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封況親手打造的靈兵擺在眼前,他根本就無法拒絕這個巨大的誘惑。
上前一步,裘貴陽道:“三公子,小人願意出戰。”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戰意高昂。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重寶的刺激下,他甚至於生出了拼命之心。
嬴乘風心中卻是微微一驚,認真的看了幾眼裘仁義,道:“裘兄,你對嬴某瞭解的很清楚麼。”
張春曉只不過是一個無名之輩,竟然也能夠被狂傲自大的裘仁義記住,由此可見,他對於自己確實是做過一番調查了。
裘仁義嘿然一笑,道:“贏兄,你在真氣八層之時就報名參加靈師考核,如此的聲名赫赫,裘某就算是有意疏忽,也阻止不了有人在耳邊的聒噪啊。”
贏乘風眉頭略皺,聽裘仁義的口氣而言,似乎真氣八層就參加靈師考核,應該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既然如此,封師祖為何只字不提呢。
他隱約的猜到了其中原因,可能是因為封師祖不願意讓他心態失衡的緣故吧。
收斂了心神,嬴乘風道:“既然這位仁兄已經答應,那我們就去擂臺吧。”
裘仁義的心中莫名的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兆,贏乘風等人的態度實在是太堅決了。難道在這個真氣七層的小傢伙手中真有什麼殺手鐧,能夠讓他肯定獲勝麼。
不過,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算是想要後悔,也說不出口了。
輕哼一聲,他一揮手,道:“走。”
一行人簇擁著裘仁義和贏乘風,來到了靈塔西邊的一處空曠庭院之內。
在這個庭院內,聳立著一座高大的擂臺,正是靈道聖堂之中最為血腥的生死擂臺所在。
在庭院中,有著幾名武士把守,一見到雙方的架勢,就知道他們是因何而來了。
其中一位武士站了起來,慢悠悠的道:“想要上擂,就必須先簽訂生死狀。”他頓了頓,道:“擂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一旦下了擂臺,就不準再行糾紛,如若不然,就是與靈道聖堂為敵,你們明白了麼。”
他的這番話也不知道說過多少遍了,此時隨口道來,猶如順口溜般的自然而然。
“在下明白了,請前輩拿出生死狀吧。”張春曉上前,朗聲說道。
那名聖堂武士緩緩點頭,道:“好,另一人是誰?”
裘貴陽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向著那名武士微微躬身,道:“請前輩賜下生死狀。”
“咦,是你?”
那名武士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你今日已經上過一次擂臺,怎麼還要……”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目光在張春曉等人的臉上掃過,突地濃眉一皺,道:“哼,本人已經說過,一旦下了擂臺,就是恩怨盡消,若是還有人敢尋事報復,就是與靈道聖堂為敵。”
贏乘風的心中暗罵,雖然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規定絕對是有其道理,但是要他放棄報復,那卻是絕無可能之事。
聖堂武士回過了頭,目視裘貴陽,道:“你可是受了他們的脅迫,所以才被逼上臺的?如果是這樣,你可以向我們提出申訴,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贏利德和張春曉等人臉色微變,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變故。
贏乘風卻是冷冷一笑,道:“閣下,此次擂臺再度比鬥,是這位裘先生先行提出的。你若是不允許,我們幾個轉身就走,絕不糾纏。”
他說完,將手中捧著的長劍懸掛在腰間,作勢要走。
“別走。”裘貴陽心中大急,連忙叫了起來
他轉頭,望著裘仁義,一臉的求懇之色。
他的真氣修為雖然僅有第八層,但是武道天賦不弱,有著極大的可能在日後晉升武師。而一旦晉升武師之後,他的身份就不再是裘府護衛,而會成為束府客卿。
但就算他成為裘府客卿,基本上也很難得到這種名家親手打造的靈兵,所以他斷然捨不得這個機會。
不過,此時的他依舊是裘府門下護衛,當裘仁義在此之時,他也不敢放肆說話。
裘仁義的眉頭略皺,道:“贏兄,我們先前不是說好了,難道你想要反悔了?”
嬴乘風雙肩一聳,道:“不是我們反悔,而是這位仁兄提出質疑,為了不讓我們蒙受不白之冤,所以小弟只好放棄了。”
裘仁義和裘貴陽都在心中暗罵不已,這個傢伙年紀輕輕,卻是這樣的不要臉。
什麼叫蒙受不白之冤,第二次氣勢洶洶前來挑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