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藍那張寫滿驚懼害怕,透著無助慌亂的臉,想起過去那張臉上只有平靜的畫面,陳佑心中的愧疚無邊蔓延。
意識到無論吸收多少碎散意識也不可能形成徐藍失卻主意識這根源問題的他,忍不住想揚手將自己一拳打死,看死亡的瞬間會否讓本屬於徐藍的那部分意識迴歸。
這近乎荒謬的念頭越來越強烈,陳佑越想越發覺這可能性很大,就如同殺死人間戰士後那些碎散的意識自然被吸收一樣道理。
當即舉起附加強大破壞效能量的拳頭,朝自己腦袋比劃半響,一時又缺乏狠心擊落的勇氣。
會否再如上次死亡時般復生?
倘若當真有效,自己會變成徐藍如今的模樣吧?
如果死了,如果變成如今的徐藍,他怎麼辦?尚未謀面的未婚妻呢?夜瞳怎麼辦……
這一刻,陳佑忽然發覺,捨己為人這種事情不同於戰場面對拼殺,有選擇的時候總會忍不住想起許多許多的眷戀和不捨。每一種眷戀,每一個不捨都會消磨去決心和勇氣。
陳佑狠狠甩開這些念頭,讓腦海中清晰去想一件事,倘若造垂暮森林的遺蹟時,死的是他或變成這樣的是他,這些日子來根本無法為未婚妻的禮物感到幸福。更不存在多少次情不自禁時與徐青的那些一是甜蜜感受。
過去無從著手倒也罷了,如今已能理解意識碎片的吞噬和碎散轉化,因此尋到辦法,難道仍舊因為自身地不捨一直眼看徐藍這般下去?
他的不捨到何年何月才有盡頭?師傅和小姨都明確說過,要救徐藍必須有人甘願犧牲,難道他還能找出另一個願意犧牲自己的人麼?
想著這些,陳佑又蓄意讓自身情緒變的低落和頹廢,在心裡對自己說:
“生無樂。死無苦。生命就是中忍受折磨期盼也許永遠得不到的永恆幸福平靜的過程而已,在這種無法相信人,無法確認被誰相信的可悲世界,生命根本不值得眷戀,只有死亡,才能換來這一切的解脫……只有死亡……只有死亡……能帶來萬物歸空地解脫!”
陳佑舉起半響的拳頭,終於狠狠朝腦袋轟落。
一隻手,在附帶暗藍色內力能量的拳頭打上他腦袋之前,緊緊握住。拳頭上附帶的強勁內力能量被迅速消弭。
陳佑卻半響才意識到這讓吃驚的變故發生。
徐藍只有一隻手,仍舊環腰抱在他腰上。
封閉的屋子中。聞不到徐青獨有的體香。會有莫明其妙的高手這般湊巧的出現。阻止他?
陳佑驚疑不定,等半響,沒聽到任何的聲音。卻漸漸發覺握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