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岸本綠。”
光團中,只見那“風之惡鬼”冷血帶著眾天神來去幾次奇異任務之後,場景卻轉換至一個明亮的小室之中。
在這個小室裡,卻看見岸本綠神色哀傷悲悽,坐在一具床邊,捧著冷血的臉悲泣不已。
仔細看看冷血的容貌,更是讓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只見他雙目緊閉,臉上像是骷髏一般極為消瘦,原先他雖然有著陰森之氣,但是顧盼之間仍然極為霸氣自信,但是此刻只見他形容枯槁,臉上、身上全是潰爛的傷疤和破洞,四肢全數斷折,幾具看似替代的金屬手腳七零八落地陳列在一旁,也不曉得經歷過什麼樣的可怕意外,才會變成這般狼狽悽慘的模樣。
望著冷血那已經不似人形的容貌,影像中的岸本綠更是嚎啕大哭,雖然聽不見她的哭聲,但是那種悲悽之情卻是人人都能感受得到。
便在此時,整個“女媧”所在的空間似是感受到了這樣的哀傷氣息,轟然一聲巨響,整個空間中更是光線閃爍異常,遠方那人首蛇身的女媧聲音淒厲,幾乎已經聽不出來在悲號什麼。
映著“風之惡鬼”冷血枯槁容顏的光團逐漸消失,而整個空間中卻開始出現了灰敗的花草碎屑,彷彿所有的生命力已經衰敗欲死。
一片枯葉掉在夷羊玄羿的頭上,他若有所思地將那片枯葉取下,望著遠方女媧嚎哭的情景,長長嘆了口氣。
“情之傷人,便如此景,她雖然已經忘卻了所有的往事,卻仍然無法忘記心中最愛的人,”他悽然地說道。“我們也不要打擾她了,我帶你們到別的地方看看。”
東關旅等三人離開女媧之野的時候,仍然好奇地回頭看看這位已經活過千年的奇異天神,想起她的古怪經歷,奇特來歷,心中卻不自禁有著迷離的悽迷之感。
而重新走入甬道的時候,女媧那淒厲的“……冷血……”叫喊聲音,依稀可聞,在日後許多年的歲月裡,東關旅等人只要想起這段不凡的經歷,總也會想起這一連串綿延千年的淒厲喊聲。
走出甬道,眾人都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雖然女媧岸本綠的“故事”頗為動人,但是想起她那形神幾乎都已渙散的模樣,再想起她對過往情愛的痴迷執著,三名少年除了驚歎之外,也不禁有一些悚然之感。
夷羊玄羿領著東關旅等人在甬道上走了一會,帶著他們又看了幾處古怪的所在。
有個空間是艘深陷在闇黑天空中的巨船,船身忽遠忽近,夷羊玄羿卻說那是一個“學院”,是許多傳奇名人曾經置身其中的古怪所在。
有個空間中卻什麼東西也沒有,只在角落上空飄浮著一條古怪的小蛇,東關旅好奇地想要走近看看,夷羊玄羿卻神色慌張地制止,說那條蛇叫做“毗蛇句芒”,是一種能力極為強大的元神種族,會將天地所有東西吸入它的腹中,任你多大多重,都可以隨時將你吸走,據說在這條奇蛇的腹中另有奇異兇險的天地,但是因為被它吸入的人大多有去無回,真相如何,也早已沒有人知道。
看過這些古里古怪的東西,夷羊玄羿一邊解釋,一邊搖搖頭說道。
“這碧落門果真是個令人絕對難以索解之地,我從年少時便已經來到此處,雖然已經鑽研了數十年,卻還是對它一無所知。
不過這已經比我的先祖好上許多了,當年我的先祖曾有機緣來到此地,但是走出去後人家問他看見了什麼,他卻茫然以對,因為他連看見的是什麼東西也完全不清楚。”
東關旅等人聽著他侃侃而談,卻不知道他的先祖是誰,也只能頻頻點頭。
只是夷羊玄羿卻彷彿不在意幾名少年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只是喃喃地說話,一邊說,卻一邊領著他們走進另一間小室。
“其實,不知道也是一種幸福啊……像我,雖然比夷羊九先祖知道了一些事,那又如何?他一生的際遇如此不凡,我又哪能比得上他的萬一?
至少,他還曾經親眼見過‘她’,光是這一點,就不曉得比我強上多少了啊……”
東關旅和虎兒、熊侶面面相覷,聽見他說起話來更是沒頭沒腦,於是虎兒忍不住問道。
“夷羊前輩,”他笑笑說道。“請問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您的先祖是一位叫做夷羊九的前輩嗎?他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了,他有過什麼樣的不凡際遇?”
夷羊玄羿一怔,總算稍稍從沉想了清醒了回來,此時他們已經走進了房間之內,只見那是另一個光線明亮的空曠小室,簡簡單單地佈置了清雅的傢俱,彷彿是個名門仕女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