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他又沒心思贏,輸又輸得宛如輪迴。
見他終於不耐煩了,沈昭羨卻是舒了一口氣,開心了。
“你這麼急著去慈寧宮,到底是見母后,還是見其他人?”
揮揮手,默默看著這場硝煙味十足的下棋較量的太監,小心翼翼地將棋盤收了下去。
而沈昭羨也終於似笑非笑地睨著沈昭慕,轉著自己的玉扳指,道。
沈昭慕臉上一僵,故作冷酷又孝順,“自然是探望母后。”
“哦——”意味不明地拖長了尾音,沈昭羨曲起手指點著桌面,狀似驚訝地望著他的脖子,“你的血玉怎麼不見了?”
他嚴肅又驚訝的表情,一點破綻都沒。
沈昭慕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然後想起來什麼,一股熱氣從腳底躥上腦門,耳朵都紅了。
咳了聲,別過了視線,“沒丟。”
“哦,那可是你出生就佩戴的,要是弄丟了,母后會傷心的。”
好在,沈昭羨也沒有繼續追問,從善如流地換了話題。
“朕與你許久沒有一塊喝酒了,不如今晚就歇在朕寢宮,兄弟把酒言歡……”
他故作兄弟情深地說著,但眼裡流光溢彩閃過,哪裡有什麼兄弟情可言。
沈昭慕原本就想到了玉佩有些走神,沒有注意他的眼神,但聽見他“歇在朕寢宮”五個字,登時“蹭”地從椅子上起立。
“皇兄,臣弟實在是思念母后,想先去探望母后,至於喝酒,還是下回吧。”
心中卻是不耐煩地想,皇兄也該多納幾個妃子了,一大老爺們了,怎麼整天想著找弟弟打發時間?抱著妃子不舒坦些?
想著,他眼珠子轉了下,要不,一會和母后提議下?
他眼珠子一轉,沈昭羨便覺不妙。
又來了,小時候只要他露出這個若有所思眼珠子一轉的神情來,自己必要接受父皇或者母后某一方面的“敦敦教誨”。
“咳,是啊,母后也掛念你,你出事那陣她茶飯不思,哭暈了幾回,如今你回來,理應先去探望她。”
於是,沈昭羨沒有再說旁的,也不留沈昭慕了,擺擺手,“去吧去吧。”
趕緊走,趕緊走,千萬別整撲稜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