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被吳憐兒氣鼓鼓的樣子逗笑,
“競拍快開始了,我們得趕緊去會場跟其他人匯合,不然海帖該搶不到了。”
吳憐兒已經聽吳道說過,海帖的重要,沒再瞎貧,緊步跟上。
兩人到了二樓會場,門口的保安見兩人都穿著雲恆高中的校服,並未阻攔。
一進會場,就見到成排的木桌。
最前排是紫檀木的圓桌,後面是香梨木的長桌。
持海帖的會員坐圓桌,非會員看客只能坐長桌,這是觀海樓的規矩。
雲恆的學生本來是統一坐在後排,由李知秋組織觀看今日的海帖競拍。
但有很多雲恆的學生,都跟著父母來過觀海樓,還有一部分學生,父母有收藏古董的愛好,更是連海帖都早早就拿到了。
所以,有海帖的都被請到紫檀木的圓桌坐著,比起統一坐在後排的學生,自然就有了高人一等的感覺!
但云恆的學生,哪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更沒人甘心被同學比下去。
所以,沒有海帖的同學,此時都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搶下今日的海帖,好在同學面前給自己和家族『露』『露』臉。
如此一來,雲恆的古董鑑賞實踐課,在某種程度上,就成了一場隱形的家境攀比。
但吳道兄妹跟這些富家子弟不同,早已在市井生活中,見慣了各種場合,窮人和富人被區別對待。
所以,當吳道和吳憐兒見到,有同學坐在最前排的紫檀木圓桌上時,絲毫沒有眼紅和不甘,反而格外認真的討論。
“哥,你看這桌子,還挺好看的!”
吳道點頭,“嗯,樣式不錯,回頭給咱家也可以買幾張。”
“可是咱家桌子已經夠用了。”吳憐兒咬唇,陷入苦思。
“吃飯的桌子是有了,但是院子裡還缺一張放灑壺和花籽的桌子,剛好用上。”
“哥,用紫檀木的桌子,放花灑和花籽,是不是太敗家了呀?”
吳道雙手『插』兜,隨口回道:“又不是買下整座觀海樓,買張桌子算什麼敗家?”
“對哦。”吳憐兒深以為然,小跑著跟上。
有聽到吳道兄妹這番對話的學生,嘴角抽動,白眼幾乎都要反倒天花板上。
就在吳道和吳憐兒找座位的時候,忽然聽到聶茹墨壓低聲音喊。
“小憐,這邊!我在這邊!”
吳憐兒一看是聶茹墨,心情甚好,拉著吳道往最後一排走去。
上週末吳憐兒回家休養,聶茹墨怕打擾她休息,也沒有去看她,可心裡一直惦記著吳憐兒的病情。
此時,兩個好姐妹,也算小別重逢,自然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哥,我們跟茹墨坐一起吧!”
吳憐兒剛要坐,椅子被半路『插』進來的夏敬宇搶走!
“聶小姐,你好!我是瑞豐集團的夏敬宇。上次在主題餐廳裡,瞻仰過你的風姿,多日難忘,希望能和你交個朋友。”
夏敬宇說完將手伸到聶茹墨面前。
聶茹墨看著夏敬宇的手,咬了咬唇,“能不能麻煩你先讓開一下,這個位子是留給小憐和吳道大哥的!”
夏敬宇臉上,完美的交際笑容,一寸寸冷掉。但想起主題上,聶茹墨使出聶家絕技覆水難收,力挫聶霜景的情形,心頭的憤恨很快消了幾分。
“原來是聶小姐替朋友佔的座,打擾了。”夏敬宇起身讓出座位。
吳憐兒拉著吳道坐下,餘光掃過夏敬宇時,帶了幾分戒備。
跟著夏敬宇一起過來的徐澤濤,臉『色』立馬就變了:“你那什麼眼神?自己算老幾,就敢用眼角瞥我哥?”
夏敬宇被聶茹墨打臉,心裡自然也不舒服,有兄弟替他出頭,也算佔了理。
所以,夏敬宇只是默默聽著,並沒有攔徐澤濤。
吳道起身,一拳幹倒衝吳憐兒『亂』吼的徐澤濤,“我妹也是你能吼的?”
轉眼又瞥見夏敬宇看吳憐兒時,那絲一閃而過的猥瑣,二話不說,照這貨眼窩子上又懟了一拳!
“自己家狗看不住就算了,連自己的眼珠子也管不住,那就只能給你點顏『色』看看!”
啊!
夏敬宇疼得仰面跌倒,徐澤濤爬起來還了吳道一拳。
吳憐兒不知何時,出現在徐澤濤背後,抬腿就是一招,斷子絕孫腳,分分鐘結束戰鬥!
“敢碰我哥,送你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