,簡直駭人聽聞。 “帝君” 岑夫子見到蘇清玄雙眸,剛到了嘴邊的小娃子突然變成了帝君二字,那雙金瞳,他只在傳說中聽過,他是沒有見過那位神主的。 “岑夫子,有禮了。” 說完,蘇清玄便不再言語,目光看向兩界山方向,光陰長河之上,一位道人的投影佇立上面,凡世間大修士皆有感應,心中皆在詫異,九州何時多了一位純陽修士。 他的目光穿透空間,直達兩界山,妖師白澤感覺身上一沉,有種被窺探的感覺,那人的目光穿越大陣,落在妖庭之上。 “岑夫子,怎麼說?” “那就走一遭,老朽也是許久沒有和妖族修士打過交道了,正好看看他們如今的水準。” “善” 話音剛落,九龍沉香輦橫跨空間,直達兩界山,卻發現那裡方圓萬里都被大陣籠罩,浩蕩氣機封鎖空間,四凶混元大陣運轉無缺。 岑夫子目光看去,只感覺陣中無窮殺機,裡面還有陣法存在,天地濁氣匯聚一堂,妖煞滾滾,烏雲蓋頂,駭人的緊。 “這大陣運轉無缺,厲害的緊,我等無從下手啊!” 岑夫子眉頭緊皺,思索不出破陣之法,他只會讀書,不會破陣啊! 蘇清玄破妄之瞳看去,裡面情況一覽無餘,妖庭之上妖氣滾滾,陣法之中,殺氣騰騰,四位純陽修士靈光低迷,正在苦苦支撐,妖族修士昂首挺胸,血煞滔天。 “依貧道看,這眾多妖族修士,那是正者少,邪者多,要費一番功夫了。” “那這陣法可能破?不行我臉皮厚,還能搖幾個人來。” “那是大可不必,且看貧道手段。” 蘇清玄大喝一聲,手中拂塵一揮,身上三道清氣環繞,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那三道宏大清氣飛入天空,化作三位道人,三位道人盤坐各色蓮臺之上,青蓮之上,那道人身後懸浮一張陰陽太極圖,時而化作一道陰陽魚圖案,時而化作一座金橋,定住地水風火。白蓮之上,那道人身前懸浮一口銀白色的殺劍,太陰與太白顯化身後,滿天殺機壓下,劍尖鋒芒吞吐,陣法之力便被鋒芒所破。 金蓮之上,道人不怒自威,手捧三寶玉如意,日月星三光普照而下。蘇清玄身前則是捧著一顆玄黃寶珠,身後慶雲展開,一盞金燈照耀大千。岑夫子看著眼前四位純陽修士,目瞪口呆,心中不禁詫異,天衍道人到底是怎麼培養門中子弟的,他尋思著自己是不是該去取個經。 “浮黎修得氣分身,一體玄功各揚名,同拜三清修道德,原是一氣化三清。白澤老妖,貧道來見你高招。” 蘇清玄說出自家神通來歷,雙手一展,四位道人分列四方,手中靈寶一祭,四道寶光沖天,那四凶混元大陣不過等閒。 大陣之中,四大凶獸的投影死而復生,四位純陽修士架起靈光,疲於應對。忽然,一陣殺機湧動,破滅投影,四件先天靈寶打破陣法,一連將其大陣根基都打破,眾人驚訝不已,妖族修士更是怒目圓瞪,是什麼人壞了他們的好事。 眾妖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