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朵拉歌正一臉愉快地在灶臺前烹調著料理:“請再等一下,早餐很快就能完成了。”
怎麼說呢,看到這幅景象西維內心有種十分微妙的感覺。
【這就是早上起來有女孩子準備早餐的場景嗎,真是令人……】
呯呯,哐,嗤啦嗤啦,轟隆——!
【令人發自內心內心感到不安啊。】
“那、那個……朵拉歌?”西維嚥了口口水,臉色有點發青地向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那些非正常聲音,正在灶臺前翩然起舞的藍色身影問道:“我能問一下你煮的早餐是什麼嗎?”
“秘·密·喲~”
“……”
【以我的生命力,即使是毒藥應該也沒事…………吧?】
可能是為了緩解自己對於那神秘早餐的忐忑不安感,靠窗而坐的西維視線在窗外亂晃,然後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在朝陽中,貝露金色的波浪卷長髮從腦後束成一段並不柔順的馬尾,她身上穿著在冬季略顯單薄的衣服,手中握著一柄長劍——並非貴族們用來作為裝飾的儀仗劍,而是真正用來殺敵的長劍——不斷地依照一種規律舞動著。
那大概是某種劍法吧。對於體術毫無天賦的西維漫不經心地這樣想道。
“貝露大人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堅持每天練劍了。一直練得廢寢忘食,讓我很苦惱呢。”
應該是發覺了西維的視線所看的方向,朵拉歌回眸一笑,臉上完全沒有苦惱的感覺,而是充滿了姐姐對妹妹的溺愛之色,她輕輕地說道:“我是看著貝露大人長大的。她太要強了,再加上有個優秀的姐姐像是大山般橫在她面前,所以她一直都在勉強自己做著超出自己能力範圍的事。”
“真是不令人省心的小傢伙呢。”西維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牛奶,開啟鋁封口喝了一大口,在冬季寒冷的早晨喝冷牛奶的感覺並不好,冰冷的濁液順著喉嚨滑下,冰徹心扉。
然後他將瓶子朝女僕遞去:“要喝嗎?”
“不用了,”女僕轉過身子,手裡還拿著沾油的鍋鏟,她用十分認真的表情說道:“空腹喝牛奶傷胃。”
“真是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西維又喝了一大口牛奶,然後把牛奶瓶放到桌上:“在我回來前麻煩幫忙熱一下吧。”
☆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滑下,差一點滴進眼睛裡。
雖然身旁就是河川,時常有風從河上吹來,涼颼颼的十分舒服。但身上還是出了不少汗,感覺黏糊糊的。
可還是不夠。
只做到這種程度就結束的話,那是遠遠不夠的!
直到昨天目睹了那種等級的戰鬥後,貝露才稍微明白了一點自己以前究竟有多麼坐井觀天。
想要變強的話,就得要更加努力才行!
所以哪怕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也不能停止。
哪怕手腕已經快要沒有知覺了也不能停止。
哪怕已經重複了成千上萬次劍法也不能停止。
“只要努力……只要努力的話,那絕對……”
正當小女孩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的時候,一個堅硬的事物突然敲在了她頭上。
“誰?!”因為敲擊來的太過突然,女孩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向前一滾,然後持劍做出起手式。
然後出現在她眼前的是那個讓她覺得討厭的,名叫西維的男性。
此刻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寫有‘洞爺湖’三個字的木刀,整個人鬆垮垮地站在那裡,臉上還戴著讓人不爽的笑吟吟的表情。
“練劍的話為什麼不讓那個女僕大姐幫忙?”西維將木刀扛在肩上,臉上帶著讓人覺得極為欠打的表情問道:“讓那種級別的強者來指點的話明顯效果會好上很多哦。”
“囉嗦!”貝露大叫著打斷了西維的話,然後冷哼了一聲,無視掉對方,繼續揮舞起了手中的劍。不斷、不斷地重複揮舞著。
“真是沒辦法呢。”碰了一鼻子灰的西維卻沒有一點喪氣的樣子,反而給人一種這傢伙越來越來勁的感覺了:“我來當你對練對手好了!”
“什麼?”貝露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西維:“為什麼身為堂堂米利安皇……貴族的我要和你區區一個治安官對練啊!”
“難道你害怕輸掉嗎?”西維聳聳肩,一臉無奈:“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能強求了呢。”
“怎麼可能!”貝露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她舉劍擺出邀戰的姿勢:“我怎麼可能會害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