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之時,只怕她早已不在人間,又怎麼能與她相戀,是嗎?”
東關旅想了一下,發現這樣的說法絲毫沒錯,便點了點頭。
夷羊玄羿爽朗地笑了笑,大聲說道。
“事實上,我果然從來不曾見過她,靜兒是百年前的羊城城主,也是羊城數百年來唯一一位女城主。
我不僅從來不曾見過她,她終其一生也不知道有我這個人,更重要的是,她一生未嫁,一輩子唯一愛上過的男人,便是我的先祖夷羊九。
我到了羊城之後,便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於是便從他們的宗廟中將她的屍骨偷了出來,用碧落門真人們的神妙術法回覆了她的容顏,便將她安置在此,陪伴我到永永遠遠。
我當然知道她不會言語,也不會再醒來。
但是誰在乎這些呢?我愛她,她便是我的靜兒,是我一生至愛不愉的女子,這樣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他這一番聽起來除了癲狂,還是癲狂的話語正正經經地說了出來,東關旅三人反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看彷彿沉睡不醒的前城主桑羊靜,又看了看老人嚴肅正經的神情,除了發楞,還是發楞。
夷羊玄羿對於他們的反應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淡淡地笑道。
“其實,人世間的情愛是很奇怪的事情,一個人會對另一個人如此深情眷戀,本就是件千古難解的怪事,世上的禽鳥蟲魚何只千萬,而真正會為情愛之事傷神千古的,就只有我們這些凡俗之人哪!
有人愛的是絕世容顏,但是有人卻會愛上庸脂俗粉。
世上之人大多是男女相愛,但是卻也有人是男子愛上男子,女子愛上女子,愛得情深難捨。
我明知靜兒是個百年前的古人,便是作我祖母也足足有餘,但是我便是愛她,不論她是紅粉還是髑髏,也不管她是生是死,我便是死心塌地地愛她。”
聽了他這樣的說法,東關旅彷彿心有所感,想起了公孫劍妤的身影,一時之間,卻隱隱然開始覺得夷羊玄羿這樣的隔世之戀也並不是那麼難以令人索解了。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點了點頭。
“是。”
夷羊玄羿呵呵一笑,卻也不在乎他這點頭之舉是真心還是敷衍,只是朗聲地說道。
“你們幾個小兒想些什麼,我才不在乎哪!今日要你們前來拜見靜兒,只是人間的一個敬意與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