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跟李壽過多往來。
當初。汝陽王李越,是京都皇族勢力的領軍人物,俊鳳姜安,乃是汝陽王李越最器重的幕僚之一,曾獻了不少惡毒計策,變著法的打壓李壽,雖然。在打壓地過程中,姜安使終都是躲在幕後策劃,但料想,李壽一定心中有數,而且,李壽的性格,氣量窄小,睚眥必報,這也是為什麼姜安在京都血夜之後,沒有北上去幷州。而選擇走遠路,來到南方的主要原因。
但現在,為了殺死陸恆,為了給兩位王爺報仇,便顧不了那麼多了,或許會遭受難忍的折辱,但姜安相信,以李壽的眼光,以自己的才智,也定然會得到重用。
南方多山多水,姜安身處之地,正是羅峰山脈的一個分枝,他沒有去走驛道,而選擇向密林深處行去,卻是因為他擔心,陸恆會懸賞抓捕他。
雖然姜安在勤王大軍中,無論是軍議,還是在外出巡視時,都蒙著臉,但還是有不少人見過他損壞的面目,雖然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大家也都習慣的隨著長沙王李實,稱呼他為姜先生,並認為他之所以蒙臉,就是因為長得太過醜惡。
但,正是因為這份面目的醜惡,陸恆要是從投降者的口中問出,再在各個關口懸賞捉拿他,可就不容易躲藏了。
當初,他可以把俊秀的容貌毀去,從而逃避追捕,但現在,他卻沒有本事,讓醜惡的面目重新變為俊秀。
姜安估算著,在江夏城的周圍,方圓兩、三百里內地關卡,應該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能夠橫穿羅峰山脈,到達羅峰山脈最北邊的南陽,那就比較安全了。
當然,橫穿羅峰山脈,這本身就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姜安乃是一介文士,手無縛雞之力,而羅峰山中,兇猛的野獸到處都是,要想憑藉一人之力,橫穿羅峰山脈,無疑是痴人說夢。
姜安打算僱傭幾名山中獵戶,來保護自己。
做為一名思慮深遠的謀士,無論在任何時候,都要考慮到最壞的可能,在姜安地腰帶裡,縫有十來個金瓜子,就是為了在發生意外情況,用來應對不時之需的,到時候,就拿出幾顆金瓜子來當酬金,僱傭山中獵戶。
密林中,只有一條採藥人走出來的小路,佈滿荊棘,崎嶇難行,走了兩三個時辰後,姜安身上的衣服就被劍成了條狀,但最主要的問題卻是,他沒有攜帶絲毫食物,又渴又餓,汗如雨下,每一步邁出,都重如泰山,他覺得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不,我要堅持!我要堅持!也許走過前面的那個山坡,我就能看見村落了呢!
姜安自己給自己打著氣,他終於爬上了那面山坡,他看見了一柱白煙。
有五名身穿衣甲的粗壯漢子,正圍在火堆旁邊,炙烤著兩隻油光金黃的野兔,不時有油脂滴落,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姜安躲在襯後,打量著這五個人,從他們身穿的衣甲。還有效置在身周的兵器上,姜安一眼便可以確定,這是勤王大軍的兵卒。
當初,在他的建議下,為了防備陸恆偷襲,在四周的至高點上,都設立了烽火臺,這五名兵卒,定然是駐守在烽火臺地精銳。此刻,已經知道大營被偷襲,所以逃到這裡來了。
算起來,大家都是戰敗的淪落人啊,如果能夠把他們說服,依靠這五個人的保護,橫穿羅峰山脈絕對不成問題。
僱傭山中獵戶,是有一定風險的,如果有人向獵戶的家屬詢問。自己的行蹤就有可能暴露,而要是能夠收服這五個人,便不存在這樣的後患了。
雖然這五個人,看上去滿臉橫肉,眼眸中閃掠著兇光,不是什麼好相與,但姜安對自己的口才,還有智慧。有著絕對的信心。
如果連這五個粗魯軍漢都擺不平,還配被稱為,有定國安邦之能的謀士麼?
思忖以定,他從樹後現身出來。
“什麼人?”
聽到動靜,那五名軍卒都跳起身來,手忙腳亂地拿起地上的兵器,一幅如臨大敵的棋樣。
“唉。我跟你們一樣,也是逃出來的啊!”姜安步履疲憊的走了過去,他飢餓難忍的瞅了一眼,正在火堆上炙烤的兔肉,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口水,苦笑道:“能不能給我口水喝?”
發現就是姜安一個人,那五名軍卒又都放鬆了下來。他們冷冷地打量了姜安一眼,便又坐回原處,沒有人再理會姜安,更沒有人給他水喝,就當他是不存在。
對於見慣了斷胳膊斷腿滿身傷疤的軍人而言,姜安的醜惡面目,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五個壯漢,兩隻兔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