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猛醒了過來,連忙收起了槍。險些犯了大錯誤,我把頭縮了回去,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吁了一大口氣。我怎麼能開槍打它呢?它又不是豺狼野獸,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匹馬。可是如果不教訓它一次,我自己怎麼也不甘心。我想了想又重新從站了起來,衝著水塘端起了槍。我一邊瞄準一邊咧嘴笑著,我往你屁股後面打一槍,嚇死你個兔崽子。毫不知情地兔崽子依然自在地在那喝著水,而從來沒有開過獵槍的我也終於用力扣下了扳機。
我不知道這雙筒獵槍會發出那麼巨大的聲響,槍聲竟如迫擊炮響一樣,山谷裡的迴音震得我耳朵發麻,。而槍身的後坐力打在我的肩膀上,竟然把毫無支撐的我打得向後翻了過去。那一槍正打在了兔崽子身後的一塊大石頭,石頭被打得粉碎,崩開後地上竟然有一個臉盆大的坑。兔崽子被槍響嚇得慌了神,被崩飛的石塊打中的它竟然不住後退一屁股就坐在了水溝裡。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地跑到了山坡上,看著它在水溝裡不停地翻騰,不禁開始哈哈大笑。
怎麼樣,這一次換你被我嚇到了吧。
可是我笑了沒幾聲,我就發現不妙了。原來那水溝遠看雖然不是太深,其實是一個碗型的水坑。溝底長滿了綠色的青苔和水草。兔崽子竟然怎麼樣也沒辦法從水底站起來,它只有使勁地把脖子伸出水面,而四隻腳卻一直在水底想撲騰。眼看它越來越往水底滑,我也開始著急起來。我丟下槍跑下了山坡,可是到了水溝旁邊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不敢輕易下水,因為我知道如果我下水,一定也會像兔崽子一樣手足無措,而且很容易就被它踢倒在水底。可是身邊連一根樹枝都沒有,我怎麼才能救兔崽子呀。後來我急中生智,把我的軍裝上衣脫掉,放在水裡浸溼,然後拼命往兔崽子脖子邊甩去。兔崽子好像也明白我的意圖,等我把衣服袖子甩到它嘴邊時,它馬上就用力咬住了。我一手抓著身邊的蘆葦杆,一邊用力往回拽著衣服。兔崽子竟然絲毫不掙扎,只是順著我的力氣一點點往岸邊漂著。只是等到馬上到了岸邊時,兔崽子卻一躍從水溝裡跳了出來,飛躍過我的身子,很快就跑進了樹林不見了。我一屁股坐在腳下的小水坑裡不住地喘氣,一邊還罵著那個忘恩負義的兔崽子。
死兔崽子,救你上來連聲謝謝也不說,還把我的衣服給拐跑了。'霸氣 書庫 。。'
我歇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可是身上的衣服卻都溼了。這時早就沒有精神再去打獵。回到山坡上,脫下褲子搭在草上,我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了下來。回頭望了望,槍還被我扔在地上呢,而虎子這個傢伙就一直坐在那裡伸個大舌頭。唉,真不知道它有什麼用。我索性把頭枕在胳膊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眼睛。天已經黃昏,摸摸身邊的褲子也早就幹了。我剛站起身,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我身邊的虎子也跟著站了起來。我們兩個一個沒上衣,一個瘸著腿,一看就是打了敗仗。我本來想偷偷溜進馬場,卻不想老王叔早就等在門口。看到我離老遠就開始叫我。我很有些不好意思,但老王叔卻像往常一樣一把就摟住了我的肩膀。他一句都沒有問我打獵的事倒是先說:天涼了,以後出去可一定要記得穿外套呀。我沒敢說上衣被兔崽子帶跑了,只好點點頭當是答應了。老王叔又說:是不是軍裝埋汰(髒)了還沒有來得及洗呀,我在院子架子上看到了,剛才已經叫你大媽已經洗了,明天就能穿。以後衣服埋汰了就告訴你大媽,沒事的。這下倒是讓我有些吃驚,可是走進院子,我果然看見自己的上衣已經晾在了院子裡。
吃過了飯老王叔和大媽在屋子裡幹活。我徑直就來到了後院,乾草堆那沒有兔崽子,我也沒敢去問老王叔有沒有看到兔崽子。等到半夜,我還是沒有放下心來,摸著黑又小心翼翼地來到後院,兔崽子還是沒在。也許它今天就沒有回過馬場吧,可是如果不是兔崽子又是誰把我的衣服送回來的呢?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可是想來想去都沒什麼結果。
第二天一早,我坐在炕上發呆。老王叔隔著窗戶和我說話。
娃,要是累了今天就別去打獵啦。山上的栗子下來了。我讓你大媽炒點栗子,你就在家裡歇著吧。
明知道老王叔說這些是不想讓我幹出去白跑,可是自己心裡偏偏又犯起了倔。我一把操起獵槍'奇‘書‘網‘整。理提。供',趁老王叔不注意又偷偷溜上了山。這一次我連虎子都沒有帶,反正這半個多月我也把這片的山頭都摸遍了,自己上山下山早就沒有問題了。就在我剛爬過一個山頭時,突然從對面不遠的樹林裡冒出了一個傢伙把我嚇了一跳,弄得我猛地舉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