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神力,身形也不若神話時代的巨大。
但縱使是如此,他們殘存的神力和常人比起來還是強大無比,就像我們現在所見的爭鬥是一樣的。”
兩人在隱蔽處這樣低聲討論,卻一時間沒有注意到空地上的戰局,此時那女性火神“祝融”怒聲大叫,從手上發出一道劇烈至極的火光,“轟”的一聲巨響,便往那水神共工兜頭兜臉打了過來。
水神共工的神力雖然不比火神祝融遜色,但是看見她這一記火攻猛烈非常,一時間卻也不敢硬接,於是身形像是水紋一樣淡淡一晃,輕飄飄地便將這一記石破天驚的火攻閃了過去。
只是這一閃,那迅若閃電的猛烈火焰卻直直地衝向共工的後方,而在他的後方樹叢裡,便是東關旅和夷羊玄羿藏身的所在。
此時東關旅和夷羊玄羿正在低聲討論,也是他命不該絕,便在這轟然巨響之中,他卻福至心靈地抬頭一望,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那團猛烈火焰排山倒海而來,便在這一剎那間,東關旅身上的雷態能量突地發揮了作用,心隨意到,只覺得身上陡然一輕,腿上適時地一縱,便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間閃過了丹波硃紅的這記可怕攻擊。
而夷羊玄羿也是反應極快,他見到火光乍現,身後的元神“至陽”便在千鈞一髮之際陡然後退,也將他整個身子急速拉開。
兩人一左一右,都在極快的一瞬間閃了開去,於是丹波硃紅的這記猛攻便在兩人的中間穿透而去。
只是這團火焰實在太過猛烈,縱便東關旅和夷羊玄羿都沒有被它直接擊中,但是那高熱的火光還是燒得兩人鬚髮焦黑一片。
“轟”的一聲巨響,那團烈火直直地穿越過去,擊中了一旁的樹林,將幾株大樹登時打折,而且又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只見這片新燃的烈火沖天而起,與方才她攻擊共工時激起的那片大火一前一後,相互輝映,在夜空中火光沖天,聲勢極為驚人。
東關旅在千鈞一髮之下逃得一條小命,正在驚魂未定之際,只覺得上空之處又是明亮,又是灼熱,又驚又駭地抬頭一看,卻看見丹波硃紅火焰耀眼的身影已經飄浮在自己身前不遠處的上空。
便在此時,隱隱然之間,只聽見遠方的天際傳來了隆隆的雷聲,而且空中開始出現不尋常的微風。
只見那水神共工微露詫異的神色,向著天空的虛無之處瞠目而視,彷彿在那兒有什麼讓他極為在意的物事。
但是這時候應該在意的,卻絕對不是水神共工的異常反應。
因為最要命的,應該是那位飄浮在半空之中,而且一身耀眼火光的“祝融”丹波硃紅。
只見丹波硃紅的臉上現出狂亂的神色,彷彿忘記了片刻前正在和水神共工大打出手,此刻在她的眼中,最欠修理的物件,不曉得為什麼已經變成了狼狽倒臥地上的東關旅和夷羊玄羿。
看見她狀似癲狂的神情,夷羊玄羿的心中暗叫不好,但是此時她居高臨下,全身的火焰吞吐燃燒,已經將方圓幾十步內的範圍全數籠罩,即使兩人想逃,也未必能夠逃得掉。
只聽見丹波硃紅在半空之中厲聲說道。
“你們是什麼地方來的壞人?是不是和那個水人同一路的壞人?”
東關旅一臉駭然的神色,聽見她這樣問,自然也不敢怠慢,正要回答之際,卻聽見一旁的夷羊玄羿大聲驚呼,而且眼前登時已被耀眼的火光佔滿。
原來這丹波硃紅果真有著狂疾,行事便像是瘋子一樣無法預測,此時她雖然厲聲質問了東關旅,但是卻一點也不期待聽見他的回答,話聲甫歇,也不管東關旅要說什麼,登時便是一記兇猛無比的火焰打了過去。
一旁的夷羊玄羿畢竟在歷練上比東關旅強上許多,知道這火神女子的神智有些狂亂,行事不能以常人的行止來估算。
當丹波硃紅厲聲質問東關旅之際,老人在一旁早已開始留意,是以一見丹波硃紅轟然發出火焰之際,便立刻將東關旅推開。
但是這一擊的力量也著實強大非常,夷羊玄羿這一推雖然來得正是時候,但是東關旅的身上畢竟還是被她打中了少許,只是他的身上有著雷態力場,適時將那火焰的能量卸開許多,總算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
只是在這片刻之間,東關旅便已經被丹波硃紅連續猛攻兩次,雖然都能在最後關頭逃得性命,只是如果再被她攻擊一次,也許就真的要命喪當場了……
方才東關旅在極度狼狽的情形下逃得性命,整個人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