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池芫小跑著離開的身影，李軒不禁拍了下自己小弟的腦門，神情肅穆地問了句，“你疼嗎？”
小弟摸著自己被拍紅了的腦門，聲音委屈，“軒哥你打我幹嘛，疼啊！”
“你疼，那就不是做夢……”李軒表情十分困擾迷茫地說著，“我敲，我爸爸不是被掉了包了吧？！”
此時，被懷疑掉包了的池芫正在接受新的一輪，魔鬼複習教學。
沈昭慕看到池芫非絕對空白的試卷時，還微微詫異地挑了下眉頭，看了眼池芫的眼睛，“昨晚幾點睡的？”
吃完夜宵就很晚了，她該不會是回家了還做了試卷吧？
有些不可思議，難以置信，真的難以置信。
池芫咳了聲，摸了摸後腦勺，別過了頭，“我回去就睡了！試卷不是昨晚熬夜做的！”
“……”真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沈昭慕靜默了一秒，然後心照不宣地跳過了這個話茬。
肯開始用心學習是一件好事，他不應該打擊對方學習的積極性。
雖然她這破成績也沒有什麼可退步的了。
“準確率依舊低得離奇。”他飛快掃了遍卷面，然後手裡的筆勾畫了幾下，只打了兩個對勾，比昨天只對了一個題還是瞎蒙的強多了。
“不過進步了。”他欲揚先抑，隨後不鹹不淡地表揚了這麼幾個字。
至少學會了一個公式，計算題的第一題已經知道怎麼套用公式得出答案了。
與有榮焉。
沈昭慕表情和緩了些，但不想讓池芫繼續安逸下去，他只能用自己一貫的面癱臉，板著神情，又拿出筆，指著其中一道題目。
“公式給你，原理講了，現在你來把題目做了。”
說著，試卷調了個頭，筆遞出去。
池芫嘴角耷拉了下，不情不願地接過了筆，一隻手壓著試卷，開始做題。
在她做題的時候，沈昭慕也沒閒著，將她拿出來的幾本筆記本翻開來，隨意掃了眼，發現她在補別人的筆記，不禁詫異地眉心跟著跳了跳。
還以為就是心血來潮尋他開心的，沒想到準備工作做得還這麼充分了。
就是很多筆記抄錯了。
一下找出幾個單詞錯誤的拼寫，他不由得搖搖頭，但沒有說什麼，而是投向正咬著筆桿子低頭思考數學題的池芫。
神情有幾分他自己都看不懂的迷茫，但也有兩分改觀了。
等池芫做完了題目，沈昭慕將筆記本放下，拿過她的試卷，認真看起她的解題步驟和答案。
“答案是對的，解題步驟沒有一處合理的。”
他無情地判定著。
池芫氣得胸口悶，撇了撇嘴，“就你厲害……”
她這一聲特別小，沈昭慕沒聽見，不由低聲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池芫立馬擺手，“不，我說你太厲害了！怎麼那麼會找茬呢。”後半句是她自己嘀咕的，就怕小肚雞腸的男人記仇，所以求生欲也是一種實力儲存的必要手段了。
系統：不就簡而言之就是你數學真的很差……
池芫：金鐘罩，好好教教這個落井下石的系統做人。
“這裡，可以畫一條線，然後你再代入方程式裡，看看得出來的數是不是和你剛剛做的一樣。”
弱小無助還傷殘了的池芫乖乖配合大佬差遣，苦哈哈地繼續做題了。
“好了做出來了！和我剛剛默算的那個答案一模一樣啊！”
池芫激動得拍了拍手，不禁覺得自己在學習方面的天賦，可能需要挖掘下，沒準有戲？
“這麼簡單的題，以後不要錯。”
沈昭慕無情淡定的話，徹底一盆冷水潑池芫腦門上，瞬間，她有種……
自己百鍊成鋼，並不覺得悲痛呢。
沈昭慕又給她講了兩道題，舉一反三地讓池芫拿去練練手，然後等補課時間結束了，他從書包裡拿出兩個筆記本。
“我侄子的筆記，拿去用。”
侄子的？
池芫嘴角扯了下，“你侄子多大？”
“小學六年級。”
“……”
逗她玩嗎？小學生的筆記她怎麼用得上！
太瞧不起人了叭！
可當對方沒有打算收回手，維持著遞的動作，池芫迫於無奈接過來後，她就被光速打臉了。
誰能告訴她，小學六年級的娃！為什麼二元一次方