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侶都是一怔,狐疑地對望一眼,熊侶無所謂地揚揚眉,而東關旅卻是喜上眉稍。
桑羊冰柔快步跑了過來,嬌喘吁吁,一邊向兩個少年大聲說道。
“我在那兒遇上爹爹了,”她急急地說道。“他說要我找你們,三個人都要來,他說碧落門裡的人要你們去看看!”
東關旅大喜,拉著熊侶就要跟著她走,桑羊冰柔推了他肩頭一把,笑著說道。
“你沒聽我說嗎?爹爹說是‘三個’,要把另一個也帶去!你們先去把另外那個傢伙也找來,我和爹爹在城門那兒等你們,再帶你們去碧落門!”
東關旅點點頭,便和熊侶快步跑回居住的小樓,手忙腳亂地把虎兒叫醒,拖著半睡半醒的他跌跌撞撞地來到羊城的城門口。
到了城門,遠遠地就聽見有人大聲爭吵的聲音,走過去一看,卻是幾個中年和桑羊頡在那兒大叫大嚷。
遠遠地,只聽見桑羊頡大聲說道。
“這不成!這不成啊!”他生氣地大聲說道。“咱們自己不爭氣,有什麼東西欠了缺了,怎麼能夠怪人家呢?再說人家照顧了咱們那麼多年,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另外幾個中年人有高有瘦,有胖有矮,幾個人的面貌和桑羊頡依稀有些相像,想來便是羊城中與他同輩的堂兄弟們,這幾個中年男子都是神色不善,和桑羊頡也吵得頗為厲害。
桑羊冰柔站在一旁,有些無奈地插不上口,側頭一看,卻看見東關旅等人已經走了過來,臉上露出喜色,便向他們招了招手。
那幾個中年人看見東關旅等人走過來,也就不再和桑羊頡爭吵,只是上下打量著這幾個少年,神情又是好奇,又是不喜。
只聽見其中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冷冷地說道。
“反正,我們的話也已經說盡了,城主的話我們也已經帶到了,要不要聽隨便你,”那中年人瞪視著桑羊頡,一字一字地咬牙說道。“只盼你記得你還是桑羊家的子弟,桑羊家的生死榮辱可不只是咱們的事,也是你的事!”
桑羊頡瞪大了眼睛,微怒說道。
“穎堂哥,這種話我還要你來提醒嗎?我當然知道這是和桑羊家事關重大的事,所以才不能讓你們這樣亂來!”他怒聲說道。“總而言之,你們不要亂來,一切讓我弄清楚了之後再說!”
那中年人桑羊穎冷然一笑,也不再說話,便和另外幾個桑羊子弟怏然離去。
桑羊頡瞪著他們,彷彿怒氣未息地呼呼喘氣,過了一會才轉過頭來,看見東關旅等人,露出勉強的笑容。
“你們來了,”他點點頭,鬆了一口氣說道。“碧落門內的異人說要見你們,要我帶你們進去。”
東關旅等三人點點頭,便隨著他走向羊城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大約十來條街,眼前便是豁然開朗,出現一片極大的平整空地。
那地面上灰樸樸的,卻不是尋常的沙地或是石板地,只見地面上泛出金屬的光澤,居然像是全數都由金屬鑄成。
在廣場的彼端,有著一個孤零零的門,也不見什麼建築,整個平坦的廣場上放眼看去,便只有那扇門。
“據說,在幾十年前,碧落門還可以見得到建築,”桑羊冰柔低聲說道。“但是我們這一代卻再也沒有人有緣見到了,因為後來碧落門中的異人們改變了主意,那些建築一個個消失,就只剩下這扇門了。”
“就這扇門?”東關旅奇道。“那麼,那些什麼異人都住在什麼地方?”
“你這人有點怪哪!”桑羊冰柔笑道。“不就告訴你,他們都在碧落門裡嗎?當然就在那扇門內啦!”
“那扇門?開什麼玩笑?”虎兒這時候總算醒過來了一些,抓了抓頭說道。“這樣孤零零一扇門,後面空空蕩蕩的,怎麼可能住人?”
桑羊冰柔正要回答,一旁的桑羊頡卻沉聲說道。
“小孩子家不懂,不要亂說話。碧落門乃是我們羊城的命脈,箇中的神秘怎能讓你一眼看透?柔兒說異人們住在門後,便是住在門後。”
只見在廣場的中央,有的地方卻並不乾淨,丟著一些雜物,有些地方更有著燃燒的痕跡。
看著這些髒亂的地點,桑羊冰柔忍不住問道。
“這些是城主他們弄的?”
桑羊頡臉色沉重地點點頭,看著東關旅等人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想了想卻又住口不說。
一行人緩緩越過廣場,來到那扇古怪的門前,只見那是一扇質料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奇門,門上有著古怪的花紋,兩扇門板上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