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放著好好的無拘無束的生活不要,與你去什麼勞什子西方,整日守那些戒律清規,不得累死自己,我沒那麼無聊。何況我自己知道,惡貫滿盈就是我,連我這種你都敢要,我看你真是餓了,良莠不齊,烏煙瘴氣是你們西方才是。” 血魔想笑了,他腦子還挺正常的,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去西方,那不得變成傻子。 “有沒有可能,貧僧叫你去西方是去超度的,就你這種貨色,還想做甚,自然是要下十八層地獄了,胡思亂想,異想天開的本事倒是厲害。” 月光菩薩無語,血魔哪裡來的自信,佛門淨土豈容妖孽橫行,自然是早早超度了了事,還整什麼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魔就是魔,怎麼渡都白搭。 “我這種貨色怎麼了,總比你們這些偽君子強,張口有緣閉口有緣,就想強取豪奪唄!還真以為你是菩薩,我就怕了你,反正都要走了,我自然沒什麼好怕的,就讓這幽洲落入魔災之中,也讓我那些兒郎們飽餐一頓在走。” 血魔是徹底放開了,反正九州和他無關,不如掀起一場魔災,好讓自己快活快活。 只見血魔身形一閃,收起血海,朝著魔淵走去,另外兩位魔君也與兩位菩薩拉開距離,落入魔淵之中。九州界的天魔只有三部,三位魔君以血魔為首,三道黑色光柱貫穿魔淵。 大地震動,魔淵與幽洲大地分離開來,黑色的魔潮掀起,魔霧湧動,鋪天蓋地,力大無比的力魔從大地顯露身形,長有牛角的頭顱猙獰無比,面目可憎,龐大的身軀氣勢十足,似乎要撼動大地。 牛角力魔高達千丈,一雙漆黑的魔瞳看向四方,身後是數不盡的力魔大軍。最前的力魔連成一條直線,千丈身軀朝前走去,拉起一條戰線,噴湧的魔氣與魔潮相合,烏壓壓的一片,遮天蔽日。 隨後是血色海水流動的聲音,一條渺小的血線自遠方湧起,隨後是此起彼伏的潮水聲音,血浪翻滾之下,一隻只如鮫人一般的血色身影浮出水面,那滿是鱗片的頭顱露出裡面的利齒,兩隻利爪爬行,速度極快。 幾隻領頭的醜陋血魔浮起身形,駭人的面容浮現眼前,可怕非常,他們掀起海潮,淹沒大地,魚尾擺動的同時,血浪迅速佔領地面,血光在空中交匯,千萬血手朝下轟擊。 最為奇特的是欲魔,他們無形無相,只是一團魔光飛行在上空,密密麻麻的魔頭飛舞,將天光完全遮擋,三位菩薩面前是數不盡的魔光,就連整個幽洲都浮上一層陰暗色,或許是錯覺,感覺他們身上的佛光都黯淡了。 在無邊無際的魔潮中,菩薩的金身法相都顯得渺小起來,魔淵積攢多年的魔氣一朝爆發,徹底吞沒大半個幽洲,幽洲諸多佛寺皆亮起佛光,一道道光柱沖天而起,架起護法佛光,遮擋魔潮。 “禿驢,如何?” 血魔在魔潮上空,一臉玩味,就是要等著看月光菩薩的笑話。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你這是逼貧僧渡你啊!你這孽障,冥頑不靈,便一同消散吧!” 月光菩薩無奈,又要大開殺戒了,只見其身上佛衣一放,遮天蔽日的佛光籠罩魔潮,金身法相佇立,凡魔潮所帶來的傷害都暫時轉接到自身,金剛不壞神通運轉,成就正果,成就金剛不壞之身。 龐大的金身法相佇立虛空,魔潮的傷害都轉移到他身上去了。日光菩薩口宣佛號,身後一輪大日浮起,那是由純陽佛光合化而成的大日,佛光照耀十方,凡被佛光普照到的魔物,盡數化作飛灰,可這魔物無窮無盡,大日佛光也是難殺。 隨後,日光菩薩祭其一口金缽,那金缽可放無量,將魔物收入其中,化作飛灰,同時雙目合上,口誦佛經,佛法之力蕩清寰宇,在戰線上拉起一條防線。面對魔災,他們向來不會讓弟子出手,他們招架不住,在寺廟中立起萬佛大陣就好。 大勢至菩薩則是端坐蓮臺,手中錫杖一杵,大地震動,一座座金身法相從地底冒出,加入戰局,與力魔廝殺一片。那錫杖之上,圓環晃動,核心處的佛像大放光明,那千手觀音的菩薩法相佇立虛空,千手同時轟擊而落,漫天佛光壓下。 其雙手合十,錫杖橫於身前,自身又顯化十八臂,手中各捧一顆舍利,那舍利飛入虛空,打出浩蕩佛光,撲殺一片魔物。一道道佛光降下,舍利的力量化作一方屏障,阻攔魔物的道路,一十八顆舍利,各有一位菩薩法相顯化,面目皆是大勢至。 佛寶一杵,天地震盪不安,三位菩薩聯手將魔災阻攔在魔淵身前,鋪天蓋地的法相佇立。三位魔君見狀,喚出自家的天魔之身,與魔潮相合,上空欲魔轟擊在佛光屏障之上,每一頭欲魔一撞,就要化作飛灰,但他們還是源源不斷撞來,希望用這種方式來消磨佛光。 反正魔物化生極為容易,有了三位天魔的加入,局勢愈發艱難。力魔力大無窮,喚出來的法相與日光菩薩對轟,日光菩薩身後純陽佛光籠罩,手掌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