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已經拉著她飛出了秦府。就如秦夜剛剛所說,躲在暗處的一些人也立刻飛出去。秦夜和顧香塵騎上了他們進秦府前準備好的馬匹,快速飛馳離去。那些黑衣人在屋頂上飛行,緊跟在他們身後。天邊的啟明星已經升起,看來天快亮了。
“他們好像沒追上來,你準備帶我去哪?”
風中傳來了顧香塵的聲音,秦夜彷彿聞到了一絲興奮地問道,彷彿他們兩個在做一件驚天動地和刺激的事情。秦夜放大了聲音,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當東邊光芒散發的時候,秦夜和顧香塵出了梅郡。他們的馬匹的速度也慢下來了,照著那個小二說的地點,秦夜真的來到了小時候秦水柔告訴他的梅花林。只是梅花未開,樹枝上的孤獨零落成了地上寂寞的悲傷,你彷彿看到了久遠的傳說。秋天真的已經到了,四周飄著迷一樣的霧氣,似一名女子的憂愁。
“這不是梅花林嗎?”顧香塵走近了一棵梅花,白皙纖細的手撫摸上她的樹幹,“我聽說這裡曾經血皇與她心愛的女子定情的地方。”
“只可惜,他們現在都已經攜手離開,這段愛情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他們並不知道這段愛情為他們親近的人帶了很大的痛苦。”
“我並不這麼認為,如果兩個人真的有緣遇上並相愛了,那是上天賜予的珍貴。在愛情上,只要你想要,我相信就會有。人生在世,總會經歷一些悲傷和歡喜,這才是人生。我倒是很羨慕他們的愛情,很美麗,即使代價很慘重。”
秦夜看著,看了有足足一分鐘,把顧香塵看的有些頭皮發麻。
—奇—“你幹嘛一直看著我,我哪裡錯了嗎?”
—書—“我只是想看清楚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秦夜心裡突然有些莫名的生氣,他自己也不清楚是為顧香塵剛才的話還是想到了造物弄人這四個字。
—網—霧氣慢慢的散開了,沉默在他們之間遊走了幾個來回之後,秦夜一拳打在了他身邊的一棵梅花樹上。
“你不會體會的,那種感受。”
顧香塵似乎有些明白秦夜突然的變臉,但又有些說不清楚,到底哪裡不通。顧香塵試著輕步走到秦夜身邊,把自己的放的緩慢而柔情:“也許我是一個很沒心沒肺的人,可能是我不瞭解你的過去,所以無法理解你心中的苦,但我只想說,如果你的心裡很痛苦,那麼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放下,要麼去享受。”
“你叫我享受痛苦?那是一種心被刀滑過的感覺,他不停的流血,我怕這一生血都會在流。”
秦夜的那對眉猶如神之劍,和血皇是有所不一樣的。此刻他的眉毛卻被蒙上了一層陰鬱,如同細雨濛濛的天氣,迷茫。但他的眉毛很快又如同劍般鋒利。低聲對顧香塵,道:“有人在附近!”
第二十章 花箋茗碗香千載
那樣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時間似乎沒有停留一瞬,秦夜就已飛到前面,那一劍而下,梅枝斷裂,一掌擊去,幾枝斷裂的梅枝穿裂了空氣,幾分殺氣,幾分快意。幾名黑衣人騰空而起,俯衝而下,與秦夜對上一兩回合就不欲與之糾纏,轉身走人,秦夜也無心對他們一探究竟,竟也沒追上去。
顧香塵走到了他身邊,秦夜有意以一種調侃的語氣,問道:“這不會是你們七星門派來的?”
顧香塵卻以一種不理會的語氣回答:“如果是,我一眼便可以認出來。”
“其實,我倒希望這是你們七星門派來的。”秦夜這次的口吻卻出乎意料的嚴肅起來,他往前走了幾步,說道,“王君的婚禮快到了,我應該離開了!”
明月當空之時,一身翡翠色衣服的李沉獨自一人前往了醉仙樓西面的林子。在醉仙樓的屋頂上,香千載與花箋等候這一刻很久了。李沉停在了一棵樹旁,這棵樹一根粗壯的樹幹上,半躺著一個身穿綠衫的男子,他頭戴綠紗蒙面斗笠。稍後躲在暗處的香千載和花箋看見一名白衣男子出現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赫連孤雲,他的出現讓他們兩人意外。三
人開始交談,香千載和花箋是無法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只是看情形,他們似乎談得不是很愉快。看到赫連孤雲甩了一下袖子,花箋已經猜到他真的動肝火了。
赫連孤雲,背對著他們兩人,語氣不快地說道:“既然王兄一直都不信任我,為何又來找我?”
李沉立刻上前解釋,道:“不是王君不信任你,只是時機未到。”
白政天從樹幹上跳下來示意李沉不必再說,他對赫連孤雲說道:“赫連表弟,我知道欺騙是一件很難讓人諒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