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尾豎琴橫亙在身前,玉手試著除錯了幾下琴絃,隨即臉色從容的揮動素手在琴絃上飛快的撫動起來。
每一個琴符若一個個閃光的匕首每把都命中到沙祖樂中流淌出來的音樂的關鍵之處。不到一時三刻,沙祖樂就在也彈不下去,本來流淌舒暢的音樂被風笑兒這麼一插,頓時如彈棉花般生澀難聽,再也發揮不了威力。
沙祖樂大驚失色,他浸淫這麼一門家傳奇功也有十年之久,至今雖未盡完功但亦小成,往日使起來,無不得心應手,少有人敵,沒想到今天意外的遭遇強敵。
兩人同時罷手,風笑兒嫣然淺笑道:“沒想到大家少爺,竟然能把音樂當作武器練到這種程度,著實不容易,令我吃驚不少,但是你不知道音樂的真諦,無法發揮其真正的威力。”
沙祖樂有些情緒低落的黯然道:“音樂無外乎用心去感受,感受它的意境,然後用來致敵。”
風笑兒這時候彷彿是個傳道者,給沙祖樂解釋道:“你說的是沒錯,
可惜你理解的太淺顯了。用心去體會,好要用你的情感來帶動音樂,這樣音樂才是真正的音樂,若你那般只是沒有生命的音樂,具體還是需要個人體會。”
第三章最後一面
風笑兒聲音一頓,嘴角隱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雙手輕揚,一連串的音符毫無徵兆的流了出來,誰也沒想到,她會驟然出手。
沙祖樂正在思考風笑兒剛才所說有些玄異的話,根本毫無防備。我見事不好,身體陡然拔空而起,雙手放出一團柔和的力量將他送到我的身後,而我則替代了他的位置,承受了音波第一次襲擊。
風笑兒見我關鍵時刻代替了沙祖樂,眉頭一皺,手下仍不留情的釋放著一波波的音符,我當下盤膝而坐,封閉了聽覺,靜心處之。
音波果然因為我暫時失去了聽覺,而沒了用武之地,風笑兒怔了一下,被我的對策給震住,雙手頓時停了下來,我見她停手,剛要開口說話,風笑兒卻令我意外的倏地以更快的速度撥動起來。
我初始不以為然,心中卻漸漸有了得意的味道,耳不能聞,卻看的見對方在自己對面賣力的撥動琴絃,心中一樂,剛要笑出來,口中一甜,嘴中卻溢位了鮮血。
我馬上意識到自己受了暗傷,馬上再次盤膝坐下,氣運全身。風笑兒看到眼中,嘴角的奚落的笑意更甚,好象是在嘲笑我強自出頭。
原本聽不見的音樂卻驀地在心底傳來,我頓時大驚,竭力的壓制這無形的音樂,心中暗怪自己實在太大意了,她一定是利用我的大意,令我以為封閉聽覺後,音樂再不能對我起作用,然後暗中以“喜”為媒來帶動音樂和我產生共鳴,不知不覺中讓我受了內傷而不自知。
無聲音樂在我壓制下卻如雨後的春筍,愈發的旺盛起來,陡然腦中靈光一閃,我放開身心,任由它在我身體中肆虐。
樂符所過之處,身體必然必然受其所創。綠色的植物之力再建奇功,以全身的數種不同的能量來說,數植物之力所佔據的勢力範圍最廣,幾乎是充斥身體的每個角落。
植物之力彷彿天生的吸音器,音符經過必定威力減半,一時三刻,風笑兒的充滿殺機的無形音符再也不能起作用。我心中暗呼“好一個無形殺機!”自己差一點就著了道。
我淡淡一笑,長身而起,伸手一招,“似鳳”便落在我手上,我瞥了一眼正驚訝無比看著我的風笑兒,對“似鳳”道:“下面就看你的了。”
“似鳳”小黑眼珠一轉,就待向我討好處,我彈了它的小腦袋一眼,罵道:“你若不是隨地大小便,怎會惹來別人與我拼命,再要討價還價,我便索性把你送人,我也落得省心。”
“似鳳”見我口氣堅決,氣憤的叫了一聲,扇著翅膀飛到我身前。
風笑兒見我在她最得意的音波攻擊中仍的談笑自若,既怒且驚,雙手也索性停了下來,一對美眸氣恨的望著一人一鳥。
我說服了“似鳳”後,望著她悠然的道:“你要小心了,下面該換我們進攻了。”
風笑兒氣極而笑道:“就憑一隻小鳥也想贏我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淡淡一笑沒有反駁她,只是示意“似鳳”作好音波進攻的準備。
風笑兒曲腕彈指,新一輪的大戰終於打響了,“似鳳”張開喉嚨,音符如微風靜悄悄的刮過,接著如狂風吹過令人臉頰生疼。
“似鳳”真不愧是通靈寵獸,竟以悲對風笑兒的喜,聽著“似鳳”的聲音不禁令人聯想到悲涼、悲傷、悲痛之感,腦海中幻想出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