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胡啟田真是被贏乘風所殺,那麼他這個同階無敵靈武者的帽手就扣定了。
贏乘風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沉聲道:“胡啟田與你是什麼關係。”
洪熙鋼高聲道:“胡啟田與我一同闖蕩古戰場多年,是我的同袍戰友。”
贏乘風眼眸中的神恃逐漸變冷,他緩緩的道:“這麼說,你是來為戰友報仇的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贏乘風早在上輩子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直到這一輩子才深深的體會到。
他之所以滅絕胡家,那是因為胡正釁血洗三峽村在先。
雖然他以血腥手段將整個胡家連根拔起,讓這個家族再也不復存在,可是,如今卻有人因此而尋他報仇來了。
他的嘴角劃出了一絲無奈的冷笑,這是否算得上冤冤相報何時了呢。
洪熙鋼用巨大的斧面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竟然發出瞭如同金鐵交擊般的鏗鏘之音,他傲然道:“不錯,我是為戰友復仇而來,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戰。”
贏乘風尚未回答,段瑞信就一步踏出,怒道:“洪熙鋼,你也是成名多年之人,在古戰場上威名顯赫,經驗豐富。而乘風才剛剛踏足白銀境而已,你竟然向他挑戰。嘿嘿,你為何不象卞前輩挑戰呢。”
遠處的卞嘉園哈哈一笑,道:“小鬼頭,你竟然拿老夫來當擋箭牌。”
他雖然在笑罵,但任何人都能夠聽得出來,在這笑聲中並沒有惱怒的意思。
眾人都是心中詫異,卞嘉園在白銀境強者中輩分最高,實力最強,甚至於有半步黃金之稱。可他卻並不是什麼老好人,今日怎地如此好脾氣了。
段瑞信轉身,向著卞嘉園深深一躬,道:“卞叔,稍候侄兒再來向您賠罪。”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才恍然。只是,在他們的心中也是納悶,原來卞嘉園和器道宗竟然有這份交情。
然若,他們卻不知道,卞嘉園與器道宗並沒有什麼交集,只是與段瑞信的父親是多年的生死之交罷了。如今段瑞信的父親早就過世多年,一直把段瑞信當侄兒看待的卞嘉園自然不會在意這點小事了。
洪熙鋼轉頭看了眼卞嘉園,他擾了一下頭皮,認真的想了想,道:“我和他沒有仇,而且也打不過他,為何還要向他挑戰。”
眾人都是一怔,隨即莞爾。
雖然在場眾人都自以為比不上卞嘉園,但是除了這個憨大個之外,怕是也沒有第二個人會直接說出來了。
段瑞信愣了一下,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遇到這個活寶一般的人物,就連他也是覺得有些棘手。
讓贏乘風出戰,那是絕對不行。但他若是替代出場,卻並沒有什麼取勝的把握。
別看洪熙鋼的名聲遠不如段瑞信和封況,但那是因為他常年滯留在古戰場中磨練實力的緣故。
如果雙方真的交手,他怕是輸多贏少。
贏乘風微微搖頭,他身形一晃,已經是閃過了擋在身前的段瑞信,朗聲道:“大個子,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洪熙鋼的牛眼一亮,道:“好。”
看他那興奮勁兒,似乎是十分在意這一場決鬥。
“等一等。”
霍然間,一道清亮和嫵媚兼具的聲音響了起來。
許夫人緩步走入大廳,只是她那常年帶著優雅笑容的臉龐此時已經是寒若冰霜。
她冷冷的看著洪熙鋼,道:“洪兄,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洪熙鋼眨了兩下大眼睛,道:“這裡是靈道聖堂啊。”
“哦,原來洪兄還記得這裡是靈道聖堂啊。”許夫人冷笑一聲,道:“那麼不知道洪兄是否記得老租宗訂下的規矩呢?”
洪熙鋼愣了半響,他那張比普通人大了將近一倍的巨臉上頓時淌下了一片冷汗。
贏乘風雙眉一揚,也是想起了靈道聖堂的規矩。
在這裡,是禁制鬥毆的,特別是靈師們,享受著特別的優待,如果有武者挑戰靈師,那就是對於整個靈師界的羞辱,會被所有靈師視為公敵。
“這,這個……”洪熙鋼結結巴巴的道:“我不是想在這裡挑戰贏乘風的。”
他用手一指外面,道:“我只是與他約定一個時間罷了。”
“哼,你是武者,他是靈師,這樣的戰鬥能公平麼?”許夫人得理不饒人的道:“不如你和贏乘風比拼鍛造靈器吧。”
洪熙鋼急得直跳腳,道:“不行不行,我連一點兒精神力量都沒有,如何與他比拼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