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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個日蝕計程車兵衝進了會議室,連忙來到索德耳邊對索德耳語了一番。索德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士兵只是略微呆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卻還是無可奈何地走了出去。
“看來又是壞的戰報吧?”該隱端著酒杯微笑著,“你想讓日蝕和你一起陪葬麼?”
索德懶散地躺下,將兩條腿放在桌子上,無所謂般地說:“日蝕有多少實力我很清楚,就這麼一點點損失,根本算不了什麼,對於那些人來說也算是個教訓。而且,我們的主力還沒有出馬……再加上……”
索德說著,看該隱的眼神變得有些犀利,就好像看透了什麼似的:“你這邊不是還藏著些什麼嗎?”
該隱哈哈一笑:“我?我確保一條,我說過我不會出手的……”
索德:“也就是說,你有不出手也能介入的辦法吧……”
“哼哼……”該隱用他那張清秀的臉擺出了很可愛的笑容,甚至讓人覺得有些做作,“我只是在想從前為了‘不想殺人’這個想法,無敵的黑劍索德居然會丟棄武器,使用一把木劍,現在居然手段這麼血腥,人類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生物……”
索德:“說的就好像你曾經不是人類似的,還是說曾經向莉莉絲卑躬屈膝才獲得了使用血液的能力的……你只是單純的自暴自棄?”
對於索德這近乎無禮的挑釁,該隱依然還是那副笑容,他一點都沒有生氣。過了一會兒,該隱衝著索德豎起了大拇指,這可不是為了索德而豎起的,這是為了孤軍深入敵人老巢的某人豎起的。索德當即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他笑了,看起來自己所做的一切並沒有白費。日蝕的精力並沒有放在戰場上,而是故意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然後一邊將雷克斯隔離戰場,一邊引導雷克斯到達索德這裡。
只是,現在看起來稍微有點節外生枝,居然在這種條件下,騎士團那邊還是有人故意與雷克斯接觸了,這是索德沒有想到的。不過,這樣對於索德的目的也沒有多少影響,對!什麼都改變不了!
索德慢慢拿起穿上事先準備好的皮甲和下面夾雜著很多把劍的特製披風,推開會議室的石門,英姿颯爽地走了出去。準備應戰了!他自言自語著:“來吧!巴哈姆特!這裡……就是最適合我們的生死戰場!”
“真受不了!他就這麼想和巴哈姆特進行生死決鬥嗎?一切盡歸虛無的冥王之力和天地間純粹力量結晶的巴哈姆特之力,到底誰更強?有意思的問題……”該隱喝下了最後一杯紅酒,然後站了起來。同時,他扭過頭來對雙目無神的忒提斯說:“他來了,不想去看看嗎?”
隨後,該隱又給了還在犯哆嗦的史瓦格一個“跟我走”的手勢,帶著他和忒提斯兩人一起走出了空無一人的會議室。
“這次……日蝕應該真的會滅亡了吧……”這就是該隱最後在這裡留下的一句話……
岩石的堡壘在這一刻震顫了,已經不再需要偽裝,烏鴉森林中的一塊大石頭的表面突然出現了窗戶,瞭望臺,箭塔以及……高聳的大門!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說“恭候大駕”一般!
“好大的堡壘啊……在請我們進去嗎?有意思!”艾里斯在堡壘的不遠處看著這一切,她的臉上掛著有些微妙的笑容。是的,他們在剛才就已經來到了這一帶,剛剛只是準備避開守衛進行偵查,敵人卻突然門戶大開做出一副“請君入甕”的姿態,這讓騎士們大吃一驚。看來敵人相當自信!
雷克斯突然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袖子,他回頭一看,赫然是表情有些焦慮的薩莎。他以極細小的聲音說著:“雷克斯哥……我對此有不好的預感……”
雷克斯回以自信的笑容:“不用擔心,有我在,沒問題的……”
薩莎聽了點點頭,像是接受了,臉上的表情也立即緩和了很多。這種心理轉換對於精力其實已經完全放在在腦中模擬如何與索德對戰的雷克斯來說是完全沒有察覺到,只是雷克斯恍惚中似乎聽到布瑞因在嘟囔著“在偽娘面前耍帥是要幹毛……”什麼的,不過完全沒在意。
堡壘的周邊分佈著許多日蝕計程車兵,他們在成群結隊地巡視著,不過這一切就在剛才改變了。只見堡壘的各個露天處都升起了一面面旗幟,旗子的底色是天藍色,但是正中央的圓形卻是黑色的,就好像……是日蝕一樣……
在這一刻起,所有的日蝕士兵就像是接到了某種訊號一樣,立刻回到堡壘內部。不光是這裡巡視計程車兵,就連在外面戰鬥計程車兵也迅速以最短距離的路線回到了堡壘中。本來日蝕計程車兵是相當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