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烈笑,眸子蘊藏少許的無奈,道:“一些事情得不到答案是最好的。”
“那我也可以這麼說。”撒旦深沉道,露出玩味的目光,“崑崙七子中你的天賦最高,也是得到做多師傅青睞的,但為何當時師傅要你掌管崑崙之時,你推謝了而把掌門之位給了林林林。”
羅烈並未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了一句題外話:“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
撒旦微微皺眉,接著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崑崙七子是崑崙先祖迦葉旗下的七哥弟子,林林林屬於半路上門的,七人雖不是兄弟姐妹,但感情相處得很好,從小跟著師父先練道術,慢慢的有所成就,而後仗劍四方,逍遙江湖。雖然後來發生很多無法控制的事情,撒旦心裡惦念的依舊他年仗劍四方的崑崙七子的豪氣干雲,也許時間留給世人最美麗無非就是回憶,縱然能移山倒海,號令天下,這七人的感情又焉能說忘記就忘記呢?
“玩世不恭,隨性之人。”撒旦沉思了一番,“敗絮其外,金玉其中。”
“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控釋的,那只有控制自己。”羅烈有著很多的弦外之音道,“你何必執求呢?”
“不是執求,而是不放手。”撒旦盡顯霸王之豪氣,手指崑崙,“就像這崑崙上的雪,我讓它停,它就停。”
“這是人為控制而不是自然。”羅烈伸出手掌,一片雪花落下,蘭花指形成,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安然躺在手掌中。
“蝴蝶再美,終究是飛不過滄海。”羅烈輕輕吹了一口氣,蝴蝶翩飛,於皓皓白雪,宛似一副潔白山水畫增添了一春光之色。
詭譎而悽美。
撒旦殺機一現,右手兩根手指捏一片雪花,破空而去,蝴蝶赫然分裂成兩半。
“無法飛過滄海,索性不飛,徒勞的事情又何必的去做。”
羅烈微微一笑:“那你徒勞的事情何必去做呢?”
撒旦倏然一愣,而後泛起一個連他不知道是自嘲還是無奈的笑意:“夢魘是不能被自我控制的。”
“顧夕呢?”
崑崙七子的大師姐。
撒旦道:“也許死了,也許活著,找不見。”
羅烈沒有再問下去,道:“你和西方教廷合作究竟是為了什麼?”
“殺你啊。”撒旦露出了很燦爛笑容,眸子清冷的望著羅烈,“這是我最大的心願。”
羅烈玩味一笑,絲毫未有驚異之氣:“要殺我,似乎用不著搞這麼多事情吧?”
“我在下一盤棋,很大的那種。”撒旦聳聳肩膀,“僅此而已,你要信就信,不信就不信。”
“你想讓林動恢復之前的記憶?”
撒旦道:“他恢復了記憶似乎也不是林林林,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抵擋不住你三招。”
“多謝你這麼看得起我。”羅烈泛起了一絲的笑,“不過師父當年說過林林林要經過一次大劫難才成就非凡的,我相信這就是他的劫難。”
“劫難有時候意味著重生。”撒旦淡漠一笑,身子浮上天空,殺氣凜然,“大好山河不廝殺豈不是難違天意。”
還是這麼好勝,羅烈微微嘆息一聲,知道這一戰在所難免,只是想來覺得很無奈,當年崑崙的七子現在卻自相殘殺。
“上一次我突然出現使得你深受重傷,想必你的傷好了一大半了吧。”撒旦並沒有什麼的愧疚之色道,“我想試試我和你距離有多深。”
上一次距離這裡很有些年頭了,那個時候羅烈還沒有出現在這個地球之上。
一個男人仰望一個男人需要一個深度,也許是一米,也許無盡的深淵。
跨越一個高度,也許只是一個瞬間,抑或是永恆。“有這個必要?”
“有。”這一個字蘊藏著撒旦都無法控制的情緒,似憤恨,似無奈。
“可是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羅烈道,不是看不起,也不是傲氣凜然,而是不值得。
“是嗎?”撒旦突然鬼魅的閃身出現在羅烈的身邊。
一道淺淺肉眼難以看見的寒光一閃而過。
羅烈身子微微右邊移動,原先的地面赫然多了一條淺淺的劍痕跡。
撒旦在一次出現羅烈的前面,一股驚天的殺氣瞬間襲上了羅烈的周身。
鵝毛的大雪倏然停滯。
接著以一種詭譎的姿態悍然從天而下。
羅烈不能避讓了,這撒旦的法力本和他相差不多,不見了百年,功力精深許多,要殺他的之心也決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