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這蹩腳的說法，不知道到底是騙誰用的。
反正是騙不了他就是了。
“我回去了。”
他這話是對著校醫說的，說完就打算轉身走。
但校醫卻忽然說了句，“你最近還是睡不好麼？”
他笑得很是和藹，沈昭慕卻不太想在外人面前提起這個話題。
嘴角抿緊了下，“還好。”
“老師，撒謊是不道德的，你這眼睛看起來就是長期睡眠不足造成的呀。”
池芫故作嗲嗲地拿沈昭慕的話回嗆他。
“……”
這次，沈昭慕沉默了。
“既然腳沒事，就回去上課吧！”
他不想和校醫繼續睡眠這個話題，看了眼池芫，語氣都有了點波動。
池芫衝他笑了下，走到沈昭慕身側，忽然附耳衝他說了句，“老師，你不是睡眠質量不好，你是被髒東西纏上身，沒辦法睡好。”
她這一聲無端的大白天就叫沈昭慕感到一陣陰嗖嗖的冷。
他喉頭嚥了咽，表情有些莫測。
“好好回去學習，少裝神弄鬼的。”
說著，就離開醫務室，但池芫卻追上去了，閒庭散步式地在他身後，翹著嘴角，語氣神態一瞬變了個樣——
“再這麼下去，你這小命遲早要交代在那些阿飄手裡了。中元那天，差點就血光之災了吧。”
她的話說得太犀利，一下戳中了沈昭慕的真實情況，這叫他身子一僵，腳步已經下意識頓下來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觀你印堂發黑，眼角帶煞，血光之災，兇險之象——”池芫像個神婆似的，一句一句地往外飆，忽然，嘴角一咧，“當然了，交個朋友，我就幫你化解。”
“……”
匪夷所思的展開和結束。
沈昭慕像是看白痴似的認真看了她一眼，“有病。”
難得的，沒有維持老師的涵養，覺著池芫和之前那些套路他想問他要聯絡方式的新生沒什麼兩樣。
池芫不意外地挑眉，忽然拿出自己的身份證，“同齡人，不是你學生，謝謝。哦，還有一個身份——專業驅鬼師，加個好友我替你雲驅鬼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