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好麼?我是巨龍,但是卻不是普通的巨龍……簡單來說,我不是純血龍族。我的母親,是一個風系的巨龍,但是我的父親……是一個精靈。”
卓洛沒有打斷嘉西雅的敘述,只是再將她抱緊一些。
“母親死後,我甚至沒有居住於龍島的權利……還好,精靈族畢竟有頗受巨龍尊敬的巨龍德魯伊奧薩羅大人,在他的斡旋下,總算除了被禁止居住龍島之外,我還有其他所有龍族的權利……也就是說,我是一隻被驅逐出龍島的巨龍……或者說,是半隻巨龍……那天,我去龍島上進行我的成年禮,雖然在這上面我並沒有受到什麼刁難,但是無數的冷嘲熱諷,卻令我很傷心……我不斷地告訴自己,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最優雅的巨龍嘉西雅……我盡力想要使得自己快樂起來……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悽慘的你,我想,如果有一個比我更悽慘的,卑微的人類的話……或許,可以成為我的小丑,讓我開心起來……所以,我才將那樣的你,救回我的龍崖。”
被卓洛抱在懷中的嘉西雅,此時顯得格外脆弱。
“龍族,拜服強者,雖然我不是純正的龍族,但是我也一樣……你擊敗了我,即便那是我不熟悉的人類形態也是一樣的……那時候起,我就想,如果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成為你的坐騎,讓你成為龍騎士。不過,那時候,我就已經很擔心了……因為,我畢竟不是純血巨龍……我不想你在什麼時候,被人指點著說,‘看!那個人!他號稱龍騎士,但是坐騎卻根本不是巨龍!’所以,我一直在遲疑,一直在遲疑……終於有了一個好機會,我和你簽訂了契約,但是當時,我鬼使神差的,選擇了最高契約……”
“這樣的我,你會怎麼看待?”
110 TD
“這樣的我,你會怎麼看待?”只有在這一句話中,嘉西雅的音調,才有了變化。其中,夾雜著複雜的期待。
沒有等待卓洛的回答,嘉西雅繼續說了下去:“今天,遇到了費加斯特,他嘲笑我說,我連我的母親都不如,起碼精靈雖然不如龍族,也是高等種族之一,而我……居然不知廉恥的找了一個人類……卓洛,卓洛……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唔……”
卓洛做了一個之前自己也沒有想到的行動——將嘉西雅摟在懷裡,然後吻了下去。
對不起,嘉西雅,我是笨蛋……必須你說,我才知道告訴你我們是同伴,必須你說,我才想起我們已經同生共死過,我們應該更早訂立契約的,但是一直等到你說,我應該更早表達對你的關心的,但是直到你一夜未歸甚至受傷……但是,連表白這種事,難道我還要等你說過之後,再彷彿胸有成竹一般說“好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嗎?
前世的懦弱和不自信,還要再帶到這個世界來嗎?
當然,在卓洛吻下去的時候,其實腦海裡一片空白,什麼東西也沒想。有的,只是一種感覺。吻她!
嘉西雅無力地掙扎了兩下,很快迷失在與卓洛的熱吻中。雙手緊緊摟住卓洛,緊閉的雙眼,流下了不明所以的淚水。
這就是……我一直在盼望的東西嗎?這個,就是愛嗎?
不安,痛苦,彷徨……所有一切的負面情緒,在一瞬間彷彿灰飛煙滅了一般,嘉西雅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正在激烈的跳動。多少夜裡,這種聲音,都會成為她難以入睡的夢魘。而現在,這激烈的跳動所帶來的,卻是滿滿的,幾乎要讓她發瘋的幸福。
良久,唇分。
“嘉西雅,我愛你。”沒有猶豫,沒有遲疑,有的只是火熱的感情。
“可是龍島……唔……”嘉西雅的雙唇,再次被卓洛吻住,等到再次分開的時候,嘉西雅已經有些氣喘。
“嘉西雅,我愛你。相信我,會為你解決一切問題。”
“可是……”再次吻住。
唇分,嘉西雅呼吸急促,滿面紅潮。
“嘉西雅,我愛你。”
“卓洛……我也愛你!”嘉西雅一頭扎進卓洛的懷裡,失聲痛哭。謝謝你,卓洛……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對你說出這句話的……我以為,這輩子,都要徘徊於你身邊,卻永遠無法靠近……總是喜歡一個行動,總是喜歡一個人孤單的你,沒想到,也是我可以接近的……你是不是在憐憫我?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不起,卓洛,即便你不喜歡我,即便只是憐憫,我也不會鬆手的,就讓我任性一回吧……留在你的身邊,對於我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水到渠成,水乳。交融。
早晨卓洛醒來的時候,嘉西雅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