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找一盒消痕去疤的藥送去,別叫旁人瞧見了。”
他怕盟主府那幾個在,會壞事。
斬一犯難了,以他現在在池姑娘那的地位,只怕是他一去,她就喊人了,還需要刻意提防旁人麼?
不過教主吩咐這麼做,他就照做便好。
“是。”
等斬一一走,沈昭慕就繼續喝悶酒。
他想不通,按照他起初的計劃,不管她心在不在他這,他既確定自己喜歡她,那就將她得到,不管她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
但昨晚,她的控訴,她那一行眼淚,只是一個蹙眉一個眼神,他就動搖了。
這太不像話了。
她對他幾時有這樣的影響了?
這感情來得莫名其妙,就好像,腦袋裡有個聲音叫囂著,你們本就是一對,你不能讓她傷心。
正emo的教主,忽然耳朵一動,手中酒杯往外一擲。
酒杯穿過窗戶,直接朝著欲推門而入的江樺面門而來。
古為道握拳,一揮,酒杯在他的鐵拳之下便碎了個乾淨。
他一腳正要踹門,江樺及時一扇子摁著他膝關節。
“大師兄,這是天子號房。”
他低聲提醒著。
古為道一臉嚴肅,聞言卻一愣,“那又怎麼了?”
魔頭在裡頭,極有可能要欺負他的師妹,管是什麼房,照闖不誤。
江樺知道自己這麼說有點太唯利是圖了,但還是正色道,“門壞了要賠的,太貴了。”
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
這一大家都是能敗家的,他心裡的苦誰知道?
古為道一噎,顯然是沒想到都什麼時候了,四師弟的關注點還能在錢上面,臉漲紅。
“我來賠!”
今天他非要將裡頭這該死的魔頭趕出武安城不可!
但用不著他踹了,門從裡面開了,沈昭慕負手站在門後,身上沾染了酒氣,眼神看著也沒那麼冷戾了。
但他只是漠然地看著這倆兄弟,“阿芫這會兒應該回府了。”
他心情不好,不想這個時候出手——
怕一會兩具屍體躺在這。
阿芫說,他們都是她的家人,還說她過的最好的生辰,就是大家都在身邊,他想著,來年還能過一回這樣的,那不能拿著幾個牌位陪她吧?
算了,古為道有些本事,是個真正的英雄,殺了可惜。
“我們如何能信你?”
江樺比較冷靜,一手拽著古為道,一手握扇指著沈昭慕,眼裡滿是審視,“小師妹單純天真,容易相信別有用心之人,若你還念著她對你不錯的幾分舊情,就別傷害她,將她還給我們。”
還?
還給他們?
不,是他的,誰都別想搶。
沈昭慕眸子一眯,“將她給我,條件隨你們開。”
不管是魔教的功法,還是沈家的家產,都是誘人的條件,他不信他們沒有一個動心的。
“嘿我這個暴脾氣!小爺今兒非要給你一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