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一陣劇烈的顫動。
三支箭全部射進了紅心處,而且這個人競將結實的箭靶射得顫動了起來,全場頓時響起了轟鳴的掌聲,帶出今天選拔賽的第一個高潮。
扎斯町就像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聽到觀眾們的歡呼,也只是摘下他那頂插著彩色羽毛的帽子,向四周微微鞠躬答謝。
那邊的阿倫仍在摸索著弓箭的原理,他甚至厚著臉皮向對手請教,說:「扎斯町先生,我該在手腕用力還是手心用力,單著眼去瞄是不是會好一點呢?」
扎斯町粗線條的臉上終於綻放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呵呵笑道:「我說一〇八八號呀!我告訴你竅門,那可不是作弊了嗎?現在可是考核過程的時間!這樣吧!等會你再來找我,交上這麼幾萬金幣,我就考慮指點你一二了,請注意,一〇八八號,僅僅是考慮哦!」
阿倫淡淡一笑,眼中閃過自信,整個人的精神完全放在弓箭上,慢慢拉開了弓弦。
扎斯町微微一怔,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停止了那些毫無意義的對白,在他眼中,阿倫的身形彷彿高大了起來,那種專注的神情給他造成相當大的壓迫一感,他竟產生要抬起頭才能看到阿倫的錯覺。
「嗖!」弓弦一陣劇烈的顫抖,箭已離弦而去。
扎斯町立即看向箭靶的方向,但屬於阿倫的那個箭靶卻是空無一物。
「哎呀!」一聲疼痛的咆哮隨即響徹了競技場,那個臨時隊長撫著屁股,上下跳動,他轉過身,指著阿倫那個方向,竟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笑聲轟然響起,阿倫的第一箭竟然射到那個臨時隊長的屁股上」。
阿倫趕緊抓著頭皮遙遙向那隊長擺手道歉,那隊長看到自己竟成為全場一萬多人的嘲笑物件,性格本來就暴躁的他不禁吼道:「不及格,這小子不及格,弟兄們,不要拉住我,我要上去剁了他!」
「隊長你別衝動!」在他附近的幾個警戒隊員趕緊上前拉住他,醫務人員也衝進場內處理他不大不小的傷勢。
但扎斯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他怔怔的看著臨時隊長那個被鮮血染紅的屁股,這個一〇八八號好驚人的天分啊!第一次射箭就能自己摸索到竅門,看隊長的傷勢,就知道他已經掌握了六成的使力方式,不過一點方向感都沒有就是了。
「扎斯町先生,我是不是被淘汰了?」阿倫問。
扎斯町沉聲回答:「不,一〇八八號,你還有兩箭的機會!下過,按照我們先前的約定,因為你第一箭射空,你這兩箭一定要射中紅心才算及格!」
「那好,我繼續!」阿倫頂了頂他的墨鏡,又重新抬起了弓。
嚇得那個方向的警戒隊員、工作人員、醫務人員、禮儀人員全部遠遠閃到了一邊去,甚至那個方向的觀眾們也都全神貫注,並護住要害。
可是,阿倫將弓弦拉滿了,瞄了整整三分鐘,依舊沒有出手。
扎斯町忍不住出言指點說:「一〇八八,你的右肩膀抬太高了,你的腰該挺直一點,把你的墨鏡摘下來,它會影響你的視野,從而造成視線盲點的!」
阿倫卻忽然說:「扎斯町先生,是不是我的箭頭插進紅心就算及格了!」
扎斯町心想:這不是廢話嗎?他口中答:「對,就是這樣!」
阿倫笑了,說:「那就好!早說嘛!浪費這麼多時間!」他將弓緩緩放下,又多取一支箭握在手中。
他將弓扔到了腳下,雙手緊握住那兩支箭,忽然一抬腿,「卡喇」—聲,這兩支箭已斷為四截。
正當扎斯町以為他是在發脾氣的時候,阿倫手中那兩截箭頭已經出手,化作兩條驚人的直線,幾乎是一出手,箭頭就已到達目標,幸好魯迪斯並不在場上,不然一定又會讓他聯想起什麼。
悄然無聲,那兩個箭頭已經正正的釘在靶子的紅心中央。
全場不禁一下安靜了下來,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好驚人的腕力,好可怕的準頭!
過了一會,人們才懂得發出雷鳴的掌聲和歡呼聲,聲音幾乎要將競技場的頂篷揭起,個個大覺不虛此行,這樣的表演要比馬戲團裡那些玩意精彩多了!
主席臺上的愛莉婭臉上的緊張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愉悅輕鬆的笑容,凌蒂絲那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紅暈,畢農依舊一臉深沉,但看著那個靶心的眼中卻閃過了憂慮。
他身旁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用他龍鍾沙啞的聲音問:「這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畢農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