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是那獸人的左眼,無論速度還是角度,我們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那獸人的身形果然緩了一下,追在他身後的其中兩名持長槍的獵人,立即利用武器的長度優勢,用長槍剌進了他的背心,那傢伙不敢再猶豫,仍按原方位向我們疾衝而來。」
「「跟他拼了!」怒浪狂吼。」
「「好!」我跟著吼。」
「面對獸人那張越來越近的猙獰面孔,我們將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向了前方,務必要讓長劍刺進他的雙目,然後再剌穿他的腦門。」
「獸人那雙可怕的魔手再次出擊了,他竟不理會我們劍刀的鋒銳,一把就抓住了我們兩把劍的劍身。」
「各位先生女士,請恕我驕傲的說句,那時候我和怒浪雖然還十分年輕,但武技絕對已經可以媲美大陸上的頂尖高手,甚至能大膽的說,我們的實力還尤在彩虹獵手團團長,也就是那位大鬍子之上!」
「他粗糙的雙手立即濺出了鮮血,我們幾乎是用生平所有的力氣刺出這一劍,他並不能隨心所欲就折斷我們手中的劍,我們的身體雖然在他的力量下阻了一下,但仍在前衝,他的手在我們的劍身上滑動,手中的血迅速將這兩柄劍染成鮮紅。」
「「鏘」的一聲,怒浪的劍終於被他扭斷了,而我的劍卻因此能乘虛而入,刺進了他右眼的眼皮中,我一陣興奮,他的右眼是鐵定要被我廢掉了,只要我能繼續剌進去,這個可怕且恐怖的獸人將被斃命於此。」
「在我興奮的心跳中,那獸人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痛苦咆哮,又是「鏘」的一聲,我還是功虧一簣,長劍還想再深入時,隨著他那聲咆哮,劍也被他折斷了。」
「他往前揮出兩掌,拍在我和怒浪的胳膊上,在這股巨力下,我們立即像兩隻高速旋轉的陀螺般在半空中轉動,遠遠飛到了一邊。」
「事後我們回想,幸好那傢伙被傷了一目,單是憑感覺對我們出手,不然那兩掌恐怕並不是拍在我們胳膊上,而是拍在我們腦袋上了。」
「那獸人的力氣實在太驚人了,我在半空中一直飛得暈頭轉向才掉下來,然後「彭」一聲掉落在地,當時全身上下就像是散了架那樣,尤其是那隻被他拍中的胳膊,竟然連稍稍抬起一點也無法做到。」
「但這陣頭痛令我清醒了少許,因為我看到那位人類女子正抱著嬰孩,就站在我們不遠處,她一臉焦急擔憂的看著戰場的發展,那可怕的獸人對這女子的憐愛神情立即映過我的腦海……」
說到這裡,阿倫又拿起那杯清水暍了兩口,默默的觀察著周圍這幾位聽眾,無疑這個故事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甚至連畢農先生也停止了插話,不然自己在自誇武技強橫的時候,他應該會冷哼兩聲的。
阿倫自嘲的牽了牽嘴角,他在這個故事中忽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細節,那就是他和怒浪刺出那一劍之前,那獸人的第一擊並沒有殺死他,而是在他左手臂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然後他體內那銀灰色的血液就從傷口上噴湧而出,那獸人看到這樣顏色的血液,明顯呆了一下,可見亡靈族的可怕傳說是遍佈整個阿蘭斯大陸的,那獸人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身形才緩了一拍的。
阿倫輕輕的嘆了口氣,壓下悲哀的情緒,慢慢將杯子放回茶桌上,繼續說:「正如大家一早所想到的那樣,那人類女子是個相當關鍵的人物,她扭轉了整個戰局的發展。我擔心她同樣是個可怕的高手,輕手輕腳的向她靠近,察覺怒浪也爬了起來,以同樣的動作,在另一個方向慢慢靠近那人類女子,顯然和我想到一塊了。」
「到快要可以出手的距離時,我們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同時出手,兩柄長劍直指那女子的咽喉,感激神的眷顧,那女子竟連一點武技都不會,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讓十分脆弱的我們制服。」
「她倒硬氣得很,雖然是一臉的惶恐,而且我的劍已經梢稍刺進她雪白的脖子中,殷紅的鮮血緩緩流淌了出來,但她竟然一聲不吭,顯然不想讓那個獸人分心。」
「看向戰場,我們的夥伴竟然剩下二十人都不到了,這並不是憐香惜玉的時間,我幾乎想都不想,在那女子的手臂和大腿上各割了一刀,她畢竟只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在措手不及之下,立即痛哼了出來,但她幾乎剛哼出來又立即止住了,但這一點點聲音已經足夠了,清脆的女聲令那獸人立即轉過了頭,深切的憐愛在他臉上層露無遺。」
「怒浪立即喝道:「獸人,放下你的武器!」」
「那獸人飛起兩腳,踢飛最靠近他的那兩個獵人,對我們舉手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