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回來時，整張臉都寫著“費解”兩個字。
一肚子窩火的池芫，聽到動靜立馬從屋子裡出來，看了眼沈昭慕身後，嗯，沒有帶回來什麼小妖精，看來真的只有送藥的戲份沒別的。
她露出一個放心的眼神來。
卻對上沈昭慕深沉打探的眼神。
——我靠，系統你快看，他這是什麼眼神？別是出去一趟又收了個徒弟吧？
池芫自動理解為對方是試探她情緒的眼神。
系統：……你眼睛呢！看不出來是起疑心，懷疑你圖謀不軌的眼神麼！
它一個機器人為什麼都看懂了，這個人類卻這麼遲鈍！
池芫：……
大可不必，我有沒有圖謀不軌真的不必試探了。
“師父，你送完愛心了麼？”
躲閃了沈昭慕直勾勾望過來的眼神，池芫咳了聲，問。
沈昭慕抿著唇，點點頭，等點完頭，又懊惱地瞪了眼池芫。
反思自己作為師父的確是有些失職了，徒弟還小，他沒引導好，是他的過失。
是你的過失是你的，別瞪我啊。
池芫無辜反瞪回去。
沈昭慕：“……”忽然覺得那少年說得不對，靜虛當初喜歡師兄時，從不瞪師兄的。
他微微鬆口氣，想清楚這個差別後，便更加不相信那少年說的話了。
什麼很可能是產生了男女之情，吃醋了，他又不曾見過小徒弟，怎麼能僅憑自己幾句話就推斷出徒弟對自己產生了超過師徒之間情意的結論？
想著，他對池芫露出如往常一般無二的溫柔淺笑。
“是個身世淒涼的少年，原本想拜我為師……”
“什麼？拜師！”
池芫眉梢高高一挑，在聽到這時，就尖銳地打斷了自己師父的話。
不行，她覺得自己心臟不好，要暈一下才好。
沈昭慕哭笑不得地解釋，“我沒答應。”
就知道徒弟是不會答應的。
不過他沒深想，為什麼他收徒下意識要顧及池芫同不同意這個問題。
池芫哼哼，心裡小聲逼逼，“算你有點求生欲。”
但面上只是撒嬌地道，“師父還沒把我教上岸呢，可不能臨時從外頭帶回來什麼小二小三小四的徒弟……”
每句話都挺對的，但就是不知道哪裡有些怪怪的。
小二小三小四是什麼用詞？
沈昭慕正色：“這個你放心，三年一次拜師會，我不會壞門規。”
池芫氣得翻白眼，“是啊，門規要緊！”敢情如果沒有這個門規，你就收了？
好氣。
師父好感度70後還沒反應過來喜歡上自己，反倒是情商智商跟著一起離家出走了。
見她好像又不高興了，沈昭慕一頭霧水，溫潤的面上滿是不解，“你是不是想要洗髓丹？”
池芫：“嗯？”跟洗髓丹有什麼關係！
沈昭慕的表情居然能看出來幾分無辜了，“從我說要送別人洗髓丹開始，你就不大高興。”
“……”
你也知道啊，池芫心裡翻白眼翻到了天上去。
但又只能強撐著笑臉，“那師父知道我到底為什麼不高興麼？”
沈昭慕比較誠實，“不知。”
應當不是為了一粒洗髓丹置氣，畢竟，他這又煉了好幾粒，只要她開口，他都給她都行。
池芫聞言，笑容燦爛了幾分，“不知？那師父慢慢猜吧。”
說完轉頭就走。
哼，憋死你，老傻子。
沈昭慕：“……”果然還是洗髓丹送人的問題吧！
他現在去追回來，用五行丹換行不行？
直到用晚飯，池芫都沒出來。
沈昭慕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睜開眼，看了眼一牆之隔，不禁抿了抿嘴角，給池芫傳音。
“徒弟——”
剛開口，他便神色一變，眉心籠了一層凝色，屋內有一股縈繞不散的霧。
沈昭慕一甩袖子，直接元神出竅去了隔壁。
“師父！”
池芫說不了話，她在感覺屋內有異時便有所動作，但快不過對方的手段。
直接被定在了原處。
她看著眼前出現的透明沈昭慕，便知道他是元神出竅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濃的霧，以及幾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