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錐心痛苦的共鳴。
過了很久,愛莉婭才漸漸平靜,她抽噎著繼續將話說下去。
“這樣的悲劇一直持續到了黎明,那群禽獸才退了出去。母親痛苦的爬到我身邊,沉聲告訴我,發生這樣的情況,我父親可能已經遇害了,叫我要沉住氣,記住這個仇恨,日後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殺死。記得當時我只懂哭個不停,母親撫摩著我的頭,溫言勸慰著我,直到我不再哭泣,她才從身後的毛墊中取出了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說那是剛才從一個盜賊身上偷過來的。”
“她勉力爬到帳篷的邊緣,又看了看周圍的女性,她們大多都因為過分的痛苦而昏迷了過去,就算沒有昏迷,也因此成為了瘋子。母親輕手輕腳的在帳篷下割了一道裂縫,僅夠一人的身位,她柔聲對我說:”孩子,走吧!黎明這個時刻是人們心理上最鬆懈的,只要你小心謹慎一點,一定能跑掉的。“
“我被嚇壞了,因為我聽出母親的意思是讓我一個人走,我剛爬出帳篷又爬了回去,求母親和我一起走,但母親說她再沒有力氣逃離了。她見我死活也不肯走,便將匕首頂到了自己的喉嚨上,說我再不走,她就立即自劉。”
“我感到自己的心在位血,忍受著無比的痛苦,我慢慢地爬過了眾多帳篷,運氣還算不錯,站崗的兩個衛兵喝醉了,像兩堆爛泥那樣躺在地上。
當時我真想給那些人渣們一刀,但我還是壓下了這個不智的想法,繼續輕手輕腳的往外爬去……“
阿倫的心中不禁湧起了敬意,八歲時的她就有這樣的心智,實在比七年前的那個自己強上太多了。
愛莉婭繼續說:“在那群禽獸的駐點外,我看到了父親和他手下們的屍體。他們一個個被吊在樹上,眼睛凸來出來,瞪得大大的,顯然是死不暝目,我忍不住又再痛哭了出來。或許是父親在天之靈的庇佑,悲憤讓我弱小的身軀充滿了力量,我跌跌撞撞的一路跑出峽谷,幸好神並沒有拋棄我這個可憐兒,一支中小型的商隊剛好路過,他們收容了我。”
“我懇求他們能進入峽谷將我母親她們也救出來,但他們一聽到是盜賊軍團,死活也不肯,只答應送我回自由天堂,並在最近的驛站向有關政府報告這件事情。我像個沒有靈魂的人一樣過了很多天,承蒙我叔叔畢衣先生的照顧,我並沒有在痛苦中擊垮自己,後來在相關部門的告知下,我知道了母親也遇害的訊息,我又大大痛哭了一場。”
“在我繼承了父親龐大的家業後,畢衣叔叔一直照顧著我,幫我照管著家族的生意,無奈厄運似乎降臨了我們這個商號,十年來生意越來越差。
但我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因為是仇恨和淚水伴隨著我的成長,我期待的是有這麼一天,我能親手將‘盜賊之王/博塔斯這禽獸手刃!“
“我每天都騰出好幾個小時來練劍,無奈我在武技方面並沒有太多的天分,一直沒有太大的進展,幸好有神的眷顧,將你賜到我的身邊,又恰好讓我抓住了你的把柄。抓住了一個最頂尖高手的把柄,這是何等的幸運啊!”
愛莉婭的情緒已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在阿倫的擁抱中緩緩轉過身,臉上展示了一個梨花帶雨的淺笑,卻忽然僵住了表情——面前的阿倫緊緊的閉著雙眼,淚水靜靜地在他面上流淌,原來,他一直在自己身後無聲的哭泣啊!
愛莉婭不禁感到一陣刻骨銘心的感動,她輕輕的呼喚著阿倫的名字,緊緊的抱緊了阿倫的腰,將自己的臉深深的藏進阿倫的胸口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阿倫才從屬於自己的那份迷恩中清醒了過來,因為相似的經歷將兩顆心靈在最短的時間內拉得近無可近,阿倫環抱著愛莉婭的纖腰,柔聲問:“你要求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盜賊之王-博塔斯,對嗎?”其實就算愛莉婭不要挾自己,單憑這份相似的經歷,阿倫感到自己都將會義不容辭的出手。
愛莉婭卻是搖了搖頭,聲音很輕卻十分堅定,“我要你帶著我,讓我親手殺死‘盜賊之王/博塔斯!”
阿倫沉吟了一下,忽然問:“假如我將整個博塔斯盜賊軍團的盜賊全部殺光,那將如何計算?”
愛莉婭說:“那我將當你完成了我要求的兩件事情!”接著她又苦笑:“那是不可能的,博塔斯盜賊軍團有接近兩千人的軍事實力,並且還號稱擁有可以與冰風皇家親衛隊叫板的實力,你很強,或許比魯迪斯先生還要強,但一個人是不可能面對千軍萬馬的!”
阿倫神秘一笑,說:“看著辦吧!請謹記你的承諾就好!告訴我盜賊軍團的位置,我們立即行動吧!看來請假幾天是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